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自己,晚上又是喝粥又是喝中药,还喝了一碗水,把自己撑得不行。”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林墨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摸了摸自己小床上的东西,都在原位,心中稍安:“应该是现实没错,我之前应该是做了梦中梦,被那些奇怪的梦境给吓住了。”
想到梦中那些离奇的情节,林墨不禁苦笑:“古代怎么会有手机?林家也没有大砍刀啊,都是自己在吓自己。”
林墨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梦境从脑海中赶走。
然而,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紧张让他很快又感到了困意。
他回到床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林思哲的身影如同迷雾中的幽灵,一次次提出那不可捉摸的提议,而林墨则在一次次的拒绝中挣扎,直到最后,他终于在梦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坚定地让林思哲回去睡觉,自己也随之陷入了更深的沉睡。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抹淡淡的蓝紫色温柔地铺展在天际,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宁静的画卷上轻轻勾勒。
村庄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偶尔几声远处的鸡鸣和近处树叶间细碎的摩擦声,构成了这清晨独有的交响乐。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略带稚嫩的孩童啼哭声,如同鸟鸣般划破了这份宁静,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争吵声,惊扰了林家众人的清梦。
林墨在温暖的被窝中翻了个身,朦胧的睡眼尚未完全睁开,但那哭声却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穿透了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薄雾,直抵他的心间。
他心中一乐,一股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这哭声简直就是自己看乐子的召唤,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一探究竟。
于是,他急急忙忙地掀开被子,双脚刚一落地,凉意便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但他却毫不在意,就要往外冲。
林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耳边是母亲韩素娘温柔却略带责备的声音:“三郎,你这孩子,怎么一听到动静就往外跑,衣服还没穿整齐呢。”
韩素娘一边说着,一边给林墨穿衣服。
“娘,我这不是着急去看看嘛。”
林墨嘿嘿一笑,心中暗自庆幸母亲没有直接阻止他出门,一边胡乱地套着衣裳,一边辩解道。
他的动作虽然匆忙,但眼神中闪烁的好奇与兴奋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穿戴完毕,林墨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房门,直奔声音的来源。
只见林学博正抱着荷儿,荷儿的小脸蛋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一双小手紧紧抓着林学博的衣襟,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简直跟天都塌了一般。
林墨蹲下身子,轻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好奇。
“哎呀,小叔,荷儿怎么哭了?”
林学博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尿床了,这不,自己先委屈上了,怎么都哄不好。”
说着,他又轻轻摇晃着手臂,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荷儿的情绪。
林墨一听,顿时明白了哭声的由来,心中暗自好笑,心想小孩子尿床不是很正常嘛,至于哭得这么伤心吗?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开始琢磨起更深层次的原因。
难道因为这个,小叔和婶婶夫妻俩吵架了?
不应该啊。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子的宁静,紧接着,就见沈鑫一手紧握着林思哲的手,另一手则牵着林思恒,三人一脸焦急地从屋里快步而出,目标明确地朝厨房方向赶去。
林学博正站在院子里,一手轻轻拍着已经安静下来的荷儿的背,另一手则搭在她的肩上,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
林学博见状,抱着荷儿,迈步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大嫂,这是咋回事儿?看你们这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沈鑫停下脚步,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苦笑,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还不是六郎这孩子……唉,尿了一床。我这不打算生火嘛,想先让六郎烤着火,别着凉了。这天气,万一冻出个好歹来,可咋整啊。”
林学博听后,心中顿时明了,安慰道:“大嫂,你也别往心里去,小孩子嘛,就是这样。咱们小时候,谁还没尿过床呢?”
沈鑫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即又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就是这天太冷,我怕孩子们着凉。”
林墨在一旁听着,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内里是个成年人,已经不是那个会尿床的小不点了。他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尿床的尴尬经历,不禁哑然失笑。
心中暗自嘀咕:这待遇,简直是公开处刑啊。幸好,不是我。
这时,沈鑫已经生好了火,她转身对林思哲说道:“四郎,你在这儿看好六郎,别让他乱跑,也别让他靠火太近,免得烫伤了,我现在去处理铺盖。”
林思哲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责任感:“好的,娘,我会看好六郎的。”
沈鑫又转头对林学博说道:“三弟,火生好了,你快抱着荷儿来烤火吧,别让她也冻着了。我这还得去后院晾铺盖呢,六郎这尿湿的铺盖得赶紧处理了。”
林学博点点头,表示赞同:“好嘞,大嫂,你放心去忙吧。”
说着,他抱着荷儿,朝火堆走去。
沈鑫见状,她再次点了点头,离开了厨房。
陆月手里紧紧抱着被子,正打算晾晒到院子里,与匆匆走来的沈鑫撞了个正着。见沈鑫同样抱着被子陆月忍不住八卦起来:
“嫂子,这是谁尿床了呀,四郎还是六郎?”
沈鑫晾好被子,无奈地摇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还能有谁,我家六郎呗。”
“哈哈,我没想到,除了我家荷儿,六郎也尿床了。”
陆月顿时笑开了花,那笑容里既有几分幸灾乐祸,又带着几分对自己孩子的共鸣:“我昨天晚上还特意让南南睡前尿了呢,生怕他半夜尿床,结果倒好,我这边防范得严严实实的,那边荷儿却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早上起来一看,哎哟,那小床单湿得哟。”
林墨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好似有双眼睛正偷偷盯着他,准备随时嘲笑他的“不幸”。
果然,陆月话锋一转,笑眯眯地看着林墨:“三郎啊,你昨晚没尿床吧?”
……
‘飞来横祸啊。’
林墨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尿床呢?”
话音未落,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
‘早知道,我就不凑热闹了。’
恰巧,林学谨从屋里走出来:“三郎昨晚喝的水多,我昨晚特意叫他起了两回夜呢。”
林墨一听,心里更是疑惑: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明明记得自己抹黑解决的呀。
沈鑫在一旁插话道:“三郎这孩子,还能叫醒。四郎睡觉那可是雷打不动,我昨天晚上怎么叫都叫不醒他。”
林学谨也附和着:“是啊,大嫂,我昨天晚上叫三郎的时候,他眼睛闭着跟我走,估计连自己尿没尿床都不知道呢。”
林墨听了,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觉得被家人这么“关心”有些尴尬,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壮举”。
他努力回想昨晚的情景,但除了模模糊糊的梦境,什么都想不起来。
最终,林墨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自嘲地笑道:看来,我昨晚也是做了一场‘大梦’啊。不过话说回来,谁小时候谁没尿过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