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笑道:“婚姻自由,这是法律规定的,对于乙方有严重犯罪行为,其配偶有权向人民法院提出离婚请求,由法院进行裁决。更何况,对于你来说,其婚姻已经名存实亡。等着吧,如果勾东星进了监狱,柴跃文落马被抓,你再做出选择也不迟。不过,对于你难怀孕这个病,我确实有能力给你治好。”
王萱拿出了自己的行医资格证让孟丽丽看了一下。
孟丽丽突然问道:“你一个医生,跑到我这里问我勾东星和柴跃文的事情,我怎么觉得有点怀疑呢?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王萱道:“既然你非问不可,我也就没必要在瞒着你了,我曾经是一名医生,这个不假,而且我的医术很高,专家级别的。不过,后来我在公安和纪委工作了,这是我现在的工作证,你看一下,但必须为我保密。”
王萱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了孟丽丽,孟丽丽一看,瞪大了眼睛:“你是中纪委的人?怪不得你敢说柴跃文会落马了。”
穆雨晴也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让孟丽丽看了一下:“你看看我是干什么的?拿下勾东星有没有问题?”
孟丽丽看完二人的证件,捂着胸脯平息了一下,才说:“我相信了,你们既然跑到我这里来询问勾东星的事情,那我刚才已经把情况都告诉你们了。”
王萱笑道:“丽丽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孟丽丽脸一红:“没有啊。”
王萱低声道:“丽丽姐,我看出来了,你有自己的另一个男人了,你给我说说也无所谓的,我会为你保密的,我也可以为你诊断一下这个男人可不可行。”
孟丽丽站起来给一个来买烟的人拿了一条烟,结完账后,等人走了,才说道:“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了,确实,我觉得,我被柴跃文玩弄之后,又被柴跃文送给了勾东星,都不是我真心选择,是不得已而为之。可去年以来,我确实遇到了一个心仪的男人,他是勾家营镇政府的副镇长,去年他老婆死于一场车祸,家里有一个男孩刚刚三岁,由孩子的奶奶带着,我遇见了这个人之后,心里觉得他比较靠谱,我们俩就有了来往,现在已经偷偷地在一起了,可我这边离不了婚,不是个办法,我只能搞地下行动。我也不怕你俩笑话,我这个年龄,最怕的就是夜晚的寂寞。”
王萱道:“我不反对你的选择,也无权对你的情况发表任何意见。如果你觉得可以,勾东星被抓,时间不会久了,柴跃文落马,也不会太久,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给我们做个证,你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我不会给你搞交易,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孟丽丽道:“那行,你说需要我做什么吧,我听你的。”
王萱道:“把你今天给我说的柴跃文和勾东星的全部情况录一个视频给我。”
孟丽丽道:“这个没问题,但是,我只担心一点,打虎不是会咬死人的,你必须确保在能够拿下柴跃文和勾东星的情况下才能把我的视频当证据使用。”
王萱道:“这是肯定的。”
孟丽丽就进了内间,录了一个视频,然后加了王萱为微信好友后,把视频转给了她。
王萱给孟丽丽号了一下脉,掏出纸笔给孟丽丽开了一个药方,交给了孟丽丽:“作为你给我作证的回报,我给你开的这个药方,你按照这个中药方子服用,三个月后,保管你能怀上孩子,到那时候,勾东星已经在监狱里了。”
孟丽丽抓住药方,如获至宝:“多谢了。”
王萱和穆雨晴离开了勾家营镇,开车返回。
她计划在返回的路上去一趟密阳县侯集镇张庄村,找一下太阳宫的另一个股东占胜利家了解情况。密阳县正处于中天市和独山市的中间地带,虽属于中天市管辖,但距离独山市反而近一些。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目的地。
张庄村属于丘陵地带,没有山但也不属于平原。
王萱在村头下了车,问一个在村头放羊的老人:“爷爷,我给你打听一个人,看您认识不?”
放羊老人问:“你说吧,只要是我们村的人,我大都认识。”
王萱道:“占胜利,你认识吗?”
放羊老人瞪起了眼睛:“闺女,你不要给我开玩笑好不好?”
王萱问:“爷爷,我没有跟您开玩笑啊。我真的是来找占胜利的。”
放羊老人问:“你说的占胜利是不是四十多岁?”
王萱回道:“是啊。”
放羊老人道:“占胜利已经死了四年了,他是跟别人一起去了北冀省迁城市铁矿打工的时候,出了事故砸死了。那是我儿子,我亲自去办的丧事,你说你来找占胜利,你这不是给我开玩笑是什么?”
王萱赶紧道歉:“爷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情况是这样的,在中天市有一家文化企业,其中一个注册的股东就是占胜利,所以我们才来问的。”
放羊老人道;“这不可能,我儿子要有那个能力去开公司,还会跑出去打工吗,不下井采矿,他会死吗?”
王萱此时也觉得奇怪,如果如老人所言,那就是别人以前拿着占胜利的身份证办了股东手续。这个人会是谁?
王萱就问道:“爷爷,我再问您一个事情,您家里有什么亲戚在中天市当官吗?就现在。”
放羊老人想了想:“有倒是有一个,不过,我们和他不来往了。我儿子几年前去找过他,想让他在中天市给找个工作,可他就是不给办,我们从那以后就不走动了。”
王萱问:“你说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放羊老人道:“于海超,就是我们前面哪个村的人,我和于海超的父亲是姨表亲戚,我儿子应该喊他表叔。也就是六年前,我儿子去中天市找他,想着他从密阳县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上调到了市里面,肯定有权,当时听说他当了市里的副局长,我儿胜利去找过他,他就让胜利把身份证给他,让胜利在那里等消息,后来,他给我儿子说,可以去一家娱乐城当保安,我儿子生气了,要当保安到哪里都能干,非要离家那么远去找他?胜利一生气就回来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找过他,从此,我们两家的亲戚也断了。”
王萱问道:“爷爷,你儿子占胜利的户口注销了吗?”
放羊老人道:“你说的我不懂。”
王萱就告别了老人,和穆雨晴一起来到了侯集镇上的派出所户籍室。
户籍警一看穆雨晴亮出了警官证,要查看一下张庄村占胜利的户籍情况,立即找到了网络信息,上面显示占胜利的户口还在,没有注销。穆雨晴就让户籍警拉了一份占胜利的户籍表,对户籍警说:“这个占胜利,刚才我们见到他的父亲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说占胜利四年前死在了北冀省迁城市一家铁矿了。你们最好核实一下情况。我们也是过来调查这个情况的。”
从派出所出来,二人又去了镇上的银行,找到了支行的行长,王萱和穆雨晴都拿出了证件,让行长帮忙根据派出所出具的这张户籍表查一下占胜利名下有没有银行卡,如果有,告诉一下卡号和余额。
支行行长哪里见过这几高级别的单位的人到这里查看情况,就偷偷地给派出所打电话核实二人的身份,派出所证实:“是真的。”
支行行长才根据户籍表上的身份证和姓名查看了一下。这一查不要紧,把支行行长吓了一跳。
占胜利的一张工商银行的卡上有一个多亿的存款。当支行行长把卡号抄给了穆雨晴后,如实说了情况。
穆雨晴让支行行长对此事保密,然后拿着写有卡号和余额的那张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