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深沉地笑了又笑,再次重复,他绝对不是小心眼。
他只是替那位先生调教下莫吉托这个疯子!
他朗姆,忠心!
但他最近很头疼,继代行者坑了他之后,组织更是有风言风语说这次组织被毁,是他背刺了先生,想要上位掌权。
可他冤啊。
先生踪迹暴露,组织被刺,都不是他干得啊。
那位先生拥有的不仅仅是组织,还有明面上的乌丸集团,属于乌丸家的家臣长老团,还有全世界的合作者人脉……
连他自己都想要的青春常驻、返老还童也在进行中。
他巴不得那位先生的权势再大些,实验更无所顾忌一些,怎么可能自掘坟墓呢。
到底是谁那么歹毒,在背后造谣生事!
好在那位先生也算信任他,还专门发邮件安抚他,将重建日本总部的事情交到他手上。
朗姆感慨不已,有这么胸怀宽广的老板,是打工人的福报。
回过神来,他连忙让人打通航空线路,就将任务下发给了两个新人。
[诸星大,立刻前往美国带回组织成员安室透,时限半个月。time is money。
——Rum]
[绿川朔,立刻前往美国带回组织成员安室透,时限半个月。time is money。
——Rum]
朗姆给他们限时半个月,也是无可奈何。时间必须给的宽裕点,纽约这段时间气氛不对,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还是谨慎点好。
[私人飞机已准备好,期待你们的到来,绿川,诸星。
——Vermouth]
“莎朗,下一场戏准备。”
导演的声音传来。
贝尔摩德收起手机,点了点红唇,嘴角危险的笑意也变得温柔,姿态袅袅的起身朝片场而去。
日本。
收到邮件的诸伏景光刚走出禁闭室,就和隔壁的赤井秀一迎面碰上。
二人握着组织联络手机,目光对视上的那一刻,刀光剑影。
但现在不是打斗的时候。
他们不约而同地收敛了眼底的杀机,当即就简单收拾了下,直奔机场而去。
等坐上飞机,二人还是面对面。
诸伏景光\/赤井秀一:晦气!
苦苦等待同期消息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二人坐在办公室里,握着手机,脸色越发深沉了。
诸伏景光,平时有你幼驯染的消息时,你来得比谁都快。
怎么这次反应速度这么拉了(指指点点)?
他们按捺下心底的担忧,太害怕诸伏也出事了。
但他们没办法联系上诸伏景光,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美国,纽约,组织p基地。
降谷零正在地下研究所。
他并不是又被洗脑了,而是失去记忆后,他对实验好奇心很强。
此时,他趴在一张放满了各种手术工具的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晃着挂着脚铐的沉重的腿,目光盯着正在做药剂的研究员,将人盯着浑身僵硬,满头冷汗。
“这是什么药?”他探了探头问。
研究员将试管封好,放在一旁的白色箱子里,谨慎地回道:“治疗神经坏死的药。”
“那个瓶子里的呢?”
研究员看了一眼白色的瓶子:“脑梗的特效药。”
“黄色的瓶子呢?”
“心肌梗塞。”
降谷零目光凝视在箱子旁的黑瓶子,随口问道:“黑色的瓶子呢?”
研究员有些不耐烦了,头也不抬地回道:“吐真剂。”
他并不知道自己随口回答了什么,还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面前的试剂
“蓝色的呢?”
降谷零不厌其烦地问,并悄悄桌子跳下桌子,白色的披风拂过桌面,带来一丝微风。
他悄悄地走过来,他脚步极轻,甚至脚上的铁链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似乎只要他愿意,哪怕被戴上链子关进笼子里,他依旧能扇动翅膀,轻快地飞上蓝天。
然后,深肤色的手摸上了黑色的瓶子。
研究员正在忙碌,猛然警觉实验室安静的诡异.
一缕细微的风铺面,他骤然抬头,对上一张戴着小丑面具的脸。
他心脏骤停,惊恐的惨叫声即将出口时,被对方戴着白手套的手捂住。
“嘘,安静。”
魔术师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沉闷又压抑,像是被乌云压下时的憋闷。
这种阴沉沉的感觉又带着暴风雨即将带来的疯狂,让人心生畏惧。
研究员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同意保持俺经常。
降谷零像是信了,手松了松。
研究员张开嘴即将大喊时,一根细长的针管刺进了他的动脉。
刺痛感传来,研究员的目光下意识看向桌上翻倒的药剂,第一时间辨认出那是吐真剂。
他意识陷入模糊,迷迷糊糊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正在实验室。
他好像来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面前有一个全身心信任的人,正在和他聊天。
是那位先生。
“你在做什么实验?”
研究员一脸狂热地说:“是维持洗脑的药,苏孜大人吩咐我们,一定要尽快将它做出来投入实验。”
“苏孜去哪儿了?”
“大人去调试洗脑机器了。”
“你的梦想是什么?”
研究员迷茫地想了想,认真地回道:“我希望实验能成功。为了逆转时间的洪流,我们才聚集在一起,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为了它,哪怕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降谷零的神色,在研究员的回答下慢慢地阴沉了下来。
逆转时间?
属于神的权柄。
他疯狂大笑起来:“好啊,太好了。以人类之身,窃取神明权柄,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他笑弯了腰,可当他抬起头时,伸手揭开脸上大笑的面具,那双紫灰色眼眸却满是哀伤,眉宇间是浅浅的哀伤。
“可是,你们的梦想,你们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是神明给予的。”
他操纵着你们的行为和想法,让你们作为必定会被主角打败的反派!
你们的研究,永远不可能成功。
他喃喃地说:“你们现在的每一丝进步,都是神明虚假的慈悲。”
“可悲啊,可悲。”
他退后两步,拖着沉重的锁链来到置物架,从上面取出一粒药,转身塞进研究员的嘴里。
“就让我,赐予你永远的自由吧。”他含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