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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开始求饶,眼神里印着深深的恐惧,她的声音颤抖:“我说!我说!我说……”

女人开始哭泣,她趴在地上,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坐起来,她的头在地上框框撞着:“我都告诉你,是蛊虫!是蛊虫啊!”

“我在晚小姐的身上下了蛊虫!”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磕头。

林海棠依旧冷漠,她问:“你来到郡主府的目的,就只是给晚晚下蛊吗?”

女人全部抖落了出来:“给、给晚小姐下蛊是一方面,如、如果有机会的话,要把您身边的人逐个击破,一、一个不留……”

不知是因为太痛了还是因为太害怕,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海棠点了点头,声音冷静。

哐啷一声,林海棠扔下来手里的刀,她扭头,看向顾岸伸出手:“把东西给我吧。”

顾岸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用纸包着的东西,放在了林海棠的手里。

这东西是林海棠在来之前让顾岸去准备的。

林海棠慢条斯理地打开了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盐。

林海棠重新蹲下身,看着那女人的脸上和胳膊上都是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染红了衣服和麻绳。

林海棠把盐抓在手里,她竟然对着她笑了,语气堪称温柔:“可能会有点疼哦,你忍一下。”

地上的女人不知道林海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但她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瞪大了眼睛,用力向后蠕动,嘴里崩溃似地喊着:“不!不!郡主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放我一次──”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海棠就把盐撒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已经疼疯了,她不断的扭曲着身体,想要逃离这种疼痛,可是怎么都不管用,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林海棠又撒了一把,那女人叫的更厉害了。

林海棠冷着脸,眼里有着深深的恨意,她站起来,用脚踩住她,把她钉在原地,然后把盐准确无误地塞在伤口中间。

每一道伤口都被林海棠顾及到了。

“啊!啊!啊!啊!啊!”

女人的眼球向外凸出,布满了吓人的红血丝,她像蛆一样来回扭动着身体,却只能在原地扫扫土,不能向前移动半分。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女人的神智已经不清了,她怒吼着,疼痛一直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见挪不动身体,头开始努力的向上弓起,意图咬到林海棠的小腿。

“狗女人!巫师会杀了你的!巫师一定会杀了你的!”

那女人的血越流越多,她的头发已经散乱,比疯狗还不如。

林海棠静静看着她挣扎,忽然说:“你的巫师,会比你痛苦百倍的死去,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他很快去地狱找你的。”

女人的痛叫中夹杂着大笑:“巫师是无敌的!巫师永远不会失败!林海棠!巫师会杀了你的!巫师会杀了你的!”

林海棠没再说话,拿过刀子,又在她身上添了些伤口,把辣椒水撒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

这辣椒水是林海棠让人提前准备好的,用开水泡过的辣椒面。

这个辣椒水的威力明显比盐的威力要强,地上的女人像是被火烧的虫子一样,来回扭曲着身体,凄厉惨叫响彻天际,让人胆战心惊。

林海棠蹲下来,看着这女人疼的几乎要脱出眼眶的眼珠子,说:“是不是觉得很疼?”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的嗓子已经喊破了,像一个开裂的竹笛吹出来的声音。

“晚晚她比你还痛,你这么害她,就没想过暴露之后会遭受什么样的报复吗?还是你觉得我会轻飘飘地放了你?”林海棠咬着牙压低声音,越说越愤恨。

“如果不是我在!如果不是!晚晚就死了!一尸两命!”林海棠的双眼猩红:“你们已经害死我一个妹妹了,现在还想要夺走另一个!我绝对不允许!”

林海棠站起身,因为太过气愤,双拳紧握,身体细微颤抖。

林海棠走到顾岸面前,头抵着顾岸的胸膛,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先是无声地掉眼泪,然后慢慢开始抽泣出声。

顾岸紧紧掰开林海棠的手,抓在手里,随后吩咐道:“来人,挖坑,把这个女人埋进去。”

小厮们拿着铁锹过来,开始风风火火地挖坑,四个人挖,挖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两米深的深坑。

顾岸看了一眼土坑,冷声道:“埋。”

两个小厮一抬脚把地上惨叫扭曲的女人踹了进去。

一铁锹土一铁锹土得往里填,接连不断,须臾,那女人身上就被蒙上了一层土。

女人蜷缩在坑底,她不住地甩着头,却还是甩不开接连不断的土,慢慢地被土掩埋,她认清了现实,不再反抗。

她侧头张着嘴大喊:“林海棠!你不得好死!我大部落的马蹄会踏破康朝的城门!你们等死吧!你们等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大王而死!为子民而死!为我巫师而死是我的荣耀!是我的荣耀!”

她已经疯了,开始不断大吼。

四人仍不停下,一直往里面填土,终于,那女人的身形完全被掩盖,再也看不到。

又过了一会儿,深坑终于被填平。

林海棠的心情已经平复,她在翻新的那块地面上踩了踩,有些暄软。

林海棠的声音有着哭过之后的鼻音:“再来几个人,搬一块儿大石头,压上去。”

“是。”小厮们低头领命,开始寻找大小合适的石头。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

折腾了太久,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暗夜之后,终于迎来了黎明。

顾岸上前,抱住林海棠,深深叹了口气,问:“现在好多了吗?”

林海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须臾,林海棠闷声道:“我又想起了小希。”

顾岸用手指梳着林海棠的头发,默默无声地给她温暖。

“之前是小希,现在是晚晚,”林海棠的声音越来越哑:“我承受不住的,我真的承受不住。”

顾岸把林海棠从自己的怀里捞出来,捧着她的脸,牢牢盯着林海棠的眼睛,说:“海棠,你要记住,不论是谁,陈希也好,柳晚晚也好,我也好,默默兰兰也好,我们都希望你好好活着。”

“即使有一天,我们真的遭受了不测,你更要带着我们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你明白了吗?”顾岸的声音难得带上了严厉。

顾岸在面对林海棠的时候总是温柔的,别说严厉,连一丝不耐烦都不曾有。

林海棠慌乱地点了点头,她不去看顾岸的眼睛,只回答:“我知道了。”

顾岸却不放过林海棠,直截了当地说:“你在回避这个问题。”

林海棠紧紧握着双手,指甲扎进手心里,刺痛让林海棠的头脑无比清醒,她缓了一口气,说:“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得到林海棠如此回答,顾岸才稍微放下心,他继而宽慰道:“你放心,有你在,我们不会有事。”

小厮们搬着石头回来了,把石头放在了填平的深坑之上。

到此时,林海棠才终于放下心,知道被埋在土里的女人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带着人回到了郡主府。

他们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光芒万丈照射大地,那块石头吸收着太阳的热量。

一阵微风吹过,吹动了周边的杂草,草尖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摩挲声。

在这太阳新升之际,万物苏醒的时刻,一个恶人在两米深的地下,带着周身的疼痛彻底死去。

恶人的归处本该如此。

一行人回到郡主府时,街市两旁已经有了卖菜的摊贩,吆喝声不绝于耳。

这边是热闹和谐的世界。

回到郡主府之后,林海棠和顾岸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林海棠的脑子还在思考着那位大巫师。

顾岸贴了上来,拿着纱布给她擦洗后背。

“我们太被动了。”

林海棠皱眉,轻声道。

敌人在暗我在明,这是最让人头疼的情况,如果是孤家寡人还好,可偏偏林海棠有一大堆牵挂。

顾岸问了另一个问题:“小侯爷你打算怎么办?”

这次的事情,跟夏自秋脱不开关系,但是夏自秋怎么会跟匈奴的人联手?

即使定武侯府的唯一继承人通敌叛国,那么他的对象也该是达官贵人,绝不该是林海棠这个因为医术被封的郡主,更何况这郡主根本就没有实权,只单单有一个名头。

林海棠脑子转的飞快,良久,她轻轻吐出几个字:“我怀疑,这个小侯爷,也不是小侯爷。”

顾岸思考一会儿,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们得想个办法,揭穿这个假小侯爷的真面目。”林海棠的手搭在浴池边上,喃喃细语。

哗啦!

林海棠忽然起身,拿过毛巾搭在身上,语速极快:“别洗了,赶紧出来,我们一起去趟定武侯府,现在时间还早,杀他个措手不及。”

林海棠随便擦了几下,就穿上了衣服。

顾岸的动作更快,马上出了浴池,身上还冒着热气,也是拿毛巾擦几下,边穿衣服边往外走。

在路上,林海棠的脑子一直在复盘假小兰说过的话。

“她说她是在夏自秋来的第三天换进去的,小兰被她们下蛊迷惑,跑出了郡主府,被他们在外杀害。”

林海棠说道,她浑身冒着冷意,说:“那夏自秋呢?夏自秋是怎么被换的?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的,会有多少人?”

顾岸的眉头压着眼眶,说:“我现在更担心一件事。”

“我怕这个假小侯爷跑了。”顾岸的声音低沉:“我们闹的动静不小,如果他暗中安排了人,在了解到情况之后,可能早就跑了。”

林海棠的眉头压了下去,片刻后道:“我们先去定武侯府看看,先看看情况再说,万一他还没逃走呢。”

马车隆隆向前,承载着林海棠和顾岸的忧思与期望。

害怕假的夏自秋跑了,期望假的夏自秋还在。

定武侯府大门,林海棠和顾岸站在门口,等着下人前去禀报。

林海棠用的理由是回访病人、检查病人痊愈情况。

夕花毒毕竟不是那些常见的毒药,林海棠用这个借口很合适,基本也不会被拒绝。

果然,没一会儿,定武侯亲自出门迎接。

“郡主,真是麻烦您亲自跑一趟了。”夏侯爷留着山羊胡,看到林海棠之后,迎了上来,不笑却能让人感受到一股亲和力。

林海棠面上扯出一抹笑,道:“侯爷您言重了,这件事情说来也怪我,当时没能跟小侯爷他们交代清楚,现在上门来也是应该的。”

两方寒暄着进了侯府,夏侯爷带着林海棠两人去了夏自秋所在的院子。

夏自秋正站在院子里画画,画的是一只在树上睡觉的橘猫。

夏自秋看到林海棠,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丝狠戾,紧接着被吊儿郎当的笑意掩饰:“哟,安乐郡主,稀客稀客。”

夏侯爷眉头一皱,压低声音喝道:“小秋,不得无礼!”

夏自秋知道他爹是假把式,也装模作样地行礼:“知道了爹。”

“安乐郡主。”夏自秋又向林海棠行鞠躬礼。

林海棠面上带着和善的笑,道:“小侯爷不必多礼,这么多天不见小侯爷,小侯爷可还安好?”

夏自秋折扇一展,挑眉道:“如果不是当初郡主说的那些话,我还是会每天都去郡主府跑一趟的。”

林海棠摇头失笑:“大可不必啊小侯爷,我家相公不喜欢你多去。”

夏自秋明显一愣,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顾岸,大笑一声:“顾副将,你可真是多虑了。”

顾岸嘴角向上一勾,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小侯爷还是不多去的好,小侯爷太招人喜欢,连我家的狗,都恨不得天天追着你跑。”

几人谈笑着坐了下来,林海棠道:“小侯爷,劳烦伸出手,我给您把把脉,夕花毒回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