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月让一行人过去救人,除了确实不希望大家无谓的死去,也是希望能给巫师殿添添堵。
不少人被顾元恩他们救出了战圈,聚在一处,仍然惊魂未定。
看着大家庆幸的眼神,顾轻月挺好奇,这些人是怎么被聚集到这里的?
看到秦舫他们几人将一堆人护在身后,而慕东和月凌如杀神般挡着黑衣人,顾轻月稍稍放了心。
但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于是,瞬间释放精神力,她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不想,竟真的有。
且还有个熟人,那个裘巫师,和安王走的极近的那个巫师,也是当年和自己抢长生树的那个。
他旁边,还站着两个女子,有一个的年纪大些,一个很年轻。
顾轻月以为那年纪大的会是大巫师,不想,另一女子却喊她元护法。
看样子,是巫师殿的大护法一类的。
此时三人正站在附近的山坡上,冷眼盯着这边的打斗。
“元护法,大巫师说了此次考验务必严格,但会不会······太严格了一些?”
年轻的女子试探的开口。
“万护法怎么这么说?这不是正常的考验吗?”
那叫万护法的女子眸子闪了闪,“我青威叔叔·······那边······”
她看出来了,巫师殿的好几个高手正在围攻万青威一人,这不是十分明显的差别对待?
她其他的叔伯身边就没有这么多人,这是为何?
不是说了此次他们哈察族出任长老会会首十拿九稳吗?
为什么要对青威叔叔赶尽杀绝?
万护法是哈察族族长的六孙女,为人聪慧,今年十七岁,被选进巫师殿任小护法已三年了。
此次天祭,他们哈察族自然还是要连任长老会会首的。
可是眼前······什么情况?
旁边元护法有些苍老的脸上凝出一丝嘲讽,“万护法看错了,这要是留手的太明显,其他部族定会不服气,届时,你哈察族如何自处?”
说完,看到万护法沉默下来,她转过头,和裘巫师对了个眼神,一丝诡异的笑意在她眼里浮现。
二人心照不宣。
此次她和裘巫师本就是大巫师派来专门取万青威性命的,此次不趁乱杀了他,无法向大巫师交差。
他们一直派人跟着万青威一行人,要不是那废物的潘香爷失了手,也不需要他们这两个老家伙出手了。
“对了,听说圣女中了散毒咒,功力尽失,昏迷不醒,可好些了?”裘巫师开口。
显然是三人没话可说,随便聊聊。
可听在顾轻月耳朵里,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当时在神仙谷,那秦巫医疯疯癫癫的,说圣女解不了咒了,以后都不能了,她还以为是她二人有私仇,是她诅咒圣女的话语。
不想,竟是真的?
那什么散毒咒,显然是秦巫医给下的。
够狠毒!
直接将圣女毁了,也是活该。
不过,即使她没有失了功力,顾轻月也不会放过她。
“如何好?散毒咒可是巫医的独门绝技,秦巫医救人心切,也是圣女自己不争气。
她先是巫蝶遇到了忘忧仙,遭到反噬,受了重伤。
又听说是中了那什么银色面具少年的毒,能留条命,算是她的造化了”。
元护法显然对圣女受伤中毒又失了功力十分不屑。
顾轻月:······所以,圣女受了重伤藏到神仙谷养伤,是·····因为自己的······忘忧仙?
她有点风中凌乱了。
竟是如此!
“如此说来,圣女状况堪忧啊!”裘巫师不无遗憾。
“哼,慢慢养吧”。元护法抚了抚袖子,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就是可惜了圣女一身巫咒之术和推演之术了。
不过,元护法再培养出几个咒术高明的徒弟也是信手拈来,倒是不算什么”,裘巫师看着元护法意味不明的脸,故意道。
听到裘巫师的话,旁边万护法年轻的脸上立即绽开了一抹神采,“元护法巫咒之术最是高明,我等敬服”。
虽然和圣女比也不差什么,但从年纪上,显然元护法还是低了一筹。
“你们倒是会说话,好好盯着吧,小心出了差错”。
元护法声音冷淡,但到底是听到了恭维之语,眼角眉梢是压抑不住的得意之色。
顾轻月在这边更是乐的想笑出声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也就是说,这老太太,哦不,元护法是巫咒之术高手?
很好,给顾长陵解咒的事儿就落在她头上了。
“夫人”。
顾轻月提着三棱军刺站在战圈外,正细细听那远处三人说话,突然,慕云初的声音传来。
顾轻月立即回神。
她定睛一看,慕云初手里竟然拎着万青威,对方受伤不轻,显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而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哈察族服饰的中年人。
显然,是和万青威他们之前分开行事的族人,现在,倒是聚在一起了。
等到顾轻月迅速给万青威处理了三处比较重的伤口,也听慕云初简单说完了情况,顾轻月也明白了。
这些人都是被人引到此处的,在此之前,他们遭遇了好多次围剿。
相比之下,反倒是顾轻月他们这一行人走的路线上巫师殿的人还少一些。
看样子是顾轻月狭隘了,巫师殿此次出动的人至少也在五百吧,和参加这次夺宝的人数不分上下。
看着远处仍然在围攻的黑衣人,顾轻月看向慕云初。
以眼神询问:走不走?还救他们吗?
“先救人!”慕云初道。
至少,之前救的虎贲族的几个少年还是要救出来的。
他们现在身边围的黑衣人数众多,快顶不住了。
这些都是越之奇的表弟们,之前既然都出手相助过了,现在自然是做到底。
顾轻月也同意慕云初的想法。
等到慕东他们护着之前救的人围了过来,大家到了一处,顾轻月正准备让月凌跟着自己去救人,去不想,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哨声。
只片刻间,黑衣人就如潮水般退散了,只留下或惊恐或疲惫或一脸无措的人们。
咚!咚!’黑衣人一走,不少人直接在地上躺平了。
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