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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盯着子慕予,眼神似乎有挣扎一闪而过。

可就只是一瞬,沈清神色又恢复如常。

好像往事如烟,内心早已与自己和解,让不如意的曾经烟消云散。

就在那一刹那,子慕予恍惚好像在沈清身上看到了一些金光闪闪的东西。

“女人就是这样,容易因爱生恨,所以你爹子明与我,便成死对头啦!”沈清摊摊手笑道。

那个男人,骨相跟子明很像的男人,恰到好处地挨过来,让沈清靠在肩膀上。

子慕予实在有些惴惴。

如果沈清说的真是实话,那自己对沈清来讲,岂不是死对头和情敌的孩子?

可是子慕予能感受到,沈清看自己时眼里并无恶意。

对一个人没有恶意,并不代表就待见这个人。

“我有很多问题,你能为我解答吗?”子慕予问。

迷雾层层,明明周围很多人似乎都知道真相,但就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这让子慕予心中有些烦躁。

“不能。”沈清却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

子慕予有些喜欢眼前这个女人了。

能就能。

不能就不能。

没有用那些一听就不太靠谱的谎言来搪塞自己。

不过,她依然有些不甘心。

“我猜想,你们现在所要掩藏的事情,应该对我至关重要,日后总有一天,你们会将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就是不太明白,真相这东西,不是愈早知道愈好吗?这样可以对未来有更好的规划、更好的筹谋,从而有更大的胜算。”子慕予道。

沈清看着子慕予,毫不吝啬眼中的赞赏:“慕予,你真让人感到意外。”她伸出白嫩的手,摸了摸子慕予的头,“你还这么小,就能想到那么多事情,难为你了。”

“你还没回答我。”子慕予道。

“我们不能说的,说了全都得死。”沈清神情凝重起来。

子慕予一惊:“这又是为何?”

“我们被人下了禁制。”沈清道。

禁制?

又是一个新名词。

子慕予都有些无奈了:“有人给你们下了禁制,让你们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说错了就得死?”

沈清点头:“没错。”

子慕予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道题现在无解。

她从怀中掏出那本封面字迹已经模糊的《入门》,竖在沈清眼前。

“老庄头说,这本书你给他的?”

沈清瞪大眼睛,凑近前来,很认真地辨认着书上的字,几分好奇几分感慨地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修炼道德踪的那本秘籍?怎的搞得这么普通?”

子慕予心中暗道:果然,老庄头在说谎。

沈清直起身,脸上的好奇和感慨也淡了,更没有对无上法术秘籍有丝毫觊觎的意思:“老庄头口拙,估计不知该怎么回答你,所以才指到我这里来了。”

“所以,你也不能告诉我这本书来自谁?”子慕予道,将书重新放回怀中,眼中已经有失望漫出。

沈清摇摇头。

子慕予低头,端起面前的茶盏,吹了吹,仰头将热茶一饮而尽,烫得喉咙火辣辣地疼。

在前世,平时衣食住行,都要遵循专家共识。

因为她有任务在身,她有义务时刻让自己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

够健康,才能为国服务更长时间。

所以,她一般不会日常吃喝太烫的东西,对消化道黏膜不好。

可这一世,她想尝试一切,体验所有。

子慕予将茶盏按回桌上,抬头,双眸清明:“我知道你们在进行着某个计划。既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我是不会参与的。所以,你的傀儡术,我不想学。”

说完,子慕予站起,就要离开。

既然无法得到答案,她要去把书还给老庄头。

也不打算对旁边那家卖药的感兴趣了。

沈清刹那慌乱,伸手一把拉住子慕予:“你不学,我会变成傀儡的,像他一样。”

沈清指着身旁那位温和微笑的男人。

子慕予早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了。

男人的微笑很机械,脸部肌肉好像是固定住的,凝住在一个表情上,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改变。

原来竟是傀儡吗?

只见沈清像刚才一般伸出手,嘴唇微微翕动,像念着什么。

须臾之间,男人周身一阵白光起,好好的人骤然变成了一张人形纸片,轻飘飘落在沈清粉嫩白皙的掌心上。

“如果你不跟我学,我便成了背信者,会被所行之术反噬,行傀儡术的人终成傀儡。”沈清道。

子慕予蹙起眉头:“这又是什么狗屁道理?”

“这也是禁制的一部分。我明着跟你说了吧,不仅仅是我,老庄头,还有隔壁那家住着的柳寻双,都一样。我们为你而来,如果不在限期内完成任务,下场都会很凄惨。我会成傀儡,老庄头会像颗火药一般炸得四分五裂,而柳寻双会被毒死。”沈清道。

疯了。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简直是天荒夜谈。

可是子慕予知道,沈清并不像说谎。

“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呢?”子慕予冷然道。

于她,这些人就是陌生人。

这些陌生人被别人的禁制所控制,凭什么要搭上她?

那个下禁制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这么操控她的人生?

笑话。

子慕予从来不是圣人。

这一世,她不想理会什么家国大义,只想管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素质高低全凭心情好坏。

不顾老庄头愕然的神色,子慕予放下书便走了。

来到湖边,古元卓和旺财正把炸地瓜消灭完,嘴周全是油光。

子慕予望向自家院子。

她知道,此时此刻,子明在家。

或是在翻地里的泥土,或是翻晒上次购买回来的药材,或是在熬制汤药。

她知道的。

从子明将她带来凤凰坳开始,她便已经被动地进了子明设下的某个局。

这六年,于她,子明作为一个父亲可谓尽职尽责、含辛茹苦。

她原本是想边走边看的。

可现在,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个局,绑着人命。

现在是三条,没准是五六条,或者更多。

把这么沉重的包袱背上身,这跟自虐无异,子慕予没有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