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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江城还是吃到了蛋糕,她手指上沾了许多奶油,他一点一点的吃了个干净。

温阮被他圈在怀里,有些不敢看他的模样,那样子太...好像那不是她的手指,而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一般。

“阮阮,看我。”

男人的声音沙哑里压抑着欲望。

一双大手将她的头扳了过来,柔和的光映着男人英俊立体的脸庞,眉眼中的爱意似乎要溢出来一般,带着浓烈的侵略,占有。

温阮的心脏像是漏了一拍,紧接着,又咚咚咚的像是一面鼓,震得她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再也听不见别的。

他腰间的皮带硌着她的大腿,让她很难忽略那份灼热...

他的动作缓慢又温柔,渐渐的她气息也有些喘了,双手抓着他的肩头,低声的哀求着:“我今天很累,你温柔一些好不好。”

“嗯。”

嘴上答应了,温阮最后连舌尖都是麻的。

她被亲的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脱了上衣,露出了健硕的上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不是过分的壮实。

她能感觉到今天的江城格外的有耐心,不像上次要出门前,变着法的折腾她。

今天的他,似乎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看遍,细细的吻着抚摸着。

温柔的捏着她的耳垂,慢慢的揉着。

温阮浑身不自然的颤了两下,而后侧头躲开他的亲吻,气息微喘,她能感觉到,她这会儿不止脸,整个人估计都红透了。

“阮阮,我都还没开始呢。”

温阮扭过头,那张冷峻的脸上,眸里都是温柔和宠溺。

看得出他故意逗她,她抬头正要作势咬他,就被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她像是个脆弱渺小的蝴蝶,被一双大手攥在了拳头里。

挣脱不开,动弹不得。

耳边是男人带着祈求的声音。

“阮阮,今天我生日,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如果怀上了就生,怀不上你大学毕业前,我再也不提生孩子的事情了。”

他等不及了。

等她上了大学,身边年轻的,有趣的,条件好又嘴甜的男人多的是。

她见识过那些人,或许就会嫌弃他的无趣,木讷。

他今天坐在台下,看着她弹钢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了解的她,是她让自己看到的样子。

他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

“你故意的?!”

温阮这才明白他这回怎么这么有耐心,感情是在撩拨她?还是..讨好她?

答应吧,她怀着孕怎么上大学。

不答应吧,总觉得对他有些愧疚。

果然可怜男人没有好下场,应该....不会一次就中吧。

“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江城态度诚恳,语气乖巧,温阮想到他刚刚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心里对他生出许多可怜和心疼。

“那就这一次机会,下不为例,而且不能影响我上大学。”

“一定。”

江城笑得时候,她常常觉得他脸上透着一股青涩的少年感。

她看的着迷,主动吻了上去。

因为是他的生日,第二天他又休息,这晚她倒是没在埋怨他不知道收着力,反而尽量的在配合着他。

而今天的他或许有所求,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温柔的不像话,每隔一会儿都要问她疼不疼,会不会不舒服。

她都有种自己花钱包了个男模的错觉了。

还是个会伺候人的极品男模。

蜡烛烧到了半夜晕了一地的水渍,软软的摊在地上,床头上,窗台上。

整个房间都黏黏糊糊的。

只有厨房的蛋糕,孤零零立在早已软塌塌的蛋糕上。

稀碎的哭声从卧室里溢了出来,让人不由得遐想里面是何等的旖旎。

温阮怕被邻居听见,一晚上忍得辛苦,不敢发出声音,江城也老实的很,没在弄出动静。

也不知道折腾到了几点。

她只知道,她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钟了,江城不在家。

床头的小几上用水杯压着一张纸。

“我出去采买,晚上大家会来家里吃饭,家里已经收拾好了,饭在炉子里热着,王彩霞在门岗给你留了信,我放到你针织衫口袋里了。”

温阮看完信又趴在床上醒了醒困,才磨磨唧唧的起来把窗帘拉开。

进入十一月以后一天比一天冷了。

只不过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照在枯黄的树叶上,衬得树叶都带着几分生机。

一开窗户,只穿单薄的睡衣还有些冷,拿起放在椅背上的针织衫披上,掏出口袋里叠的方方正正的纸条。

展开,字迹工整,一笔一划如同刻出来的一般。

温阮启

你帮我良多,感念于心,若是以后需要帮忙,一定要开口。

对了,今早我们文工团的公告栏上,贴出了公告,说昨天大x日报的报纸,系不法分子伪造刊印,属于不实信息,宋青瓷俨然成了跳梁小丑。

来收报纸的人说那报纸是特务份子为了破坏江团长的声誉编纂的,具体我亦不知,但江团长在礼堂为你顶撞首长的事情,已经人尽可知,不必为报纸上的内容介怀,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

苗长青已经在公告栏上公开道歉,言辞恳切,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择日你有空,我们再见。

彩霞留

末尾还写上了一个电话号码。

温阮把信折好,打开抽屉,把信折好和彩霞的口琴放到了同一个化妆品盒子里。

江城昨天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她的身份做说明,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事情闹得这么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被穿小鞋。

又走到厨房倒了热水到盆里,兑了些凉水去卫生间洗漱收拾。

收拾完坐在餐桌上吃她的早饭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慢悠悠的吃着早饭,随手拿起一边的语文诗词,慢慢的吃着心里默背着。

吃饭完把空碗放回厨房的洗菜池里,刚打开水龙头,水冰的她把手缩了回来,正要去倒点儿热水来洗碗,就看见旁边的台面上,用碗压了一张纸。

水凉,我洗。

温阮看着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久久不能回神,她似乎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那棵被封起来的心,裂开的缝隙一点一点的变大,高大的身影似乎要挤进来了。

她还是倒了一点热水,把碗洗了。

末了又把纸拿回去添了几个字上去。

你洗,水会变热吗?

她好像变得心越来越软了,脾气也越来越平和,原先她总是动不动在生气,在不满。

但自从到了这个新地方以后,她好像真的开启了新的生活,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如果她和江城能一直这样,也挺好。

收拾好这些刚坐下,书都没掀开就听见有敲门的声音,敲门声很轻且很有节奏,敲了三下就停了。

温阮检查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看整整齐齐的才起身去开门。

打开一个门缝,门口站着一个面上挂着笑的年轻军人,个子不高且瘦,但精神抖擞,五官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