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司命？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战无极在说些什么。
只有极少数有见识的人知道这话的深意，其中就有空溟。
只见他脸色一变，非常震惊地盯着流笙，没有说话，选择把这个消息烂在肚子里。
昶洁也知道一些，只不过是当初苏玄问她的，具体司命是什么，她毫不知情，人皇倒是很好理解。
流笙愣了一下神，交代王腾加紧动手，务必堵住对方的嘴。
这一切都在战无极意料之内，他只要不将心思放在攻击界海封印之上，就没人能打得到他。
“哈哈哈，司命，怕了是不是？你的秘密抖出来，看谁还敢帮你！”
“聒噪，还真是异想天开，你是域外魔族，我们则都是人族，你觉得大家能看不明白立场？！”
流笙冷哼，根本不屑于去解释，如果凭此就想挑拨大家的关系，未免太瞧不起他们这些大帝了！
想象很美好，可总有些看不清形式。
很快一名知晓司命内幕的大帝跳了出来，指着流笙，“幼清女帝，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是司命转世！
如果真到了灾厄降临的那一天，你会选择与人族站在对立面吗？”
灾厄？
与人族站在对立面？
一句话，直接将众人搞懵逼，现在他们太想知道实情了，司命到底是什么？
“厚土大帝，莫要自乱阵脚，看不出来战无极是在挑拨离间吗？”
空溟赶紧为流笙说话，虽然他也很想问流笙一些问题，但此刻明显是大局为重！
一旦他们发生内讧，那必然要给对方带来可乘之机，相比起司命所谓的宿命，眼下情况要重要的多。
这个问题空溟曾和苏玄争执过，确实苏玄说的是对的，现在整个大陆没有天流，司命的存在对人族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们这些谜语人，能不能一句话说清楚？说不清楚就通通闭嘴，集中精神对付敌人！”
麟烨放声怒吼，没有针对任何人，反正一个也没说出大家想知道的答案，那还不如不说，纯纯扰乱军心！
盟主发话，空溟自然不再多说什么，厚土大帝也收敛目光。
“卑贱的虫子们，没人肯告诉你们真相是吧，他们不说我来说！”
战无极朗声大喝，声似梵音，直击人们灵魂。
妥妥的战术干扰！
“你给我闭嘴！”
流笙气势一凛，一股诡异力量爆发，毫无征兆地轰在战无极身上。
战无极不可思议地查看伤势，他竟然受伤了？
“哈哈哈，不愧是人族人皇，战斗力确实让人惊讶...
都知道人皇庇佑人族，但你们不知道的是，人皇其实还有一个使命，那就是扼制人族发展，有她在的一天，你们就不可能诞生天流...
换言之，人皇在某种程度上跟我们异族是一伙儿的，只有杀了人皇，你们人族的未来才有希望！”
所有人都傻了，扼制人族发展？
有人皇就永远不能诞生天流？
“放屁，纯粹是放屁，这家伙在欺骗我们，大家别听他的！”
空溟当即呵斥，战无极分明是在混淆视听，偷换概念，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军心必乱不可！
“欺骗？厚土大帝，你说句话呀，我所说的和你知道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战无极将目光投向人群中有些庞然无措的厚土大帝。
厚土大帝愣神，眼神非常混乱，好一会儿，他再度将目光投向流笙。
“幼清大帝，我就只想知道一个答案，灾厄降临之时，你是否会站在我们人族的对立面？”
流笙的眼神一下变得冰冷，非常复杂。
“这还用说，当然是站在对立面喽，谁敢反、谁敢挑衅人皇尊严，司命必杀谁！”
战无极继续煽风点火，然后趁着所有人愣神之际，奋力攻击封印缺口。
快了，只差一点点，他就能通过这该死的封印，真身降临灵域！
“厚土，你真的不要逼我！”
半晌，流笙憋出这么一句话。
昶洁叹了口气，看来战无极所言多半是真的了，她实在没想到，司命竟然背负着这样的使命？
“厚土，退让一步吧，有什么事等过了今天再说？你别犯糊涂！”
昶洁冷冷开口，不管怎样还是先把矛盾压下去。
万米高空，王腾俯瞰着下方诸位大帝，一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敌当前，他没想到大家会先内讧，尤其是这厚土大帝，简直一根筋，真有通敌的嫌疑...
只不过作为晚辈，王腾不好说什么，不然高低问候两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敌方是在扰乱军心，可偏偏就要上当，还是大帝，这什么司命真有这么恐怖不成？
大黄摇晃着尾巴，在空洞的右眼中汪汪大叫，声音阵阵回荡，想法和王腾如出一辙。
“你们不懂，空溟他是知道的，现在若是不先解决此事，日后我们在人皇的统治之下，将再无任何翻身的余地！
自古以来，司命就是人族战争的导火索！”
厚土继续说着，仿佛不吐不快。
而就是在这时，封印缺口急速扭曲扩大，随后一道黑影急射进来。
众人全部被一股恐怖力量掀飞，攻击全部停止。
虽然封印及时复原，但战无极已经进来了！
他显化出本体，凝视面前诸位大帝以及后方那遮蔽了大半个天空的巨人，不屑冷笑。
“人族永远是心思最多，最容易勾心斗角的种族，这是你们最大的缺点！”
流笙稳住身形，死死盯着面前的战无极，一言不发。
“厚土，你真是糊涂啊！”
空溟气的颤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若没有此番内讧，大家全神贯注一致对外，战无极没这么容易进来！
虽然封印没被彻底破坏，可这方天地出了一尊天流，灭世根本不在话下！
“人皇司命，作为皇者，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不愧是我们异族关键时刻最好的朋友！
鉴于这些，我可以让你最后死，看我怎么当着你的面屠戮人族大帝！”
战无极蔑视一切，所有人心胆惧颤，纷纷向后撤退，唯有流笙停在原地。
“到现在你还不忘往我身上泼脏水，但是...”
流笙嘴角微微露出笑容，“终于把你骗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