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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伶牙俐齿!”

向苒:“我实话实说罢了。”

“走吧?带你回去。”

“不行,我东西还没打包。”向苒心想那边还有一大桶,得再打包一点回去。

“你在吃——什么东西?”

“豆腐花,盛总你想来点吗?”向苒打量他了一眼,“不过,就怕你拉不下面子,坐下来吃。”

没想到盛扬反问:“怎么?我是没有嘴吗?怎么就不能吃豆腐花了。你带路吧!”

-

高低不平的路上是蓝色的塑料凳子,盛扬面前是不知道包浆了几层的小桌板,路过往来的都是疲惫不堪、眼中没有光的打工人。

他看着向苒递给她用塑料碗装的豆腐花,皱眉:“怎么放这么多辣椒?”

“不多啊, 我刚才那碗里辣椒也不少呢。”

盛扬用小勺扒拉了一口放嘴里,慢慢品尝,问:“这么说,你感冒好了?”

向苒被他看的心虚。

“嗯”了一声。

一时之间,两人就没话讲了。

盛扬穿着正装,正襟危坐地吃豆花,不能不是说是鹤立鸡群。

底层人民最爱看热闹,路人肆无忌惮的打量。

“热吧?”向苒看着他额头碎发上有汗珠。

穿这么多,西装领带的,热不死你。

嘿嘿,这么辣,辣不死你,哈哈哈!

“嗯。就吃这么多吧,吃不下了。”盛扬把勺子搁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碗——是不是ppE材质?”

向苒吓唬他:“肯定不是。”

“你不怕?”盛扬问。

“我刚才用的是瓷碗。”向苒笑眯眯地说。

“那为什么给我用一次性碗?”

“因为你没说啊。”向苒拍拍他肩膀,“你怕的话,我用勺子抠你喉咙,你吐出来?”

“用勺子?”

向苒举起勺子:“嗯。”

“那不要了,走吧。”盛扬站起,他解松领带,“难得出来,到附近的湖边散散步?打包的东西让小陈拿车上去?”

向苒想了下,也好。

就当打发时间了。

-

夏天已悄悄第过去,初秋的晚上已经不那么炎热。

堤岸两边种满了高大的合欢树。

粉色的扇形小花点缀枝头,给夜晚增添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高大的男人与她同行。

曾经瞧不起她的男人,如今甚至还有些“讨好”、“挑逗”她的举动。

实在有点梦幻。

多少次,向苒也幻想过这样的生活。

但每次看到两个登对的男女,她就开始扼杀这样的想法——我一无所有,我不配奢望一段关系,我要的是能体面的生活,而不是爱情这种奢侈品。

“我脸上有东西?”盛扬停下来问,“怎么一直看我?”

“嗯,有东西。”向苒点头,胡乱用手指去戳了一下他的鼻梁,“帮你弄掉了。”

盛扬被她这个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是什么?”

向苒胡诌:“是花瓣。”

“你嘴巴上也有东西。”盛扬看着她。

“什么东西?”向苒睁开眼睛。

盛扬伸出大拇指,在她柔软的下唇上蜻蜓点水,极近暧昧地摩挲了下,轻声道。

“你猜猜?”

他又俯身往前几公分,

冷不丁伸长手臂,掌心穿过她黑发,牢牢扣过向苒的后脑勺,垂首贴近。

向苒觉得他的长睫在面上碰触,像犬类动物的狎昵。

男人声音沙哑:“我想尝尝——”

含住向苒的下唇,后半句话含糊不清地渡进了温热的唇齿间。

向苒感觉双腿就要站不住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和成年男性靠的那么近。

男人的身躯贴上来,温度迫切滚烫,向苒最后竟然被带着跌跌撞撞往后退到树上。

她睁开眼,轻轻推开他:“这样不好吧?万一被人看到呢?”

男人停下来,眨眼:“有什么?我们是夫妻,好吧?”

“我想回去了,今天走了很多路,我腿酸。”向苒平缓了呼吸,提出合理建议。

哪知盛扬似乎领会错了什么意思,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那我们回家去。”

吓得向苒在车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最后只能在车上闭着眼睛装睡,心里是七上八下,一点都不敢打马虎眼。

甚至想,如果有轻功的话,她都想跳车。

呜呜,好可怕呢。

向苒偷偷地把脑袋朝车窗方向移了移,想维持一个相对的安全距离。

不想盛扬又伸手把她头伏到他肩膀上。

向苒僵硬地脖子都快断掉了。

只得装作醒来的样子,伸个懒腰问:“到哪了?”

“家门口。你醒得真及时。”盛扬笑道。

-

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向苒径直往楼上走,连曾阿姨和她打招呼,都没敢停留。

可盛扬跟在她后面,也上了楼。

正要关门的时候,盛扬一只手撑住了门框:“怎么了?是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吗?”

“不是的,只是.......我想洗澡了。”

“那我等你,你先洗。”盛扬放开手,“我可以进去等吗?”

“不方便。”向苒咬牙说道。

“不方便?”盛扬挑眉问,“是真的不方便,还是不想?”

天人交战了一番,向苒嘴巴里吐出了两个字:“不想。”

她的声音很轻。

听起来有些轻描淡写得过分。

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是愤怒,盛扬的整张脸到这时才彻底地冷了。

不想?

她以为自己就非她不可?

本也是爷爷和母亲一直劝他对她好一些,而已!

苏以晴,你真是高看你自己了!

盛扬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滑稽可笑,他在做什么?

僵持了数秒,男人一句话都没说。

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