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有些不敢直视如来的目光,良久后,如来这才收回目光,开口说道:“大士,金蝉子转世的事情,你去安排一下,务必尽快转世。”
“是,世尊,我这就去。”观音说着,极速向着大雄宝殿外飞去。
时间飞逝,转眼三十多年时间一晃即逝,对于神佛来说,三十几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大宋池州,一座轿子被四名大汉抬着,行走在管道上,轿子四周站着四名护卫,轿子前方一名身穿红衣头戴黑色管帽的俊秀男子行走在前方。
忽然,从官道旁冲出一人,口中大喊道:“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红衣男子见状,连忙上前拦下此人,这时,轿中之人沉声开口:“展护卫,何人拦较?”
“启禀包大人,是一名和尚。”
“哦?”轿中之人疑了一声,打开轿帘走了出来,是一个满脸黝黑,留着胡须,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
“你是何人,为何在光天化日拦住本府?可是有什么冤屈?”
“来人可是包拯包大人?”
“正是本府!”
和尚一听包拯承认自己的身份,而且这黑脸的形象让他不加怀疑,连忙跪倒在地。
“包大人,我有冤情!”
“哦?细细说与本府听来。”包拯眉头一皱,看向这和尚说道。
“启禀包大人,贫僧法号玄藏,乃是金山寺的僧人,路过池州时,借住在江边古寺,那寺中守门的僧人悟净,为人憨厚,如今却被冤枉成杀人犯,还请包大人伸冤。”
“哦?竟有此事?若真如你所说,那悟净和尚是被冤枉的,本府自会查明。”包拯看向玄藏开口。
“多谢包大人!”
“展护卫,去府衙,本府要亲自审理此案!”
一行人来到府衙后,包拯将案件的卷宗调了出来,上面写着死者死亡时间是寅时三刻,而据玄藏所言,当时他寅时起来如厕,见悟净还在,而且卷宗上没有死者身份,没有杀人原因,凶器也并未找到。
以包拯断案的经验,这桩案子其中必然有蹊跷。
“王朝、马汉!”包拯看向两个穿衙役服的人喊道。
“卑职在!”
“你二人找画师将死者的画像画出来,在附近的村子询问,是否有人认识死者。”包拯开口说道。
“是!”
“张龙、赵虎,你二人前去询问那名樵夫,看他是否亲眼见到悟净杀死死者。”
“是!”
待四人离去,包拯又看向玄藏问道:“你是否确定,当晚寅时,悟净和你在一起?”
“贫僧确定!”玄藏回答道。
“好,你若是说谎包庇凶手,本府将视你为同谋!”
听见包拯的话,玄藏不卑不亢道:“启禀包大人,贫僧所说句句属实。”
包拯闻言点点头,直到傍晚时分,王朝、马汉才归来。
“包大人,死者身份已经查明,死者叫吴财,庙西村人士,最近失踪,家中还有妻子俊花,我和马汉也从他多位邻居口中证实了死者的身份。”
“哦?”包拯咦了一声,看向一旁的儒生打扮的中年男人。
“公孙先生,可有那俊花前来报案的卷宗?”
公孙策在人口失踪的卷宗上翻了翻,开口说道:“并没有!”
“这倒是奇了,家中男人无故失踪,那俊花竟然当作无事,也不来府衙报案。”包拯眉头一皱说道。
“包大人,我和马汉询问时还发现,那俊花听闻丈夫吴财的死讯,竟然光哭而不落泪,声音中也没有痛失丈夫的悲痛之意。”
包拯听到这里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果然,没多久,包拯便设计让一名死刑犯顶替悟净被斩首,以此来麻痹那俊花,当晚,衙役便在俊花家将她和单汉抓了个正着。
案件也不复杂,无非是单汉与俊花早有私情,谋划杀死了吴财。
事情到此也就告一段落,悟净和尚被判无罪释放,而俊花与单汉因合谋杀死吴财,被判秋后问斩。
府衙后堂,包拯一脸微笑的看向玄藏。
“玄藏,本府问你,你与那悟净和尚只不过是初识,却冒着风险阻拦本府的轿辇,如此忠义之人倒也少见。”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更何况贫僧来到寺中借宿,悟净师兄对贫僧照顾有加,贫僧自然不会不管不顾。”
包拯闻言点点头,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时,忽然府衙外响起一阵鼓声。
包拯眉头一皱:“何人击鼓?”
“启禀包大人,是一名青年带着一位妇人。”张龙这时走进来说道。
“随本府前去看看。”包拯说着,就向府衙前走去,玄藏这时开口:“包大人既然有案要断,玄藏这就告辞了。”
“好!”包拯答应一声,快步离去。
“威武~啪!”包拯将惊堂木重重拍落,开口问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在下李凌,所告的不是人。”李凌的话语一落,公堂上一片哗然。
府衙外那些围观的百姓此时也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他告的竟然不是人?”
“我看这人莫不是个疯子,不告人那告什么?难道告石头?还是告木头?”
“我看这人就是故意过来找事的,你看他那一脸淡然的模样,也不像有什么冤情。”
“啪!”包拯又是一拍惊堂木,沉声开口:“肃静!本府问你,你告的既然不是人,又是什么呢?有何冤情尽管讲来,若是敢戏耍本府,扰乱公堂,本府必然治你的罪。”
李凌闻言看向案桌后面的包拯,双眸一凝,眼中精光闪过,笑了笑说道:“素闻,包拯包大人乃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历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过我所要告之事,只怕就算是文曲星在此也不见得能断得了。”
“哦?断得了,断不了,本府自有主张,有何冤情尽管讲来。”
“好!”李凌点点头,一指身旁的老妇人说道:“这位妇人的儿子在二十五年前被偷走,当时婴儿尚处于襁褓之中,二十多年,她每日以泪洗面,如今双眼早已哭瞎,不知包大人可否为其做主?”
包拯闻言眉头一皱,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年,而且当时婴儿尚处襁褓之中,这上哪去找,不过包拯还是开口问道:“敢问老人家,你儿子可有什么身份特征?”
“包卿,我儿背后有一胎记,似金蝉模样!”
包拯闻言一愣,瞬间从案桌后站了起来,快步走下来,来到老妇人身前,凝神看向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