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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三家在绿木亭决战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龙国。这一消息宛若一颗重磅炸弹,在各大势力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随后,聚海夜城作为龙国民间情报的集散地,也正式向这个江湖发出通告。绿木亭一战雷家全军覆没,家主雷环不知所终。高唐两家皆损失惨重,精锐折损大半。高家得圣心道场相助,最终战胜唐家。唐家六分舵舵主全部战死,大长老唐岳负伤,精英堂积木堂人马伤亡近八成。后幸得颜家出手,双方才得以暂时罢斗。

这一消息的发布,又使龙国江湖发生了一场大地震。圣心道场的加入也就代表着柳家已经决定在两家的争斗中支持高家。而颜家的突然救场也就表明了要力挺唐家与高家再次死斗。

一时间龙国各大势力众说纷纭,蠢蠢欲动。他们有的则公开站队,有的则按兵不动。还有许多胆子大的,趁着三家元气大伤,疯狂吞噬,占领三家的地盘,都妄图能在这一场乱局中快速做大。成为下一个雷家甚至唐家。整个龙国江湖一时间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乱局之中。

因此事影响巨大,严重破坏了龙国的秩序。最终,引发龙国朝堂震怒。命武管会短期内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平息这场乱局。

武管会大楼内,高裂魂与刘会长相对而坐,两人神态各异。高裂魂显得格外悠闲,而刘会长却满面愁容一脸气愤。”

“老刘不是我说你,这点小事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们家干的好事。如今天下大乱,上面让我尽快平息此事,说的容易。干这些事的人哪个不是朝中手眼通天。”

“就是,那些人也不看看实际情况。这事哪能说平就平呀,要我说就让他们乱,等角逐出最后的胜者了纷争自然就平了。”

此言一出,刘会长猛的一抬头,当即目光阴沉的死死盯着她。高裂魂却只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魂小姐,你这步棋走的厉害呀。”

“呀,老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高裂魂一脸无辜的看着刘会长,好似什么都跟她没关系一般。而刘会长却露出了冷笑。

“也怪我,有些事答应的太草率。完全没有注意到,你的用心是这般险恶。不过魂小姐,我真的很好奇,你这么做最终目的是什么,能不能跟我透露透露。”

“老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什么都没干。”

“魂小姐,大家都是聪明人,你这样装傻可就没意思了。你利用我武管会的情报,打听出了三家近期发生的所有事。然后又带着我武管会的特别行动队帮你劫人,控制现场和处理痕迹。这些对我来说你是瞒不住的。”

“我也没想瞒,你现在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承认,在某些方面我不如你。但是你也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你利用你妹妹,逼圣心道场出面。然后算准了唐雷两家不合,再利用我们武管会的权力强行收拾了他们的一波人马。那时你就知道,此战你高家必胜。”

高裂魂闻言,内心有些惊讶。但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不对,而是默默点起一根烟。平静的说道:“还有呢。趁我还在这索性一次性说完吧。”

“然后你就通知颜家,说唐家即将倾覆。按颜家和唐家这些年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定然不会坐视不管。这样你就把颜家也轻而易举的拖下水了。高裂魂,我现在问你天下大乱对你有什么好处。”

高裂魂此刻也不禁有些佩服刘会长的洞察力。索性她也不再伪装,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好处嘛,倒是没有。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太平静的生活。我就是喜欢看到天下大乱,这样才有意思嘛。”

“高裂魂,我跟你好好说话。我劝你也注意你的态度,要不然我今天就把你留在武管会。”

此刻的刘会长强压着怒火,他的心中无比的愤怒。只觉得眼前这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小丫头太过可怕了。竟然为自己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连父亲,妹妹都能利用。甚至不惜把自己从小长大的家族都差点毁掉。

眼看着刘会长真的怒了,高裂魂随即收敛了语气认真的说道:“老刘啊,有些事是隐私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就比如你武管会的机密室一定不会让我进一样。还有,我们的合作本就互相利用。我这只是把你们用到了极致,你这也能怪我啊。放心,你和我说的事我一定给你办好。两年内我一定让你武管会成为整个龙国油水最多的部门。”

高裂魂的话说的理直气壮,每一个字都让刘会长无法反驳。是啊他们本就是互相利用。高裂魂将武管会利用到了极致,说到底也是他这个做会长的问题,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她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她有何意图,就算现在他事后反应过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眼看刘会长不说话了,高裂魂当即起身。生怕他等会儿改变主意,过于气愤真的将自己留下来。

“老刘啊,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放心过几天我给你计划书。”

说完高裂魂便自顾自的径直往门口走去。正当她即将要开门的时候,老刘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那接下来,你该怎么拉白家和张家下水呢?”

刘会长此言一出,高裂魂当即猛的一转头。看着刘会长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两人四目相对,好似都想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高裂魂再次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然后打开办公室的大门便离开了。

另一边,在榕市一家私人医院的单人病房内。高裂天缓缓睁开了双眼。此刻他只感觉浑身无力,身上的某些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突然,一个巨大的脑袋直接出现了在他的面前。

“你终于醒了,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都准备给你定骨灰盒了。”

“滚,那玩意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算命的说了,我没活到一百二都是亏了。”

高裂天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是与张惊对骂起来那是十分的来劲。就在高裂天话音刚落的瞬间,又一个脑袋探了过来。

“嗯,还会骂人。应该没事了,骨灰盒,墓地什么退了吧。通知法师也不用来了。”

只见张惊,陈务豪两人都是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那肉眼可见的黑眼圈都跟熊猫似得,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应该说很长时间没睡了。

“你们俩,怎么这样了。昨晚做贼去了。”

高裂天面色苍白,说话虽然声音不大。但两人却都听的十分清楚。

“做贼?我看你在做梦呢吧。你都躺了快三天了,是我老张这三天不眠不休的在你床前鞍前马后的侍候你。妈的,这人太重情义也不好。我爷爷都没这么侍候过。”

张惊话音刚落,一旁的陈务豪当即咳嗽了一声。张惊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然后继续道:“当然了,重情义的也不只我老张一个。我们豪爷这几天不知道放下了多少小姑娘,也跟我一起守在你这,深怕你这么说走就走了,然后没人跟他一起想那些损招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会不会说话。说的自己好像多重情义一样,是谁昨天说的现在买保险还来不来得及。还什么鞍前马后,你干什么了,除了和护士聊天你就去买饭。”

“我张惊是这样的人吗。你好,是谁说现在殡葬行业比较吃紧。让我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还好没听你的。那些玩意死老贵的还不能退,我要是真花大价钱准备了用不上,那不成大冤种了。”

听着两人那一人一句的对骂声,高裂天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虽然两人嘴上说的不着边际,但看的出来这份兄弟情义是无比的纯粹,这也是他第一次深刻的感觉到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