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内心和身体都异常冲动,祁岳依然坚守底线。最终放弃了在新婚前占有她的想法。
他停下来温柔的望着她,眼神脉脉含情,一汪秋水倾泄而出。
商银星羞涩的抬眼看向他,又快速躲闪过他的眼神,缩进他胸膛里去了。
他邪魅一笑,拥住她侧身而卧。
两人的内心在都疯狂的跳着,根本停不下来!
他们头抵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商银星紧张到用手指无意识的扣着床榻,思来想去,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下。
在心里酝酿半天,终于忍不住羞涩发问,“你,不想~要我吗?”
祁岳握住她正在扣动的手,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紧紧拥住她道,“这笔账,本王给你记着!待你我洞房花烛,绝饶不了你!”
“哦!”商银星一边娇羞发笑,一边使劲儿往他怀里钻。
同样惹得祁岳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爱的女人,一定要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鸡鸣四起,晨光四射!今天是筹款的最后一天,也是最关键的一天。
商银星起了个大早,帮着大家将待客的漪澜苑布置起来。
漪澜苑中间有一莲塘,将整个院子一分为二。
莲塘两头分别有凉亭,回廊。
中间有座长长的木桥相为连通,下面还有活水流过。
红鱼戏莲,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莲塘贯穿漪澜苑中央,刚好可以将男女分开。隔着莲塘遥遥相望。
到时候,女眷可以先在这边休息,买完东西后,再去另一边领取。
嘿嘿,完美!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俊男美女们登场喽!嘻嘻!
用完午饭,商银星便开始了心急如焚的等待。
说真的,她也不是很肯定那些贵女们一定能来!
更何况,袁慧文在杏林阁的拍卖,可谓盛况空前!
即便她们能来,也未必能赢!
众人焦急的等待着,第一个等来的,是意料之中的于昶。
紧随其后的是苏煜,和他的夫人梨儿,还有,他的一众兄弟们!
而且,他们的脸上,好像还带着几分恶意?!
额,阵仗有点大!
正在趴在桌案上郁闷发呆的商银星站起身来,诧异的望向他们。
心直口快的老三最先发话,他怒气冲冲的来到商银星面前,双手抱胸。
“哼!我们本不想让长兄来的!是我长嫂大度!才让长兄来帮忙!”
他用眼神在商银星身上上下打量。
“我长嫂心善,可你不同!我们兄弟几个是来盯紧你的!量你也不能耍什么花招!哼!”
商银星冷笑,哼!还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一个个都是颠倒黑白,自恋的高手!
算了,今天是请他帮忙的,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商银星抿嘴微笑,请他们入座。
梨儿赶忙过来赔礼,“山主!三弟他一时冲动!他说的那些绝不是我的意思!您千万别生气!”
商银星轻轻摇头,“不会!今天本就是请苏将军来帮忙的,你能放心让他来,我就很感激了!”
梨儿赶忙行礼,“山主言重了!救助灾民本是天大的好事,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商银星不想再多说什么,便轻笑点头。
见她这副态度,老三有些生气,又走过来替长嫂出头。
“山主!您也太傲慢了些!我长嫂哪句话说的不对了?你为何对她这般态度?!”
商银星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他。
呵!你还想我怎样?!给她跪下?!给她磕头?!
我了个老天爹爹呀!这家伙是护嫂狂魔吧!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谁让在家里时,他娘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万护着长嫂。
说什么之前山主勾搭苏煜,哄的苏煜写信让他们下聘!
结果呢,却又勾搭上祁岳,这才让苏煜心灰意冷,转而求娶李相之女。
真不知道她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兴许,就是王都里各个府上流传出来的吧!
她每天被邀请参加各种宴会,自然没少听别人诋毁商银星,恭维她右相嫡女的儿媳妇!
所以,苏煜一收到于昶邀请,苏家顿时就炸开了锅!
生怕商银星再去勾搭自己的好大儿!毁了苏煜的大好前程!
老三虽然冲动,却最听母亲的话!
这不,可不就怼上了吗?
眼前这尴尬的情形,只有知道内情的林佑山和于昶,忍不住暗暗叹气摇头。
好在老二给商银星赔了礼,又将老三拉到一旁。
“三弟,不得无礼!山主并未做错什么!”
苏煜上前给商银星行礼,又转身看着老三淡淡道,“我和山主之间的传言,全都是假的!我们不曾有过任何感情!山主和昭王,一开始就情投意合!你们以后不要再误会了!更不可对山主无礼!否则,就不要叫我大哥!”
此言一出,商银星心中十分落寞,忍不住在心里冷冷发笑。
老三也只好低头认错,不再出言不逊了!
苏煜强装淡定的再次给商银星行礼赔罪,“山主!请原谅我们兄弟的莽撞!我在这儿,替他们赔礼了!”
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商银星狠狠的咬了咬牙,冷笑道,“将军言重了!你们兄友弟恭,本王很是羡慕!怎会有怪罪之意!今天大家都是为灾民筹款而来,别拘着了,快请坐吧!随意些为好!”
苏煜用眼神示意弟弟们答谢。
他们倒听话,赶忙过来行礼,“谢山主大人宽宏!”
梨儿看着自顾自走开的苏煜,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说在家里他总是冷落自己,一整天连句话都说不上!
就是在任何宴请场合,他也从未表现出一星半点对自己的维护。
她也是个女人,也曾幻想过嫁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
即便不能全心全意的爱自己,起码能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她不是没努力过,婆婆教过,下人也撺掇过。她也试着为他穿衣,叠被,暗示过多次想跟他亲密的举动。
可他每次都冷眼躲避,根本连衣服都不让她碰!
每每一见到她,就跟躲瘟神似的,头都不抬,便直接出门去了!
如今,她在苏煜眼里,竟连个端茶递水的下人都不如!
对待下人,他还能保持面色平静。而她,却从未见过他露出一个笑脸!
不,也就是刚刚,他来不轻王府时,隐隐露出过喜悦之色。
也是刚刚,在见到商银星时,他都是一直笑着的!
他如此区别对待,怎会不让她心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