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月无所谓的点点头,一派潇洒,“你要借钱吗?用不着,本公子包吃包住,怎么样?”
“就这么说定了!”
她出来的急,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要是这叶公子不管她,那她得喝西北风了。
既然叶公子答应她包吃包住,正好!!
莲叶郡主歪着头,一脸满意。
顾轻月潇洒的甩甩袖子,“好说!得劳烦姑娘带路了!”
二人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可以说,莲叶郡主也是心大。
她自己这样奇奇怪怪出现在顾轻月面前,但顾轻月从未问过她的来历。
且顾轻月三两句话就决定和她去松洲找圣女,莲叶郡主竟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且立即就相信了顾轻月。
还真是·······单纯的可以。
但对顾轻月来说,一切都很完美,接下来,就看慕云初怎么安排了。
第二天一早,慕云初就过来客栈找顾轻月,说中午约她去品冠茶楼吃饭。
顾轻月立即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为了表示诚意,顾轻月在面具下没再易容。
顾轻月特意穿了一身淡紫长衫,手拿折扇,面具擦的锃亮,走路步伐轻快,看起来十分潇洒。
竟比慕云初还多了几分翩翩少年郎的朝气。
慕云初好笑的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顾轻月,他心里越发的欢喜了。
他就喜欢顾轻月的这份自信洒脱之气,无论是女装娇俏还是少年朝气,她都能演绎的淋漓尽致,让人心生欢喜!
马车上,慕云初轻轻握着顾轻月细嫩的手指抚了抚,细腻柔滑,他嘴角噙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那丝温柔被顾轻月尽收眼底,心里动了动,也回以一个甜甜的笑容,温柔缱绻的气息在马车中开始蔓延。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顾轻月顶不住慕云初那幽深温柔的目光,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你和秦舫怎么认识的?”
“是在七河镇附近认识的,我当时正被景王的人追杀,而秦舫正被他大哥的人追杀,在梅谷山里碰到了······”
慕云初握了握顾轻月的手,缓缓的开始讲述。
等到讲完,顾轻月也是很无语了。
这不就是两个小可怜相互取暖的故事?
哎,真惨!
看着顾轻月有些无语还有些怪异的眼神,慕云初轻轻的笑了,他抬手将顾轻月揽进怀里,抚着她纤弱的背,神情是说不出的温柔宠溺。
“你只记得秦舫是值得信任的人就可以了”。
顾轻月点点头,明了。
直到马车停在了品冠茶楼门口,二人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此时,秦舫早都等在大门口了。
一下了马车,秦舫立即走了过来,看了看二人,表情平静,十分客气恭敬。
“黎王殿下!叶贤弟,贵客登门,不胜荣幸”。
这是?
顾轻月忍不住挑挑眉,这就演上了?
看起来好像真的和黎王不怎么熟的感觉,好演技!
慕云初和顾轻月也很自然礼貌的点点头,被请进了茶楼。
今天中午的茶楼,一楼大堂照样是满座。
秦舫就如一个寻常的茶楼东家一般,将二人恭敬的请上了顶楼一个雅间。
一进门,气氛突变。
秦舫三两步过来凑近慕云初,“这就是你说的要给我介绍的朋友?你在耍我?”
顾轻月嘴角抽抽。
他说完,回头看看戴着面具的顾轻月,“叶贤弟,你怎么能和这个冰疙瘩搅和在一起?”
‘咳咳咳-----’顾轻月真没忍住。
慕云初没好气的伸手推开他,“我自然知道你们认识,不过,再认识一次也无妨”。
秦舫狐疑的转头打量顾轻月,“难道你真和这家伙是好朋友?”
顾轻月不太好意思的以手抵唇,“不仅是好朋友,咳咳------今天我来,是以商人的身份,怎么样?有个合作谈不谈?”
秦舫轻斥一声,不敢置信的眸子瞪大,“你既然都是他好朋友了,还做什么生意?跟着他吃香喝辣,有钱有身份又有地位,多好多轻松?”
顾轻月眼眸平静的瞪着这个一脸纨绔相的男子,“他是他,我为什么不做生意?”
秦舫闻言,月白色袍袖一甩,斜靠在旁边的榻上,“你不知道他多有钱吗?几辈子花不完好吗!”
说完,朝顾轻月勾了勾手指,压低声音,“只要你多说说好话,低眉顺眼一点,谄媚一点,他手指漏那么一点点,就够你一辈子吃喝玩乐不愁了!”
说完,朝慕云初挤挤眼。
顾轻月诧异的挑挑眉,看向慕云初,难道这家伙说的是真的?
慕云初才是那个真金白银的大佬?
慕云初自从二人开始‘胡说八道’------当然,在他眼里,那秦舫又开始不着调的胡说八道了,他就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茶了。
感觉到顾轻月戏谑的目光,他抬起手,“阿月,过来”。
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秦舫吓得一个激灵!
这家伙是鬼附身了吧!
不过,谁?慕云初那家伙叫谁?叶贤弟是叫阿月?
可这语气听着让人有些头皮发麻是怎么回事?
顾轻月轻笑一声,走到慕云初身边,上下打量着他,笑的更加狡黠了,仔细看,还有点谄媚。
“大佬,听说你很有钱啊?来来来,说说你都是怎么挣钱的?”
顾轻月是真的不知道慕云初这么有钱啊!
她以为的有钱就是皇子身份带来的一些财富,起码,和不着边际的秦舫家首富的家底肯定是不能比的。
可秦舫的意思,好像慕云初真的非常、非常有钱的感觉。
难道自己一不小心其实勾上了一个大楚首富什么的?
打住!跑偏了。
不过,她真想知道这家伙的钱是怎么搞来的,她也想搞钱。
‘呵呵-----’慕云初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抬手拉着顾轻月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只要你喜欢,都给你”。
‘咚-----’有人磕在了硬物上,听起来有些疼。
二人回头,就看到秦舫扶着额头揉了又揉。
磕在榻的扶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