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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大荣看向旁边一个特务,向酒井阳太抬了抬下巴。

在田中大荣的示意下,特务上前对酒井阳太搜身,酒井阳太无法反抗和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任由其在身上搜查。

没过一会儿功夫,特务就在酒井阳太身上搜出来几样东西:一根手电筒、一根弯曲的细铁丝、一个医用听诊器,一个胶卷,还有一把手枪。

看到托盘上摆放的这些东西,田中大荣冷着脸说道:“很好,真是太好了,不枉我们费尽心思布下这个陷阱终于把你这个内奸给揪出来了!”

田中大荣说完从托盘里拿起胶卷对酒井阳太说道:“这上面拍摄的就是保险柜里的那份文件吧?”

酒井阳太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这一幕被精明的田中大荣看在了眼里,他断定胶卷上拍摄的内容就是那份倭军进攻路线图。

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拨打了赤尾宏一家中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莫西莫西!”

“科长,内奸抓住了,是综合科的酒井阳太!”田中大荣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电话被挂断之后,田中大荣把胶卷放回托盘,对面前的特务说道:“把这些拿到证物室封存起来!”

“哈衣!”

所有人都走出办公室后,田中大荣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他发现有不少值夜班的同事听到动静都来到了二楼观望风色,当即对这些人挥手斥责道:“看什么看?都回去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看热闹的同事们顿时纷纷转身离去,眨眼之间就走得一个不剩,只有跟着田中大荣的几个便衣特务还留在现场。

“田中先生,我们还需要守在这里吗?”一个跟随田中大荣埋伏的小鬼子特务低声问道。

田中大荣想了想问道:“刚才我们抓住了酒井阳太这个内奸,闹出的动静不小,假设特高科内还有其他内奸,而你就是这个内奸的话,你还会采取行动吗?”

面前的特务摇头道:“如果是我,恐怕吓都吓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来咬钩?人毕竟是人,又不是真的跟鱼儿一样没有脑子!”

田中大荣笑了笑,转身在门把手上做了一点手脚后就对特务们说道:“可不一定,说不定就有内奸胆大包天的人想要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所以你和另外两个人要留下来守在斜对面的办公室里!”

“哈衣!”

“其他人跟我去审讯室!”

田中大荣带走了两个人,留下三个人继续在斜对面的办公室内蹲点。

张云鹤思索了一番,他决定不去赤尾宏一的办公室里盗取文件了,而是潜入进大楼之后尾随送证物的便衣特务一路来到了证物室。

“咚咚咚”送证物的便衣特务在证物室的铁窗小窗口上敲了敲。

铁窗内抬起一个年轻人的脑袋:“这么晚了有事吗?”

“有几样证物,田中中佐让我送过来保存!”便衣特务说道。

年轻工作人员问道:“什么证物?涉及什么案子?”

便衣特务说道:“综合科的酒井阳太,他潜入科长办公室盗取机密文件被我们当场抓获,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证物!”

年轻工作人员拿出一个登记薄和一支笔通过小窗口递过去说道:“在上面登记吧,写上时间日期,涉案人员和证物呈送人员的姓名及所属单位,还有证物的件数及模样名称!”

便衣特务很快就填写完毕,把登记薄和笔还回去之后,就把证物送了进去。

年轻工作人员戴上手套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把证物一件一件装进去,然后贴上封条,起身把证物袋放进49号柜子里,并在登记簿上填上证物箱号码,这样可以方便将来提取证物。

“这是回执单,保管好,如果遗失了我可不管,自己负责!”年轻工作人员把一张回执单递过去。

便衣特务拿了回执单转身就离开了。

证物室值班的年轻工作人员又打着哈欠在火炉里添了几块煤炭保持室内的温度,检查了一个门窗,确保通风良好之后又趴在桌上继续睡觉。

这时一缕奇异的香味弥漫开来,年轻工作人员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墙角,一个人影渐渐显现出来,正是张云鹤。

他走到小鬼子工作人员身边推了推,对方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他便从其腰间取走钥匙,然后来到证物柜前用钥匙打开了49号柜子,从里面拿出刚刚放进去的证物袋。

刚刚贴上去的封条浆糊还是湿的,很轻松就被张云鹤揭开了,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了胶卷,并且从背包空间取出一个空胶卷再放进去,很简单就完成了掉包。

再次把超市的封条贴上去,把文件袋放回49号柜子里,恢复原状,又清理了一下自己的痕迹,张云鹤这才离开了证物房。

现在小鬼子已经抓住了酒井阳太,确定了此人就是隐藏在特高科内的内奸,张云鹤相信他们短时间不会把胶卷拿去洗成相片,也就不会发现那是一个空胶卷。

张云鹤本想就此离去,却又想知道被抓的酒井阳太到底是哪一方派来卧底的人,他悄悄从办公大楼出来跟在一个送吃食的狱卒身后进了后面的监狱。

监狱内传来若有若无的哀嚎声、呻吟声和求饶声。

张云鹤自然是知道审讯室的位置的,他很快就来到了审讯室外,里面传来鞭笞声和惨叫声。

门口有两个特务站岗,张云鹤无法靠近,他虽然依靠铁血装备可以隐身,但这玩意并非能完全让人看不见,一旦光线发生改变,他所在的位置可能会被距离较近的人观察到异常。

在距离审讯室门口四米左右的过道内左侧靠墙有一块电灯光线照射不太亮的位置,张云鹤就隐身贴墙站着,听着审讯室内不断传来酒井阳太的惨叫声。

两顿皮鞭抽下来,酒井阳太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抽得稀碎,胸腹之间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一片血肉模糊。

剧烈的疼痛让他满脸汗水,脸色很有些惨白。

“酒井阳太,这或许不是你的真名,告诉我,你的真名叫什么?是属于哪一方的人?”田中大荣点燃一支香烟一边抽着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