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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是安枫的孩儿。”月仪伶失魂落魄地又说了一遍。

月菲秀为何要如此?如今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月菲秀怀的是安陵,这不就等于让这小子去认了一个小偷?月菲秀好狠的心!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居然还想着利用自己的孩子!

月仪伶不敢继续往下想,她很想念安枫,却又不能离开丞相府,更无法为安枫做任何事情。

她心中一动,缓缓笑了起来:“母亲,你去告诉她一声,让她替我传话。”

余姣很是尴尬,苏青辞不让她靠近月菲秀,怎么可能将信件送到外面。

“伊玲,你这是要做什么?”

月仪伶晃了晃脑袋,挂在耳朵上的水晶耳环也随之晃动起来,“母亲,你也别这么着急,她只是为了将这件事告诉安枫,我们便助她一臂之力。”

余姣听了这话,松了口气,看样子岳仪玲已经成长起来了。

“那可不行,我怕她不信任,娘亲,要不你自己去,我给你找个机会,让她跟你见一面。”她深知月菲秀对自己的戒心,又岂会那么容易就信了,此事交给玉姣来办更好。

玉姣想着萧妗宁和萧妗宁之前的恩怨,点头同意:“好,你让萧妗宁去准备一下,然后让萧妗宁选一个地方,然后送到我这里来。”

月仪伶忍不住嫣然一笑,她以为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完成了,心中虽然有些憋屈,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上次在芳苑的事情,就让月菲秀伤心欲绝,现在呢?对于月菲秀这样的女子,她认为处罚还是轻的,等着月菲秀名声扫地,被世人所抛弃,甚至安枫都不待见她,才是最好的结果。

月菲秀很快就接到了月仪伶的传讯,得知余娇能够再次给她传讯,心中也是大喜,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写,毕竟这一次拉上了月仪玲,让她有点不放心。

可是,她马上就要生了,不能再等了,如果等她生下来,安枫就会派人来接她,到时候,她就可以离开京城了。

她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提笔写信,又让芳宛和月仪伶约定了见面的地方,心中的担心也去了大半,若是把这封信交给玉姣,倒也没什么好怕的,只盼着别出什么事来。

在春季,一切都是新鲜的,可是又常常下着一场春雨,路上多有积水,要特别注意。

月菲秀如今已有九个多月的身孕,马上就要生了,到时要想隐瞒安陵的流产原因,就得耍点小计谋了。

她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想着安枫看到这封信后,会饶了自己,来带走自己的儿子,那样的话,她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

到了和玉姣见面的时候,正巧玉姣出府,月菲秀梳妆打扮之后,就往约好的地方而去,就在走廊的最后一座人造山前,那里有流水,平时人不多,月菲秀就往那里走,一步一步的爬上了八角亭。

余姣早就在这里等着了,她一看到月菲秀,脸色微微一变:“马上就要出生了吗?”

月菲秀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差不多了,再过两个多月,就能到了。”

玉姣见她说的是假话,也没有揭穿,而是问了一句:“信呢?”

月菲秀终于将信纸取了下来,信纸上写着她娟秀的字体,“安枫亲收”

玉姣一把将那封信收了起来:“你不用担心,这京中的人多的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月菲秀嫣然一笑,道了声谢:“谢谢。”

她也是明白自己不宜久留,否则这芳苑怕是连累了这些人,当下对着余姣点了点头,就直接离开了。

玉姣等到月菲秀离去,这才敢离去,却见暗中看着的月仪伶上前一步,将余娇拽了过来,将她的信从她的衣袖中取了下来。

“怡玲,你这是做什么?!”玉姣低喝一声,不过月仪伶却是眼疾手快,将那封书信取了下来。

月仪伶连忙一瞥,眼中满是仇恨之色,果然如此!

月菲秀的确有了安枫的身孕,而且,她还让安枫带着儿子离开,这意味着,安枫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儿子。那样的话,月菲秀的事情,安枫或许会放过。

“赶紧将这封信给我收起。”玉姣蹙了蹙黛眉,便要将那封信夺过来。

但月仪伶闪过身子,将那封信抓在手中,险些将其撕碎。

月菲秀要夺回安枫的欢心,不,她绝不允许月菲秀如此,月菲秀两边都要巴结,她要让月菲秀永世不得翻身。

现在,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母亲,这封信就不用送了。”月仪伶将那封信收好,放入怀中。

玉姣蹙了蹙黛眉,有些不解道:“怎么说?玉姣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月仪伶就急匆匆的走了,玉姣再想要去追赶,却已经晚了。

月仪伶这是要做什么?

月仪伶一路奔跑,终于看到了月菲秀的身影,她气喘吁吁的,悄悄的跟着月菲秀。

月仪伶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她不能让月菲秀为了得到安枫的原谅,而拿这个孩子来换取安枫的谅解,她爱安枫,可是她也有自己的目的,从小她就对月菲秀充满了妒忌,现在有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她自然要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让月菲秀永世不得超生。

她咬着牙,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月菲秀从后面推开!

月仪伶没有丝毫的迟疑,在她心中,月菲秀没有生下一个儿子,其他的一切都好。

月菲秀根本没有料到身后有人将她推开,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朝地上栽了下去,她惊叫一声,本能的捂住小腹,身子一拧,朝旁边倒了下去,但就是这样的冲击,也差点将她的骨骼震断,小腹更是一阵剧痛,让她的思维都变得混乱起来!

月仪伶见此良机,不顾月菲秀苍白的俏脸,一脚踹了下去,虽然力道不大,但月菲秀却从石阶上滚落下来,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身体里的柔软正在缓缓消失,月仪伶的面容,仿佛还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