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聊的？看样子你拥有【窥视】，很高级的灵视呢，我一直感觉很可惜，我的灵视是【触嗅】……”
“所以，你一直看不到你妻子，只能闻到她的气味，那确实很可惜。”
蒋怀安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眼中闪过一抹极度痛苦的神色。
这个变化很快。
不过眨眼之间，他便收起了这抹神色，冷冷地盯着赵柝：“错！我看得到她！黑白无常，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柝微笑着拿出一包黑利，很礼貌地递了一根过去，那是男人之间的礼节。
“我想向你请教一下，你是如何让你的妻子在一只恶鬼体内活下去的，这个问题很冒昧，我先道个歉，但这条信息我很在意。”
蒋怀安默默拿出了那枚婚戒。
“放下。”赵柝冷冷说道。
魑魅的鬼手猛地按在蒋怀安手上。
但这时，他身后那只雨中女郎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托起蒋怀安的右手。
许愿力量失去了威力。
赵柝一怔。
他的玻璃娃娃连黑猫都能让它闭嘴，却按不住蒋怀安的手？
“放下！”他加强了魑魅的强度。
在蒋怀安右手周围出现了漆黑的雨水。
它们斩断了魑魅的鬼手。
赵柝看不到鬼手，他只能看到那些雨水，但不用想也知道正是这些雨水在制造影响。
“这就是玻璃娃娃和恶鬼的区别啊。”
“它不会变通。”
“不过我会。”
赵柝简单地换了一条许愿。
“让雨中女郎的手放下！”
这一次，不止魑魅动手了，两只黑白无常也猛地出现在雨中女郎身旁。
黑无常伸出手，在雨中女郎的手臂上轻轻一点。
雨中女郎的手臂顿时垂了下去。
辅助失败。
蒋怀安的右手垂落，戒指落回戒指盒里。
他愣住了。
言出法随的能力这么变态的吗？连雨中女郎都能控制？！
他连戒指都戴不了？
如果只是一个玻璃娃娃，或许能力不够。
但现在是玻璃娃娃+赵柝，那么事情就变质了。
规则力量加上一个聪明的操控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组合就是一只全新的恶鬼！
“不要激动。”赵柝微笑着，将自己口中的烟点着，随手扔了一枚打火机过去，“我只是请教，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你活了这么久了，性格还是得改改，例如你的激动，例如你的，固执。”
蒋怀安心中生出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
自从进入这个房间，从头到尾一直是这个神秘人在牵着他的鼻子走。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但他好像没有多少反抗的权利，毕竟，他连戒指都戴不了，他无法完整地操控雨中女郎。
除非神秘人将他干掉，引爆雨中女郎的规则。
但对方显然没有动手的打算。
第二招也用不出来……
他处在绝对的被动中。
“我不想说，我也知道继续留在这里没有多少意义，现在我要离开了，你要强行留下我吗？”蒋怀安开始尝试着通过言语反击。
赵柝笑笑：“请便。”
反击无效……
蒋怀安气笑了。
好久没有这么憋屈过了。
但他确实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敌意。
“行，那么后会有期，不过我提示一下，华夏能人辈出，高手如云……”
“我知道，我也是华夏人。”赵柝乐呵呵地打断了他的说教。
蒋怀安的最后一招，领导式说教，也被废掉了。
“opbI会找到你。”
“我建议他们不要来找我，现在我对opbI没有敌意，以后会怎么样，谁说得清楚呢？如果我是你，我只会跟自己的直属领导汇报一下，而不会把这件事搞得满城风雨。”
赵柝微笑着呼出一口烟气，紧紧地盯着蒋怀安的双眼：“所以，你真的不愿意说吗？我这里也有一条很重要的信息，可以拿来跟你交换哦，而且。”
“与你的妻子有关。”
蒋怀安的身子僵硬在原地。
“跟我的妻子有关？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蒋怀安：………
那你说个锤子！
骗人不打底稿的吗？
“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你不要招惹opbI吧，这算是我的忠告，虽然你这一身诡异很吓人，但总部那十位老人，随便出一位都能把你镇得死死的。”蒋怀安转身就走。
“总部有十位很厉害的老人么。”赵柝点点头，伸手从黑猫那儿接过笔记本，默默记下。
他没有抬头，任由蒋怀安走远。
手中的钢笔刷刷写个不停。
他在分析。
但同时，他忽然张开口，模仿着雨中女郎的语气，缓缓说道。
“蒋怀安，不要想着复活我了，多少年了啊……把我忘了吧。”
书写完毕，赵柝合上笔记本，随手扔给黑猫：“挺好的，小家伙没有口水，哦但你口中的火焰别把本子烧了哦。”
龙猫连忙乖巧地点点头。
烧不了一点的！主人请放心！
赵柝微笑着望向门口。
蒋怀安僵硬地站在那里，左手死死地抓着门把手，几乎将它拽断。
男人的脸庞颤抖着，一股极致的悲哀与痛苦在他眼中酝酿着。
他没有出门。
也没有转身，只是死死地瞪着前方。
在他身后，雨中女郎那张苍白的脸上流露出困惑的表情，缓缓转过身，疑惑地看着赵柝。
那张鬼脸上，此刻竟呈现出了一丝生机！
并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就好像，那张脸活过来了一样！
“活过来的人脸？”赵柝一怔。
人脸？
人脸！
【被伥\/画皮\/人皮面具\/窒息\/xxx保管着灵魂的人，被黑白无常\/无面鬼\/窒息\/xxx\/xxx\/xxx复制了灵魂的人，可以沿着该条世界线复活。】
赵柝呆住了。
蒋怀安，把他妻子的灵魂保管在了【人皮面具】里，然后把这张人皮面具戴在了雨中女郎的脸上？！
雨中女郎的杀人规则是认知。
而蒋怀安对雨中女郎的认知是他的妻子！
所以不管蒋怀安有多么了解雨中女郎，雨中女郎也杀不了他？！
还能这样卡bug的？！
“懂了，我都懂了。”赵柝微笑着站起，“蒋队长，后会有期了。”
蒋怀安猛地转身，不知何时将戒指戴在了手上。
众所周知，玻璃娃娃的许愿不是永恒能力。
雨中女郎退到蒋怀安身后，很配合地对赵柝展露出了敌意。
“这句话，你是在哪里听到的？！她，她跟你说的？不可能，我一直没有让她苏醒，我还没有找到复活她的办法，她还不能苏醒！”
赵柝叹息一声，朝地板上重重跺了两脚，提示夏海敏，可以准备走了。
“你会找到复活她的办法的，我真心的祝福你。”
赵柝微笑着，准备离去。
蒋怀安怔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否应该行动。
可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雨中女郎动了。
它一瞬间出现在赵柝头顶。
“？”赵柝冷冷地抬头，直接步入时间夹缝。
可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头上出现了一件诡异的红嫁衣。
雨中女郎一瞬间把那件红嫁衣撕了！
“啊？！”赵柝愣住了。
接着，雨中女郎低下头，那张脸上真的露出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请不要疏远你的女朋友，陪着她，带上她。】
【不然，未来的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