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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我们找到了古洪伟家庭的具体位置,与他说的搬迁年份相符。

但我感觉这个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小。”

听到这话后鲍钧陷入了短暂沉默,“为什么这么觉得?”

辛蕊迟疑地说:“这事不好在电话里讲清楚,但我确信古洪伟应该不是罪犯。”

鲍钧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之前怎么又忘了我对你的提醒呢?现在一切都没有定论,每个人都是嫌疑人。

我希望你记住这点。”

听完这话,辛蕊震惊不已:“组长,请原谅我感情用事了……我想等明天你自己见见古洪伟就知道原因了。”

放下电话,鲍钧躺在床上沉思良久。

虽然他对辛蕊的直觉抱有一定信心,但这背后肯定另有隐情,究竟是什么呢?

第二天清晨……

早上八点多,鲍钧看到了古洪伟。

让他惊讶的是,眼前的古洪伟看起来很正常,尤其是穿着打扮,显示出这个人现在的生活条件相当不错,显然是一位成功人士。

所以,鲍钧把注意力转向了辛蕊。

辛蕊嘴角微微抽动,说道:“古洪伟,聊聊过去的事情吧。”

古洪伟看了看鲍钧,回答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吧?我们小时候就是调皮捣蛋,那时大家也就十岁出头,经常惹事生非,被大人教训是常有的事。

回家后我爸妈也训斥了我。

后来我家搬家之后,我就没再回来过。

如果不是这位警察找到我,我都不知道古志晖叔一家出了这样的大事。”

讲这番话时,古洪伟的表情很平静,好像说的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由此可以看出,他对古志晖一家的情感比较淡薄,从这方面来看,他有较大的作案嫌疑。

于是,鲍钧再次看向了辛蕊。

辛蕊无奈地说:“古洪伟搬走后就在当地上学了,所有行程都有记录。

再说,二十二年前正值他准备高考,每天都忙于学习、补习和考试。

这些我都核实过了,确实如此。

因此,他根本不可能从北河省跑到这里杀人后再回去,时间和条件都不允许。”

鲍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而在此期间,古洪伟依旧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仿佛辛蕊描述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思考了一会儿,鲍钧开口问道:“古洪伟,能聊聊你对古永顺和古勇祥的印象吗?”

古洪伟略显吃惊,然后陷入了深思。

过了十几分钟,他才开口:“古永顺和古勇祥?他们都挺好。

古勇祥重情重义,大家都喜欢跟他玩儿。

我以前胆子挺大的,可就是怕他,哪怕他还比我小几个月,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发虚。

至于古永顺,个子高,但憨憨的,脑子不太好使,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回家经常挨批,但第二天又会跟我们一起玩儿。”

鲍钧点点头,这个描述与古永顺和古勇祥的说法吻合。

他也算是摸清了古洪伟的性格,这家伙倒是很坦率,不介意自揭其短,尽管这样做可能会增加他自己的嫌疑。

一会儿后,鲍钧站起来说道:“对不起,占用你的时间了。

毕竟这关系到一宗六口之家的凶杀案,我们不得不再三小心。

所以在案子未破之前,希望王先生能暂时留在这里。

请放心,最多两天。

如果这两天没有任何进展,我们会亲自送你回去。

你看怎么样?”

古洪伟眉头紧锁,现在他是公司的销售主管,突然消失两天可能会影响他的工作。

但也不能让警察帮他请假,毕竟即使现在的国人对警察信任度高,但在没有紧急情况时还是会对警方有所排斥。

被人误以为有问题总归不是好事。

犹豫良久,古洪伟最终点头答应:“行,不过我需要跟公司说明一下。”

“好的!”

随后,鲍钧让辛蕊安排古洪伟休息,住宿的地方是大队部的空房间。

毕竟他们一家人早就离开了村子,原来的宅基地已经没有房子了。

让他住在外面会更自在些。

十多分钟后,辛蕊回到会议室,皱着眉头说道:“队长,线索又断了。”

鲍钧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点头。

案件到现在似乎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虽然找到了一些矛盾点,但在三位嫌疑人身上都没有发现明显的问题。

这也是鲍钧通过各种手段综合分析得出的结果。

难道真和仇杀没关系?

鲍钧皱眉沉思。

对面坐着的辛蕊心疼地看着他,正准备给他录个视频发给吕微微时,鲍钧突然睁眼看着她,不满地说:“辛姐,你也太幼稚了吧?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玩这个?”

辛蕊差点气晕了,瞪了鲍钧一眼说:“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就不能录视频了?

那些网上美女关了滤镜有几个是真的?像我这么好看的凤毛麟角好不好!”

鲍钧内心骂了一句粗话,黑着脸对她说:“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啊。”

“还不是跟你学的!”辛蕊毫不退让,接着恢复表情,“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线索都中断了,还要继续调查下去吗?”......

鲍钧连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靠在椅背上说:“挖肯定得挖,不然没法解释这件事,就连案卷里的那些线索也可以全扔了。

现在我们手里一点有利的证据都没有,所以接下来的重点就得放在找凶器上。

当年凶手杀了人,就算外面没人,他也不敢大摇大摆地拿着凶器走来走去,所以凶器肯定还在院子里。”

“为啥就不能在外面呢?或者凶手早就把那把凶器给熔了呢?”

鲍钧站起来说:“不可能在外面,院子外边都是农田。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六月十四号,那时候虽然已经开始用收割机,但还是有些人家选择传统的收割方法。

死者家就在那儿。”

“所以说,凶手不可能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拿着刀离开院子,毕竟心里虚着呢。”

说到这里,鲍钧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你说的融掉那把刀的事,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后来排除掉了。

想要熔化一把杀人用的刀,需要专用的工具才行,普通的火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