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情裂开了,“???”救命,他也想喊,这特么都什么事儿啊!他想推开这小崽子,可人家整个人虽然软绵绵,但就是推不开,像软面条儿。
“……”
程.狗皮膏药.渺渺心里话,要是能叫你推开,我就随你姓,就这么赖上了,爱咋咋滴。
男的有些惊恐了,因为已经有不少人在往这边看,他都怀疑这死丫头是不是哪个政敌派来的。
一咬牙,他把程渺渺拖进收发室。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小崽子‘晕了’,但人家两条腿没晕,不用他费事就跟着走了。
“……”
男人气个半死,叫你装,等进屋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个小崽子?敢在这撒野,吃了熊心豹子胆?
拖进了收发室,把程渺渺往椅子上一扔,“说吧!你想干啥?谁派你来的?”男人‘啪’一下,使劲儿拍了一下办公桌。
程渺渺捂着脸,“呜呜呜,我走投无路了。我也是被坏人给逼迫的。呜呜呜……”
这男人叫吴有才,他上下打量这孩子,见过惨的,没见过这么惨的。“那你说说,为啥跑我们这来了?有事也可以找妇联嘛!”
程渺渺放下手,用衣袖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我怎么能去找妇联呢?妇联的人婆婆妈妈的能解决啥问题?
报公安也不行,那样的坏分子,报公安都便宜他们了。后来我想着最能伸张正义的也就是你们这了。
那些坏分子,只有经过你们才能得到深刻的教训,才能彻底改造。你们这里才是我唯一的希望啊!”
程渺渺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程家写的断亲书,还有医院开的两张伤残鉴定,“叔叔,一看您就是个好人。你们为人民办实事儿办好事儿,人民都记得你们。
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我被这些人迫害到什么样了?我要是不找你们给我撑腰,我怕是要被他们给害死。
解放了,地主都不敢磋磨人了,可他们家还像地主一样迫害劳苦大众。
不但如此,他们还十几年如一日的搞封建迷信活动,简直就是我们大队的毒瘤。
我今天大义灭亲揭发程家,我希望组织上能铲除这个毒瘤,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最好是送到最艰苦的地方,用劳动去改造他们那腐朽的思想。不改造彻底坚决不放回来。
不瞒您说,程家全都是顽固分子,可有的改造呢。对了,我揭发他们,这案子你们接吗?”
“接啊!咋不接?我们就是干这个的。
小同志,你这问题反应的好,揭发的对。对待敌人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也应该跟这样思想有问题的人彻底划清界限。
就比如我,我就揭发了我爸……”吴有才大手一挥滔滔不绝。
程渺渺嘴角一抽,“那,那你思想觉悟还挺高的哈!”
“等着,你交代的这个问题非常的严重,我先进去找我们主任,跟他说一下。看看这两天安排时间去你们靠山屯。”
程渺渺,“哎呀妈呀,我终于遇上了好人,叔叔谢谢你们,你们这办事效率也忒高了。
您能不能给我透个底儿,根据您的工作经验,这家子最后是什么下场?”
吴有才摸摸下巴,“严重了送农场去,情节稍微轻一点儿的蹲牛棚。”
程渺渺,“那还是贫农成分吗?”
吴有才,“那怎么可能?都这么缺德了,成分肯定重新划分。”
程渺渺,“那我就放心了,要不我咋说您这地方最公平呢。”
吴有才,“行了,这事儿交给我,你放心走吧!这事儿我肯定给你办妥。”
他们主任最近正愁着没事干呢,有的基层工作经常开展不起来,这个靠山屯就是其中之一。这不,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程渺渺千恩万谢心满意足的走了。就等着过两天给程家一个王炸。
她不知道,两天之后这个王炸真的炸出了别的事情,可真是一个大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