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山知道他们母子路英俊的事闹得不愉快,之前在劝他们和好。
但现在显然不用再劝了。
要是陈许延真的跟他们住在一起,那才是麻烦。
房间不够。
陈允文,陈允礼都是住单独的房间。
路其美也是。
陈暮山和张乔云住一间。
还有两个保镖,一个保姆。
陈暮山只好给陈许延打去了一笔钱,让他继续在外面租房住。
连问他住在哪都没问过。
车刚开到门口,陈暮山就看到了被路英俊开车刮到翻起来的草皮。
“把车开到门口。”
反正已经被压坏了。
张乔云母子三人在后面一辆车上。
下车后三人先是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小花园,
随后又走进了别墅,开始打量起别墅的内部环境。
路其美看到他们三个人进来了只好尴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不敢想之后的日子有多难熬。
张乔云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张乔云看到路其美上了楼,猜到了她的房间在楼上。
要是让她跟路其美住在同一层,她是死都没法接受的。
她毫不犹疑的指挥保姆把东西都搬到了一楼最大的一间房里。
陈允文陈允礼姐弟见状只好上了楼。
半山别墅中有一部分别墅是有地下室的。
陈暮山买下的这栋也不例外。
出于安全性和种种原因考虑,所有别墅的地下室入口都是不一样的。
钥匙在他的手里。
等到收拾完东西,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
天已经开始亮起来了。
陈暮山让人拉上了帘子。
“时间不早了,刘妈你准备一下早餐。”
“是,先生。”
大概过了一个多钟头。
刘妈才做好饭。
一张桌子上坐下了八个人。
陈暮山在心里算着一天需要的消耗的物资。
如果真要是没有这些人,他也是寝食难安的。
“吃完饭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等会晚上温度降下来了可以出去走走。”
陈暮山也有些饿了。
他这两天一直提心吊胆,连饭都没敢多吃。
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坐吃山空肯定是不行的,他还能做点什么?
体力活他根本没法胜任。
国家也不缺脑力。
静观其变吧。
希望事情不要往最坏的地方恶化。
到时候,属于他们一家的绝望时刻就来了。
路其美跟个鹌鹑一样,根本不敢说话。
张乔云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她。
日子相安无事的过去了半个月。
“什么?”陈暮山接到物业的电话,听清内容后也是一脸懵。
“我哥哥?我没有哥哥。”
物业说再问问。
“他说他是路其美的哥哥?”
“不用管,跟我们没关系,麻烦你们把他赶走。”陈暮山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正蹲在地上给张乔云涂指甲油的路其美一眼。
挂断电话的陈暮山一脸不悦地走向了路其美。
“路英俊又跑过来了。”
路其美抬头惊悚的看着他。
“我没让他过来啊。”
“我,我给了他一笔钱,他答应过我不会再来。”
陈暮山一脸不认同的看着她,“你这样做只能是养大了他的胃口。”
“物业的保安来历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当时就没想过直接打电话把他赶走?”
路其美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声的说,“他毕竟是我的哥哥,是一家人。”
“一家人?”陈暮山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你这个蠢货!”
张乔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隐约能够听得出来这人是路其美招来的。
她哥哥?
张乔云终究是没有跟着陈暮山一起骂她。
电话又响了。
“喂?”陈暮山还以为是他们已经把人给赶走了。
“陈先生,这个男的还带上了他妈妈,她妈妈把刀架在脖子上。”物业实在是拿这些老年人没有办法。
换成是刚才的路英俊,直接就被他们给抬着扔了出去。
甚至还偷偷打了暗处几下。
没想到,他会跑去把他妈也带过来了。
“这个老太太说,今天要是见不到你们的人,他就死在这里。”
听到这话的路其美立马冲了出去。
陈暮山等人也好跟在她的身后跑。
想看热闹的张乔云险些摔了个狗吃屎,又跑进屋换了双鞋子。
这才又跟了过去。
现在已经下午六七点了,太阳没有那么的毒辣。
可温度仍然有四十度。
路其美隔着栅栏拉着了黄盼男的手痛哭流涕。
虽然这老太婆看起来十分沧桑,可是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三角眼,颧骨高高耸起没有一点肉。
脖子戴着金项链,枯槁的手上也戴着一个很大的金镯子,还有几个金戒指,镶嵌着红红绿绿的宝石。
这些东西都是路其美给她买的。
“你这个不孝女啊,你就这样把我扔在外面。”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我吃了多少苦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黄盼男抓住机会十分狠戾的拽着她的头发不断地施加力气。
非要她把话给说个明白。
“妈,我之前不是让哥拿钱拿东西回去了吗?”感到吃痛的路其美没有再哭,但还是头发还是挣脱不了她的手。
黄盼男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手上略微放松了些力气。
路其美趁机扯回了自己的头发。
黄盼男还是一脸心安理得地说,“那点东西能吃多久?我们家三口人呢!”
“还有,你不是每个月都给你哥打十万吗?这个月的钱呢?!”
“我上个月给了他一百二十万,他这么快就花完了?”路其美自然是猜到了路英俊的打算。
挑拨妈过来找她继续要钱。
黄盼男确实是不知道这件事,路英俊瞒了这件事。
但那又如何?
“那你这个月的钱就不给了?”
“你不给他,我和你侄子怎么生活?”黄盼男平日里就爱打牌。
她的大孙子也要钱,买什么皮肤之类的。
这些都是开销。
“我没钱了,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哥了。”路其美觉得自己刚才真是白担心了。
现在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黄盼男还想扯她的头发。
路其美连忙往后退了半步。
“你不给,就让你的姘头给!”黄盼男看向了站在路其美不远处的陈暮山。
别以为她不认识这人。
陈暮山阴沉的看了她一眼,“您最好嘴巴放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