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有其他因素不说,光是提到的“五胡之乱”就已经是所有华人刻骨铭心的一个痛,每当人们想起这段时期总会感觉喘不过气来。
此刻,骑在一匹战马上的赵高,他的眼神深深聚焦着前方。
这一程的目的就是一路西行前往启动西凉的铁骑力量——那是一段又远又艰险的行程。
而途中的障碍便是月氏一族。
以现阶段的能力而言,他对抗月氏的力量尚嫌不足。
尽量不留行迹,并尽快抵达最终的目的地,成为其最关心的目标。
为了确保行动的秘密进行,必须将这些在他行军路径中的部落全部清空。
身为后世之人,他对妇人之仁的后果有更深刻的认识:一旦妥协,必将后患无穷。
手中翻转着剑柄,杀剑断水赫然在握。
“曹正淳,带领弓骑兵在外围自由射杀逃窜的敌人,其余人随我突击,绝不留活口。”
手持断水,赵高沉声下达命令。
随即,冲锋展开,铁骑轰鸣。
当月氏人意识到袭击来临时,骑兵早已逼近近百米之处。
弓骑兵向两侧散开,而白马义从与轻骑兵则在赵高的指挥下迅猛杀入敌营。
部落中的月氏人顿时陷入混乱:
“秦人进攻!”
“勇敢者们,迎击他们!”
然而,所有的喊声在这一刻已显得无力。
就在那些月氏勇士慌忙地取起兵器并备好马匹之时,赵高已然率部冲杀至眼前。
跃马疾驰于阵中,断水宛如游龙般舞动;每次挥剑,必带走几人性命。
同样,李存孝手中长达枪,亦是势不可挡。
每一击都能轻易夺取一条条生命。
对于赵高与李存孝而言,这些勇士仿佛只是无助的稻草人——无法做出丝毫抵抗即被纷纷斩 ** 下。
其后的白马义从与轻骑兵紧跟着完成清扫任务。
简单一轮冲锋便使得月氏勇士全军覆没,无人幸免。
此时哀鸿遍野,尖叫哭泣之声不断。
坐在马上巡视全场后,赵高望见了一些身披破烂衣物、面容脏乱地挤缩在营地边缘角落里的身影,并再度露出寒意凛然的眼神。
秦国遗民!
仅一眼,赵高认出了这些可怜之人的来历。
他驱马上前,
注视着那些显然由马鞭抽挞而留下的疤痕以及那恐惧中夹杂渴望眼神,赵高心中不禁产生一阵痛苦之感。
跃身下马后温和地说着,“别害怕,我是来解救你的。
你已经平安了。”闻其言,
他们均被惊愣在原处,随后一位男儿开始放声痛哭;很快其他也相继加入了悲啼。
哭声传递出无比激动愉悦,甚至有那么一点埋怨之意。
仿佛一群无辜的孩子,在遭受欺辱时家长现身保护,令他们止不住的泪水纷飞。
赵高聆听着这些泣音,缓缓回首遥望更远之处——知道那西面还隐藏有诸多如是的秦人受难者。
终有一天,他会为此付出行动的。
当整个部落中再无任何月氏人的气息时,李存孝与曹正淳率领的白马义从、轻骑兵以及弓骑兵在一座座帐房中搜寻着战利品。
赵高则始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凝望着北方。
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察远方。
在此期间,某些情绪也在渐渐酝酿。
就在这时,几位幸存的秦人在一名长者的带领下停止哭泣,恭敬地向着赵高鞠躬致谢道:“感谢将军救命之恩,您的恩情我们必将世代铭记于心。”
显而易见,他们把赵高视为秦国将领。
毕竟,能够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带领士兵横扫敌军的非秦国将军莫属。
赵高缓缓转身,俯身扶起那位老人,并温和地说:“老丈多礼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请大家不用拘礼。”
“请问将军贵姓高名?如此大恩我们应当告知子孙,让他们永远记住这份恩情。”老人等众人都站起来后再次询问,语气真诚。
这是炎黄子孙的本质所在,即便是他们承受了巨大的苦难和委屈也仍然怀着感恩之心,铭记你给予的好处。
或许对于赵高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对他们来说却是天大的善举。
迎着老人那满含感激的眼神,赵高稍作思量后温和回答:“老丈,我们都共有一个名字,那便是秦人。”
闻言,老人身形微颤。
他转头望向遥远的东方,颤抖着声音说道:“是啊,我们都有着共同的名字——秦人。”
接着,赵高抚慰了他们一番,命令手下送来一些食物,并找到几匹马将这些秦国人送上归家的路程。
看着他们不断回望的背影,赵高的视线久久未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于视线之中,赵高才收回目光。
漫步在这片鲜血浸染的土地上,他眉头紧锁,似乎思索着什么。
突然间,赵高的眼神坚定了起来。
他迅速走到最显眼的那个巨大帐篷前,亲手将帐篷的布帘撕下,并以月氏人的鲜血在上面挥笔写道:“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然后命人将这条旗帜高高悬挂在前面的草地上。
尽管此举可能会使他们的行踪更容易暴露给他人,但他坚信自己并不应只是漠不关心。
虽然他并非慈善之辈或有高尚的品德,然而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得有人站出来,仅此而已。
随后赵高将李存孝和曹正淳整理收集起来的战利品打包带走,将该部落点燃焚烧后随即离开了。
走了大约两里地后,赵高停下脚步,语气淡然地说:“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大家好好吃一顿,抓紧时间休整。”
他知道,过了今天,迎接他们的将是无尽的战斗,想要平静休息,将变得极为困难。
对于这种选择,他也无法确定是否正确。
也许是对的,也许错了。
但在作出决定的那一刻起,这些已不再重要。
“系统,除了黄金以外的东西,能否用来换取声望值?”待大家都下马稍作安顿,赵高在心中默默地向系统发问道。
“不可以。”系统的回答如往常一样机械冷淡。
“既然这样,那就把所有黄金换成声望值吧。”赵高认真地说着,“消耗一千五百三十两黄金,换得了153点声望值。”
剩下的五百三十两黄金显然是从前一个部族中得到的战利品。
随后他又命令道,“将这换成轻骑兵。”
在他下达指令后不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远方传来。
随着这新增加的十五名轻骑兵纳入掌控,赵高的视线转向西方,“希望下一个碰见的部族会有更多的黄金。”赵高默默地说。
就在破晓的第一道光线自地平线升起时,赵高再次带着队伍踏上去往西部的路。
杀戮,
继续的杀戮,
不停的杀戮,
而随着每一次战斗,有更多的秦人们得以重获自由。
当那些被解救的秦民追问赵高的姓名时,他的答案仅是“我是秦人”。
在这些重返家园的人们旅途中,看到的一个个化为废墟部族、随风翻腾的帐篷——那些洁白帐篷上的那几个以鲜血描绘的大字格外醒目:
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每当这些秦人们看到这几个大字的时候,都会热泪盈眶,尽管他们在秦国中的生活也可能非常困苦,但他们深深理解,秦国从未忘记自己的孩子,秦国永远记得他们,仅仅因为他们也是秦人。
在这时许多人都会在内心祈祷:“苍天佑之,希望那位勇敢的大将在征战后可以安全返回。”
尽管这位武艺绝伦的大将身边,仅率领不到三百战士并且深入敌境,如果惊动月氏王者导致月氏大军进攻的恶局,后果难以预测。
他们不想考虑这样的可能。
所以唯一能做的事,是虔诚的祝愿。
此时此刻,在一望无垠的大草甸之上,赵高仍然率领部队向着西方向迈进,
前方是他的道路;紧随着他的有李存孝和曹正淳二人以及五十名白马义从以及一百五十八位轻骑兵。
没错,轻骑兵的数量现在已经增加到一百五十八名。
这都是赵高在整整三日的不停歇厮杀中,摧毁了二十多个月氏部落后,用缴获的所有黄金兑换得来的。
至于弓骑兵,赵高已将他们派出担任斥候。
随着队伍深入敌境,月氏人的部落也变得越来越多,规模也随之增大。
然而,尽管白马义从和弓骑兵并未遭遇太多伤亡,已有二十余名轻骑兵在交战中牺牲。
经过连续三日的疾驰与搏斗,最开始的一批轻骑兵与弓骑兵已是精疲力竭,甚至连那五十名白马义从也开始感到体力透支。
与此同时,赵高与曹正淳也不免显露出倦容。
但李存孝似乎是个例外,只要有足够的肉类供应,即便是接连战斗三个昼夜也不会显得疲惫过多。
远处,又一处乌孙部落淹没在熊熊烈火之中。
奔逃出两里后,赵高再次勒马停驻下来。
轻骑兵与弓骑兵都已经接近体能极限,若再不休整,则可能引发更大的人员损耗。
在之前的厮杀中,竟然有十二名轻骑兵牺牲,这一惨重损失不仅仅是敌强我弱造成的,更是由于疲劳作战的影响。
来到河畔,赵高将自己整个浸入冰冷的河水之中,约莫一分钟后,他抬起湿漉漉的头,猛烈晃了几下,这才稍去了些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