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机场,去登机口的时候,莫少华果然在大厅里看到向苒路上说的一只大孔雀造型的花卉盆景。
他拍了个照片发给向苒——“打卡成功。”
可惜她没有及时回复。
在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候,刷朋友圈,突然看到了一则寻人启事。
点开大图,
一瞬间,莫少华觉得自己真的“不行”了.......
图上的女人就是向苒。
再联想一下他们在Z国发生的事......毫无疑问,盛家找的应该是向苒。
但她怎么会是盛扬的妻子呢?
盛扬的妻子不是那位留洋的苏家千金吗?
向苒的过往,简历上写的清清楚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想起有一次受音岚的托付,他亲自去盛家送花木工人面试时,确实和那位盛太太有过一面之缘,
但当时只远远的看了一眼,还被盛扬阴阳怪气了几句。
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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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起飞了,莫少华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晕机,紧张地想吐。
不过飞机平稳飞行后,他的心倒定下来了——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不过盛扬在Z国对向苒也算手下留情,没有穷追猛舍,那么照这样推断——就算盛家知道自己帮过她,也不至于会太为难自己吧。
而向苒那边呢。
既然她没和他说明......这个事情,他恐怕只能暂时装作不知。
只是本来他想“插一脚”的心思,
消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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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城地处江南,一场秋雨一场凉。
前不久,盛家重孙的百日宴取消了,据说是孩子得了肺炎还没好。
不过很多看到视频的知情人士都知道孩子的母亲失踪了。
一时盛家和苏家都处在风口浪尖上。
连夏芸都知道了这个八卦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了向苒。
虽然夏芸对这事百般试探,但向苒就是不承认。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纵然有多可疑,但对方不认,你也没办法。
但这个世界每天有太多的新闻,太多想出人头地博取流量的人,所以是无论多大的新闻,最后渐渐也会被新的新闻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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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突然降温的初冬午后,
向苒风尘仆仆地敲了玺园公寓28栋1202的大门。
正在练普拉提的夏芸在门口看到了拎着行李的向苒——消瘦,小麦肤色,短发。
“姐妹,你这是去了趟赤道回来吗?”夏芸吓了一跳。
“收留我这个非洲难民住一段时间吗?我交房租。”向苒问。
“当然 ,快进来。”夏芸赶紧把她给拉进来,“不是说在t国教书吗?怎么突然回国了?”
“后来去了别的国家,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晚上慢慢和你讲。”向苒把门带上。
夏芸用手撑着墙壁:“后来去Z国了,对不对?”
向苒笑笑。
她低头,灵巧地从夏芸手臂处穿过。
“其实我真的怀疑你就是盛太太呢!”夏芸在后面嚷嚷。
向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证据吗?”
“证据很多,但最主要是直觉。”夏芸补充,“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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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芸看到向苒从行李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着好几袋密封包装的中药,只见向苒从中取出一个小中药袋,用保温杯里的开水焐着。
“这是什么?”夏芸问,“喝的中药吗?”
“不是,灌肠用的。因为经期逆行感染,炎症蔓延到子宫,没有及时治疗,回国后又遇到庸医,一味地抗生素,菌群失调了,现在改用中医灌肠疗法试试。”向苒把中药撕开灌入灌肠袋,一脸无奈地说,“公主请回避——帮我关上房门。”
“你自己灌过肠?”夏芸走到门口,又转身问她。
“没有,不过那个医生交代过注意事项,我......试试吧。”向苒拿起导管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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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夏芸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向苒叫声。
“咋了?你没事吧?”夏芸在外面扯着嗓子问。
“我......我把床单弄脏了。”向苒在里面说,“幸好我手脚快,只弄湿了一点,我先把它换下来啊。”
“哦哦,没事......我能进来吗?”夏芸问。
“嗯,你进来好。”
夏芸推开门,看到向苒已经把床单收在手里了,不好意思地问——“家里还有床单吗?”
“当然有,就算没有,你可以和我一起睡啊。”
向苒叹气:“看来灌肠疗法,技术性太强,步骤繁琐,灌完后还要侧卧,好像不太适合我。”
夏芸问:“那你去医院让护士帮你灌吧,每天去一次。”
向苒说:“给我配药的医院在几千公里之外呢。何况护士们很忙,之前也是问过医生了,医生说病人都是带回去自己灌的。”
“那怎么办啊?”
“哎,早知道我就一辈子做尼姑了,没有性经验,没有生育经历,这方面的抵御能力肯定像铜墙铁壁一样强。”向苒情绪也有点低落,“这种疼嘛,也不是痛的死去活来,就是隐隐的不舒服。”
“可是你怎么会在经期感染——莫非是掉在.......Z国的SL湖里了?”夏芸把脸凑过去打量向苒,表情像侦探。
向苒拨开她:“公主请让让,我.......把床单扔洗衣机里。”
夏芸跟在后面:“哎,你就承认吧,我看到外网传的照片了,盛太太真的和你好像啊。”
“如果你不承认,我就先去打电话给盛家问问,有没有悬赏什么的。”
向苒默默地关上洗衣机门,站起来:“好吧,我承认!”
这下轮到夏芸呆住了。
“真的是你?你没开玩笑吧?你是盛扬的老婆?苏家千金?”夏芸激动地抱住她。
向苒伸出一根手指把夏芸的头推开了些:“当然不是什么苏家千金了。我是替嫁文里的那个可怜的替嫁女!”
夏芸握住了她的手指,眨眼:“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