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装满姒商鲜血的黑色瓷瓶在夜色中泛着幽暗而诡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力量。后卿手持瓷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般刺向洌兮:“你以为将那女子藏在王宫深处,我就找不到她了吗?真是天真可笑。”
洌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盯着后卿手中的瓷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恐:“你手中的……难道是真龙之血?”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你把姒商怎么样了?”
祭月原本冷敛的脸上此刻也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姒商的担忧与不安。然而,他仍努力保持着冷静与镇定,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拳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后卿见状,脸上的笑意更甚,他傲娇地扬起下巴,仿佛享受着众人因他而起的恐惧与不安:“她?一个半兽之人,想要她死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只需轻轻一掐,她的脖子就会像折断的树枝一样脆弱。”
洌兮闻言,怒不可遏,她猛地向前一步,怒视着后卿:“你这个恶魔!你该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仿佛要将后卿撕碎一般。
祭月则死死地盯着后卿手中的黑色瓷瓶,他的眼神冰冷而深邃。他冷声道:“你把她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里?”
后卿看着祭月与洌兮那紧张而愤怒的神色,心中的快感愈发强烈。他冷笑一声,在嘲笑他们的无力:“想知道吗?何不亲自去看看吧!”说着,他不再看众人一眼,快速回头,一挥手,就将瓶盖猛地打开。
祭月见他不回答,只得又结出一个术法攻向护盾,洌兮几人也不多作停留,也凝结出术法一起进攻。
后卿双手快速翻飞,结出一个复杂而神秘的印结,口中低吟着古老而晦涩的咒语,声音低沉的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随着咒语的响起,瓶子里的鲜血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牵引,缓缓地从瓶口飘出,如同一条细长的红绸带,在空中轻轻舞动。
那些飘出的鲜血在空中凝聚成一片片细小的血雾,散发出浓郁而腥血的气息。与此同时,后卿口中念出的咒语愈发急促,他的双手也结出了最后一个关键的印结。只见那些血雾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红色光芒,将整个夜空都映照得诡异而幽暗。
咒符在空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它们围绕着后土缓缓旋转,逐渐形成了一个复杂而精妙的阵法。这个阵法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与那些红色的血雾相交辉映,复活阵法开启,人族气运如海潮一般涌向后土!
随着阵法的开启,从瓶子中飘出的鲜血开始沿着阵法的轨迹蔓延开来,它们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夜空中蜿蜒曲折地游走。那些红色的光芒在鲜血的映衬下愈发诡异,整个场景变得愈发恐怖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后卿深吸一口气,凝聚了全身的力量,猛然间将冰床向上一托。冰床在他强大的法力之下缓缓升起,宛如一片轻盈的羽毛,在空中悠悠漂浮,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天劫。天边,狂风骤起,乌云密布,雷电在苍穹之中轰鸣,预示着神罚即将降临。
后卿昂首对着虚空大声喊道:“将臣,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他的声音在狂风中回荡,穿透了层层云雾,传到了很远的地方。在深山之中正在修炼调息的将臣,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神色一敛,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
后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后土与缓缓上升的冰床,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转过头来,目光如刀般刺向祭月几人,声音冰冷而充满杀意:“现在到你们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祭月的怨恨与渴望,仿佛要将祭月几人吞噬殆尽。
他死死地盯着祭月,一字一顿地说道:“今日我定要吸你血、食你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疯狂。虽然祭月只是一只蛟龙,但在后卿眼中,他依然是一个不错的补物,只要吃了他,恢复灵息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虽然比不上真正的龙那般滋补,但蛟龙的血肉与灵力也是极为珍贵的。
说话间,后卿已迅速甩出一个咒符,咒符在空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瞬间化为一道凌厉的攻击,向祭月几人呼啸而去。祭月等人见状,立刻展开了反击,他们身形矫健,法力汹涌,与后卿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天空中,雷电交加,狂风怒吼,后卿与祭月几人的身影在闪电中若隐若现,他们的法力在空中碰撞、交织,爆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声响。
地面上,一直在观战的图昊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缓缓敛下双眸,他奔跑在地上,双手开始在地面上快速移动,指尖划过之处,一道道神秘的符文逐渐显现,闪烁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
他神情肃穆,动作娴熟而有力。随着他双手的不断舞动,一个庞大的太极八卦阵逐渐在地面上成形,阵中的符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天空中交织的雷电相呼应。
图昊的脸色凝重而坚定,他看了一圈空气中穿梭的怨灵,深知这场战斗的胜负关乎着众多人的生死存亡。因此,他毫不懈怠,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布阵之中。
他拿出响箭,对着虚空一划,响箭划破虚空,在天边绽放!随即他的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每一次挥动都带动着周围的灵气涌动,使得太极八卦阵的威力不断增强。随即他又在八卦阵外,布起一个巨大的聚灵阵。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法阵所牵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图昊的身形在旋涡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位掌控天地的神秘法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决心与勇气。
随着太极八卦阵的逐渐完善,图昊的脸色也愈发苍白。他一个人要撑起两个这么大的阵法,实在是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