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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麻子大喊,众人议论纷纷。

“肃静!”

法槌落下,又都闭上了嘴巴。

“凭什么不让我说,李生他就是杀人了,我亲眼看见他拿枪杀死了郑晓!”

在第二排的最边上,郑晓缓缓的举起了手。

“王麻子,我没死。”

怕串供,他们被关在了不同的监牢之中。

押来的时候又戴上了黑色的头套。

众人并没有看见跟在最后的起死回生的郑晓。

狮子错愕的转过头去,明明是他亲眼看见的……

赵明冷哼一声。

也不知道该说郑晓福大命大,还是该说他没有脑子。

假死骗过了他,干嘛又回来。

李生捏着银色的手铐,望着郑晓,眼里写满了心痛和不解。

金蝉脱壳是他想的。

他不惜去买尸体为了给郑晓留下一条命。

可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他明明被枪打死了,怎么回来了?”

王麻子想不通,明明是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怎么就变成了自己扰乱法庭?

“肃静!”

看着审判长一脸严肃的挥着法锤,王麻子赶忙低下头,闭上嘴巴。

“请公诉人继续宣读。”

罪证读了一个遍,终于轮到了郑晓。

当听到公诉人念郑晓名字的时候,李生眉头紧锁,轻叹一声。

“犯罪嫌疑人郑晓,涉嫌非法拘禁罪,进行涉黑社会性质活动罪,故意伤害罪,有自首行为,审判长可以酌情考虑。”

听到自首两个字,赵明一脸嘲讽,小声嘀咕道:“自己撞枪口上了,果然是个没脑子的东西。”

小锤落下。

审判长大声提问道:“起诉书中指控事实是否存在?指控罪名是否成立?是否自愿认罪?”

审判持续了几个小时,警察清场,春花跟着众人被清到了道路两边。

法院门打开,赵明等人又戴上了黑色的头套,被左右两名狱警押着。

脚镣哗啦啦作响。

春花抻着脖子,想看到郑晓的影子。

可众人穿着统一的囚服,头被遮住了。

作为打手,高矮胖瘦差不多。

春花目光急切,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犯罪嫌疑人,一个个被押上警车。

春花始终没有找到郑晓的影子。

春风吹过,拂过脸颊。

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子里。

春花的心抽动了一下。

那是郑晓身上的味道。

她的小疯子。

随着警车远去,眼泪瞬间决堤,春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因为是公审,在里面旁听的群众陆续走了出来。

人群也变得熙熙攘攘,都扯着脖子问里面的情况。

“赵明那个王八蛋,贪着老百姓的钱,喝着老百姓的血,还残害咱们老百姓。拉进去的那群狗玩意,都判了刑了。”

“都要吃枪子了?”

“那可不,手上都沾着命案,不弄死他们,天理难容!”

男人回答着旁边人的提问,青筋暴起,义愤填膺。

这话钻到春花耳朵里,简直是五雷轰顶。

“啊……”

春花拉着男人的衣袖,比划着郑晓的样子。

“不是,你个臭哑巴,你干嘛!”

看着春花一脸急切,男人不耐烦的拽过袖子。

她想打听郑晓的下落,可说不明白,急的直哭。

“除了镇上最大的毒瘤,你应该笑才对呀。不对,被判的那群里面不会有你男人吧?”

春花拼命的点头,极力的用手比画着郑晓的样子。

男人却撸起袖子,一个大手把春花推倒在地。

他对着人群大声嚷嚷道:“你们看这有个犯罪嫌疑人家属诶,还有脸哭,还好意思哭!”

众人正高声谈论着判决内容,听到男人大声嚷嚷,都看了过来。

一个老太太皱着眉头小声嘟囔道:“混子哪有人跟,他不会是赵明那个王八蛋的情妇吧?”

一个老头附和道:“我擦,我咋觉得她眼熟,以前好像看她从镇政府里出来过!”

春花刚站起,又被男人推倒在地上。

男人恶狠狠的说道:“原来是赵狗的情妇啊,这么些年在他身上没上捞吧?”

春花拼命摇头。

可众人就像看不见一样。

“刚才还想跟我打听里面的事儿,身份暴露了,就不承认了是吧?赵狗吞的都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他给了你多少,吐出来!”

“对,吐出来!”

众人围成一圈,指着春花的鼻子大骂。

春花委屈的眼泪一直流,不停摇头。

她只是想看一眼她的小疯子。

她不是赵明的情妇。

“你还装傻充愣是吧,把我们的血汗钱吐出来?”

男人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拎着春花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

“你要不把我们的血汗钱吐出来,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对,不把钱拿出来就打死她!”

男人抬起拳头,鼻孔朝天。

在群众的簇拥声中,仿佛成了绝世大英雄。

看着春花还拼命摇头,男人咒骂了一声,抡着拳头,朝着春花的肚子上打去。

春花弓着身子,这一拳头下去,感觉五脏六腑震碎一般的疼。

“你们在干什么?庭审结束了还不散开!”

“赵明的情妇,吞了我们血汗钱!”

面对张警官的询问,众人七嘴八舌的大声告着状。

“什么情妇?赵明的每一个情妇我们都摸清楚了,她哪里是赵明的情妇?”

“她就算不是赵明的情妇,跟我打听里面的犯罪嫌疑人,她也不是个好东西!”

男人还攥着拳头,义愤填膺。

“把你的拳头放下。”

在张警官的逼视下,男人才不情不愿的把手垂了下去。

“里面的混子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凭什么他们能打,我们就不能打?”

面对旁边老头的无理取闹,张警官厉声呵斥道:“里面的人戴上银手镯了,不行我给你们拷上?”

“他是犯罪嫌疑人的家属,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张警官扶起春花,老太太撇嘴嘟囔道。

“是不是好东西是法律决定的,不是你们决定的!对一个无辜的人施暴,你们就是犯罪!你没事儿吧?”

春花捂着肚子,木讷的摇了摇头。

她终于体会到了郑晓的感觉。

原来一个人心里痛到极点的时候,身体的痛就不那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