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说啥呢?我,我……”云若兮眼神儿飘忽都不敢看肖雅琴的眼睛。
肖雅琴知道她害羞,“妈妈知道你不好意思,但妈妈必须要告诉你。
最好今年采取避孕措施,明年再要。”
云若兮红着脸点头。
肖雅琴叹气,“你说你们两个一样大,你就早早的要结婚,那个人家说不会超过30结婚。
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后面这些话,肖雅琴并没有把声音压得太低。
大家听见了都知道说的是谁。
云若兮吓一跳,渺渺要那么老才考虑结婚?
中午饭做的简单,娘几个很快就做完了。
男人那边,云睿渊跟兄弟两个还在聊天。
刚开始云睿渊见女婿怎么都觉得别扭,谈起来之后才渐入佳境,这女婿虽然年轻,但言之有物,有文化。
后来从林御琛言语间才了解到,人家还是神童。
12岁就高中毕业,这些年一直在自学大学课程。
生产队为什么对他这样一个身份有问题的人这么宽容?那是因为人家有知识有文化并且是理科生,给生产队改良了农具,这让生产队的队员们省了不少的力气。
现在农具已经得到全县推广,也算小有名气了。
要是没遇上运动,家里的成分没有问题,这小伙子早就一飞冲天。
云睿渊了解情况之后心里满意了。
在他眼里成分那就不是问题,完全是扯淡。
一个人是不是对国家和民族忠心,哪是能用出身来决定的?
这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无差别定性。
但他又能怎么样呢?他只是个小人物。
吃完饭之后,母女几个坐在一起说私房话。
云渺渺,“云若兮,你怎么会这么早就结婚的?”
肖雅琴想起这个也问“对啊!兮兮你是不是遇上难事儿了?
遇上的事儿为什么不给父母来信求助却选择了早婚?”
云若兮表情有些尴尬,“那个,那个,确实是遇上了难事儿,但你们来了也未必能解决。
索性就结婚一了百了。”
还真有事儿啊!
既然肖雅琴问她,她当然也不再隐瞒。
其实就是这个大队的前书记的一双儿女,同时看上了她和薛书砚。
其中的过程简直一言难尽,也够跌宕起伏。
总之,最后是他们两个把那个书记给拉下了台,一双儿女也送去了农场,算是皆大欢喜。
把肖雅琴听得心惊肉跳,双胞胎听的目瞪口呆,只有云渺渺这个见‘过世面’的觉得挺有意思。
没办法,她在靠山屯极品扎堆的地方锻炼过。又在单位里搞过妇女工作,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小两口已经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在村子里,没有人在打他们两个人的主意。
肖雅琴也无用武之地了。
来之前两口子已经商量好,要是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知青’,别怪他们两个不客气。
云渺渺也怪遗憾的,为什么不等等她呢?她想亲自收拾,就特别享受收拾极品这个过程。
云渺渺,“云若兮,你明天早上几点起来?”
云若兮,“我明天早上5点就要起来了,要收拾打扮还要吃饭,这一准备就要到点了。
他八点钟过去接我。”
云渺渺摸摸下巴,“双胞胎给你买了化妆品,我估计你不大会化。
我以前跟照相馆的人学了一点皮毛,明天早上六点多钟我过去给你化妆。”
肖雅琴,“别瞎整,你会个啥化妆,还是我来吧!”
她就没见过云渺渺化过妆,再说了,这年月除了文工团演出的化妆。平时谁敢画呀?
云渺渺,“妈你咋不信我呢?我学过,真事儿。”
上辈子会也算会。
云若兮,“那就妈妈和渺渺一起来。”
云若雨,“咱们都是娘家人,是不是咱们都应该到那边去送姐姐?
不是还有兄弟背姐妹出嫁的事儿吗?要云皓然背吗?”
妈呀,还真是。母女几个傻眼对视。
云渺渺摸摸云若雨的小脑袋,“还是我家宝儿聪明。
对呀,咱们都是娘家人呐!咱们不得送嫁吗?
云皓然,云皓然……”
云渺渺扯着嗓子喊云浩然。
林浩然自觉自己是老爷们儿,不能跟女人待在一块儿。
所以他很没有存在感的插到老爷们那边,听老爷们们说话。
虽然他对那些话题不感兴趣,但人以群分,他是个老爷们儿,他就应该待在那儿。
结果他听见他姐扯着嗓子喊他,像他出啥事儿了似的。
云睿渊拍了他一巴掌,“聋了,你姐喊你没听见?赶紧去问你姐啥事儿,别让她把嗓子喊疼了。”
云皓然嘴角一抽,你瞅瞅,这待遇差得不要太多。
他没招谁没惹谁就挨一巴掌,他姐喊两嗓子他爸就心疼。太偏心了有没有?
撅着嘴进了屋,就见云渺渺指着他,“若兮,你现在趴在他背上让他背你,我估计他背得动,你又不沉。”
云皓然,“……”
他姐喊他就是让他来做苦力的?云皓然的面部表情维持不住,已逐渐‘狰狞’。
云若兮,“好像是有这说法,兄弟背我出嫁,然后我给兄弟包一个红包。”
听说有红包拿,云皓然脸上的表情无缝切换,立刻从狰狞到笑逐颜开,“姐,没有红包我也应该背你出嫁,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他又把头转向云渺渺,“姐,你可别出嫁太晚,到时候我年纪大了真背不动啊!”
云渺渺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听你这意思,我七老八十才出嫁?”
双胞胎这两年被云渺渺投喂的不错,养的都比同龄孩子好。
虽然说云若雨先长个头的,可最近云皓然也追了上来,身体开始抽条,已经看出了少年人的模样,跟云若兮一样高了。
他弯下腰,“姐,你上来,我背一下试试。
别怕,我肯定能行,咱家那煤球都是我买回家的,那一筐也好几十斤呢。”
云若兮上前缓缓趴在弟弟还单薄的后背上,眼圈儿又红了。
弟弟长大了,从那个只会咿咿呀呀的小奶娃,长成了跟她一样高的少年。
此时她心中有一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