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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远镜看的就是清楚,沐汐月数了一下正在操练的列队,一个方阵就有一百多人,能看到的方阵有近百个,还有被山壁遮挡没看到的,粗略估计一下这里至少有一万五朝上的人。

这么多人的粮食不知道是怎么解决的,总不能是从外面把粮食背进来吧,这样得多少人进出这深山,好像不是很现实。如果经常有大批的陌生人进出这山,估计早被外面的人发现了,除非还有另外人迹罕至的路进到这里。

沐汐月又看了一会这才和小桃悄悄的离开,山林之中不被人发现并不难,两人用了三天的时间回到济平镇,在客栈好好的睡了一日。

“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

“回京,等我们回去萧逸白差不多也已经回京,这事得与他说一下,他想怎么做就是他的事了。”沐汐月在山里面时就想好的。

————

京中,沐丰年在皇宫门口被雷击中的事传遍了整个上京城,皇上知道后派了御医到安远侯府给沐丰年医治,又着人详查沐丰年被雷击的事是否有人故意为之。

沐汐月把控的很好,没有把人当场弄死,沐丰年的伤势很重,这个时代的医术是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的,人只撑了两天就死了。

萧逸白回到王府后听了奇风的汇报,他总感觉沐丰年的死与沐汐月脱不了干系,不过他没让人跟着沐汐月,如今也不知道沐汐月身在何处,什么时候能回来。

萧逸白回京的第二日就是太后的寿辰,晚宴上又是一众贵女的才艺比拼,萧逸白看得兴致缺缺,每次宴会就只有这些节目,真的不如他艺馆里的节目好看。

“瑾王,”太后忽然点名。

萧逸白听到太后叫他马上坐直了身子,“皇祖母,孙儿在。”

太后笑眯眯的说:“哀家看着这些小姐都很是不错,你觉得哪位小姐更得你的心?”

萧逸白嘴角噙笑扫一眼殿内众人,“皇祖母,孙儿看着各家小姐都甚是不错。”

太后哈哈一笑,“嗯,哀家觉得余太傅的孙女温婉可人才艺出众,性子又很温和,与你定是合得来,哀家......”

太后的话未说完就被萧逸白打断,“皇祖母,您可别乱点鸳鸯谱,孙儿早已有了心上人,瑾王妃的位置不可能会有别人。”

太后听了似乎很高兴,“哦?瑾王心仪之人是哪家千金?不过纵然你心仪人家也得人家姑娘愿意才行,若是你们相互有意今日就让你父皇给你们指婚。”

萧逸白倒是比刚才认真了许多,“皇祖母说得是,孙儿还在追求中,等孙儿追上再请父皇赐婚。”

太后倒也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太后因着年纪大了身子乏累先回了,萧逸白实在觉得无聊,太后一走他也马上出宫回府,皇上看着萧逸白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日下了早朝,萧逸白被皇上留了下来。

御书房中,萧逸白把自己查到的关于各地铁匠失踪的事都详细说了一遍,其实在这之前萧逸白已经把这些事都写了折子送到皇上手中了。

皇上点点头,“嗯,朕的神影卫也查到了多地都有铁匠失踪,最早的一批已经两年半了,此事你怎么看?”

萧逸白收起平日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回父皇,儿臣以为需要用这么多铁匠的唯有一种可能。”

父子俩说了近半个时辰,皇上最后道:“此事便交由你秘密调查,切不可打草惊蛇。”

萧逸白向皇上行了一礼,“是,儿臣遵旨。”

皇上又道:“你心中还放不下沐家那个丫头?”

谈完了正事现在说到沐汐月萧逸白脸上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嗯,她很特别,很好,儿子对她初心不改。”

皇上把沐丰年之前说的关于沐汐月异于常人之处说了一遍,“你可知这些是否为真?”

这些沐汐月都与他说过,萧逸白虽然知道是真的但他也没说:“父皇觉得这世上真会有人能拥有如此本事吗?若真是如此那当是儿臣之福。”

萧逸白讥讽的笑了下,“安远侯所说的月月能快速自愈这事儿臣是知道的,安远侯给月月下了一种名为月蚀的毒,这种毒是大皇兄府上的毒师所制,儿臣后院中的一个侍妾也曾中此毒,季云早就研制出了解药。月月为了不让安远侯认为儿臣的人能解此毒,又不想安远侯一直拿这毒与她谈条件,她使了个障眼法而已,让安远侯以为她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她虽能用真气疗伤,但也没到几息间就能恢复如初。”

瑞王府上有一个厉害的毒师这事皇上是知道的,但萧逸白的侍妾中毒的事皇上并不知道,沐丰年与皇上说沐汐月有快速自愈的能力时,他也不可能跟皇上说他给沐汐月下毒的事。

刚才萧逸白的话已经很直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自是不必再说皇上也都明白。

萧逸白见皇上沉默着没说话,他又道:“父皇若是说天雷之事确实十分蹊跷,之前的两次天雷不说,安远侯被雷击时月月已经离开上京一日,儿臣的人说她去南边的山中寻个小狼崽来养养。”

皇上也是不相信人能操控天雷,要是人能操控天雷那不是成了神了。

他岔开话题道:“瑾之,你是王爷,且朕对你寄于厚望,沐家那丫头如今的身份莫说做你正妃,就是侧妃也是不够格的,你若是实在喜欢把人收进府里做个侍妾,你想怎么宠都行,但是王妃不行。”

萧逸白知道皇上定是不会同意,他也不急,笑意不达眼底,“父皇是说月月配不上我王爷的身份是吗?”

皇上见他又恢复了痞里痞气的样子,没好气的道:“朕难道有说错,虽说她在乡下长大,之前好歹还有个安远侯嫡长女的身份,给你做个侧妃勉强也还行。如今她与安远侯断了父女亲情就是一个普通百姓,如何做得你的王妃,且安远侯已死,她也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助力。”

萧逸白收起脸上的笑走到正中跪下,“儿臣请求父皇除了儿臣瑾王的封号,将儿臣贬为庶民,这样儿臣一介布衣也就能与月月相配了。”

皇上不敢相信萧逸白竟会说出这种话,他气得把手边的茶盏砸向萧逸白,“混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竟为了一个女子要弃了你皇子的身份,信不信朕现在派人去将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