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深吸一口气后,小心翼翼地顺着台阶走进了阴暗潮湿的地窖。
当他终于抵达底部时,只见易忠海正被五花大绑地扔在角落里,嘴巴也被一团脏兮兮的破布堵得严严实实。
郝明定了定神,迈步走到易忠海身前,弯下腰伸手轻轻扯掉了塞在他嘴里的那块布团。
就在布团刚离开易忠海口唇的瞬间,他便迫不及待地扯开嗓子大声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易忠海一连串的追问,郝明并未立刻回答。
他只是用那双如鹰隼般锐利且冰冷的眼睛紧紧盯着易忠海,仿佛要透过对方的双眼看穿其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郝明才缓缓开口说道:“有人告诉我,你是何雨柱的亲生父亲,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说话间,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
此时的郝明心中满是疑惑和愤怒,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何雨柱的生父,那么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可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原本以为何雨柱对他们郝家展开报复仅仅是因为仇恨,但倘若事实并非如此,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诡计,那就意味着何雨柱一直在算计着他们的钱财,并且故意制造出种种事端让他们陷入如今这般困境。
想到此处,郝明的脸色越发阴沉,寒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冰霜,他紧咬着牙关,脸上露出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易忠海的狰狞表情。
而易忠海听到郝明的问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开口说道:“何雨柱就是我儿子,我就是他爹。”
听到易忠海承认,郝明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地窖上面,郝龙跟郝虎也听到了易忠海的话,
两人在上面高喊:“叔,报仇,报仇,先下何雨柱他亲爹一只耳朵,不对,是两只,两只耳朵都给他下了。”
听到要下他两只耳朵,易忠海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他着急大喊:“你们干什么呢你?你们不能这样,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你跟我家柱子讲,为了我,柱子多少钱都能给,一万,十万,二十万他都能给...”
棒梗听到易忠海说出这番话后,心中不禁一阵狂喜!
他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但此刻所有的担忧都瞬间烟消云散了。
因为只要易忠海说出刚才那番话,那么他们的困境便有望得到解决。
“哈哈,太好了!”棒梗暗自窃喜道,“看来我们这一步棋走得真是太妙了!将易忠海这家伙坑过来,果真是最为明智的抉择啊!”
想到这里,棒梗的脸上浮现出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的曙光。
听到“二十万”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时,原本被满腔怒火充斥、一心只想报仇雪恨的郝家众人全都惊愕得呆若木鸡。
在此之前,他们满心只念着如何让仇家血债血偿,从未曾有过哪怕一丝一毫关于金钱赔偿的念头。
然而此刻,如果那个名叫何雨柱的人当真能够拿出如此巨额的钱财来……
“叔!先别轻举妄动,咱们就暂且将这老家伙关押起来,然后持续不断地从那何雨柱身上勒索钱财。就像当年他那般对待咱们,这次也该轮到咱们把何家所有的财富统统弄到自个儿手中了!”郝龙眼冒金光,迫不及待地抢先高声喊道。
毕竟,只要有了足够多的金钱,便能风风光光地迎娶美娇娘,从此过上梦寐以求的富足生活!
郝虎心中也存在着这样的念头,但郝明却坚决地表示反对:“绝对不行!我一分钱都不想要,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要何雨柱以及他所有亲人的性命来抵偿!”
郝明的态度异常果断,脸上毫无表情,只有一片冰冷之色。
看到郝明如此强硬的态度,郝龙不禁焦急地大声喊道:“叔啊!您听我说一句,要不这样行不?我们可以先想办法从何雨柱那里弄到一些钱财,等拿到手之后,再去解决掉他。您想想,如今咱郝家都成这副模样了,如果再不弄些钱回来,那真就要断子绝孙啦!”
听到这话,郝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郝龙的意见。
毕竟他俩年纪尚轻,都才刚刚四十岁而已,此时娶妻生子还算来得及。
然而,与他们不同的是,郝明已然年近六十,对于生死之事似乎看得比较淡薄。
在他看来,就算继续活着,顶多也就还有十年光阴罢了,能活到七十岁就已相当不错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豁出这条老命去和何雨柱拼命,哪怕最终同归于尽,至少也能让自己的内心得到一丝慰藉,求得一份舒坦。
“来的时候你们都是怎么跟我说的啊!口口声声说好的,要跟着叔叔我一块儿跟那何雨柱拼命!可现如今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一个个的,才刚一听到钱字,心就立马变啦?”郝明满脸怒容地吼道,心中其实早就有所预料。
因为他深知,如果真为了钱而选择去找何雨柱交涉谈判,那么毫无疑问,等待着他们的必然是被抓捕的结局。
到那个时候,别说报仇雪恨了,恐怕就连他们自身都会全军覆没、深陷囹圄。
然而,面对郝明苦口婆心的劝说,郝龙和郝虎却是丝毫听不进去。
只见郝虎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二叔,咱就只要这一回钱就行。这样吧,等把钱拿到手后,就让郝龙带着钱赶紧离开这里。毕竟他年纪还小,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可以结婚生子。至于我嘛,就留下来陪着您一起跟那何雨柱死磕到底!”
说这番话时,郝虎的表情异常决绝,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倒不是说他对自己的亲弟弟郝龙有着多么深厚的手足之情,实在是因为之前在监狱服刑期间,他被其他犯人打伤了传宗接代的关键部位。
就算日后手里有再多的钱,也没办法再娶妻成家了。
正因如此,他才甘愿把这次难得的机会让给自己的弟弟。
当郝龙听闻哥哥竟然能说出这般话语时,顿时眼眶泛红,满脸尽是感动之色。
郝明听着侄子的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那些言语仿佛触碰到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经过一番思索之后,他最终还是松了口:“好吧,那暂时就先把这件事情搁置一下,等到能够成功地从对方那里讨要到钱财以后再做定夺。”
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于郝明来说并不容易,毕竟他一直以来都对这件事抱有坚定的态度。
然而,此刻他却选择了妥协,或许是因为侄子的言辞让他意识到了某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说起郝明,他原本也是拥有一个幸福美满家庭的人。
那时的他和妻子育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虽然有些矛盾,但也能过得下去。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由于何雨柱过来害郝家,他们夫妻二人离了婚,曾经的家也就此破裂。
而命运似乎并没有放过这个已经饱受磨难的男人,在六十年代那场可怕的大旱灾中,他的孩子不幸染上重病,当时家里那个情况,也没多少人愿意出手相助,导致郝明的儿子病死。
自从失去孩子以后,郝明整个人都变得消沉起来。他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犯了事坐了牢,也许就能陪伴在孩子身边照顾他,那样孩子兴许就不会病死。
这种自责与悔恨一直在他心头萦绕不去,久而久之便转化成了一股深深的怨念。
而这股怨念的矛头则指向了何雨柱。
在郝明看来,如果不是何雨柱从中作梗,导致自己锒铛入狱,那么所有的悲剧或许都可以避免。
所以,他才会如此执着地想要置何雨柱于死地。
其实在前世的时候,情况并非如今这般糟糕。
当时郝家得到了何大清的经济补助,就连郝明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不仅如此,他还有机会跟随何大清学习厨艺,并且凭借着这份手艺找到了一份相当稳定的工作。
可以说没有何雨柱当初那么搞一下,郝明的孩子现在的确过得很好。
当看到自己的叔叔终于松口时,那两兄弟不禁喜出望外,他们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之后,便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然而,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李怀德正默默地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对于他来说,钱自然是一定要拿的,但至于最终这笔钱会不会有这两兄弟的份儿,那就很难讲了。
毕竟,李怀德心中早已有了一番盘算,而这两兄弟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棋子罢了。
为了从何雨柱那里弄到钱,郝明也就没有继续打易忠海,打坏了,到时候可就不值钱了。
此时,郝明不慌不忙地掏出纸笔,递到易忠海面前,并冷冷地说道:“快写!告诉你儿子,我们要五十万,少一分钱,我们就把你宰了喂狗!”
当易忠海听到这个数字时,心中猛地一惊。
毕竟现在可是处于七十年代末期啊,五十万对于当时生活在内地的人们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那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巨额财富!
“这……这会不会太多了点呀?”易忠海握着笔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声音也带着一丝惶恐和犹豫。
然而,郝明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只见他手持一把锋利的菜刀,在易忠海的脖子上来回比划着,恶狠狠地说:“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内情!我早就调查清楚了,你那个儿子如今可是身价过亿呢,而且还是好多好多亿,这事儿都登上报纸新闻了!区区五十万对他来说又能算得上什么?赶紧给我写,就写五十万,要是胆敢少写一个字,哼哼,你今天可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面对如此凶狠的威胁,易忠海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哆哆嗦嗦地回应道:“好好好,您先把刀放下行不?我马上写,马上写……”此刻,就连他说话时的嘴唇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停地抖动着。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棒梗,则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似乎很乐意看到易忠海陷入这般狼狈不堪的境地。
同时也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
要不是他灵机一动,让易忠海过来,估计这会儿受折磨的就是他了。
易忠海写好书信,郝明拿起来后就从地窖上来。
随后找来李怀德商量。
“李怀德,这次我可是豁出去了!我明明白白地跟你说,我一开口就要整整五十万!咱们叔侄俩出的力可不少,等到那笔钱到手之后呢,你拿走十万,剩下的四十万全都归我们所有,这样的安排没问题吧?”说话之人眼神闪烁着阴狠的光芒,紧紧盯着李怀德。
李怀德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理应如此分配。”
然而,在李怀德爽快答应的背后,心中却暗自冷笑不已。
哼,这叔侄二人也未免太过天真了些,竟然以为自己会乖乖按照这个方案分钱。
殊不知,他李怀德早已有了成百上千种手段,可以让这叔侄两人连一分钱都休想拿到手。
到那时,这五十万巨款将会尽数落入他的囊中。
郝家那三口子实在是过于单纯。
他们从未动过要害死李怀德、从而独自霸占这笔钱财的念头。
这一家人在前世的时候,曾毫不留情地将何大清逐出家门,整日里机关算尽,但实际上到头来能够被他们算计的,也唯有那些真心对待他们的好人罢了。
而对于真正的外人,他们竟然连丝毫算计之心都不敢生起。
商量好怎么分赃,郝明拿着书信,再次偷偷摸摸潜伏进四合院。
接着将属信放到秦淮茹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