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泰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这样的聪明人,往往都有一点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太过于现实。
他们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比如我将钱递给他的时候,他没有直接收,而是想认我做大哥。
此举看似简单,好像他敬仰我。但其实是他明白,这二十万不一定能完全治好他女朋友的病,后续可能还需要钱,他想找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想找活干。
跟着我,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再者,我收下他后给他钱,他再次推脱,不肯接钱。他是在试探我,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清楚,我大概率不会把这个钱收回来。
这样的人,太过聪明,用好了,可以成为我的助力,但用不好,容易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因此,我才敲打他。
当然了,他能否死心塌地的为我所用,也要看我这个做大哥的有没有人格魅力。
江湖上,除了那些家世背景深厚的人,一般的草根在一穷二白的时候能逐步做起来,靠的基本上都是人格魅力,比如刘邦,能吸引众多人才聚集在他身边。
我敲打呐泰后,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站直身体中气十足的说:“是”。
对于他的态度,我很满意,脸上挂着笑容说:“好了,你先去把医药费交了,再让医生安排手术吧,至于杀手的事,等你办完了咱们再说。”
“好”
呐泰去交医药费,我则看向李牛说:“牛哥,公司那边你尽快弄,至于工商手续这些,还是找陈俊。”
“我明白”
处理这些,李牛现在是得心应手,交给他,我也放心。
......
呐泰交完医药费回到病房,我朝他问道:“医药费交上了?”
“嗯,欠的都补上了,医生也准备近期进行手术。”
有了钱,呐泰的神情松弛了不少,不似之前那样愁眉苦脸。
他看着我说:“大哥,你要不去见一下那个杀手?”
“可以”
我点头,之后跟着他来到一间小平房里。
房子有些老旧,地上的地砖都裂开了,有的还缺了一块,地面有些发黄,墙上的墙漆掉了很多,有些还被雨水泡的翘起来了,屋内有一股霉味,是常年不见光导致的,和城区的那些高大建筑有天壤之别。
“大哥,你别笑我,我手头紧,只能租这样的房子。”
呐泰知道他租的房子很破旧,因此也有些不好意思。
“谁都有困难的时候,想当初我困难的时候,连房子都没得住,只能趴在荒山野岭的枯草里。”
我觉得人的困境只是一时的,只要不死,一定会有出头之日。不管你是普通人,还是家道中落的人,终究有一天会起来,前提是你没有放弃自己。
因此,当看到呐泰居住的地方时,我并未觉得有什么拿不出手的。
呐泰听到我的话,尴尬的笑了笑。
他走到厕所门口,推开门,厕所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双脚都被绳子绑住了,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脑袋上还套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呜呜”
那人听到动静,嘴里发出呜呜声。
看着被绑起来的杀手,我对呐泰的行事作风更喜欢了,从他绑人的手法就知道,他做事非常细致。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能在阿汗和鹰佬交手,还能全身而退的人,做事不细致,早就身首异处,成了大地的肥料了。
“大哥,直接问还是直接做了?”呐泰朝我问道。
我看向他说:“先把他脑袋上的黑色袋子拿下来,我有些话要问他。”
“拿下袋子,他就看到我们的样子了。”
“无妨”
我不在乎这个杀手看到我的模样,他既然能来,那雇主就已经把我的信息告诉他了。
呐泰见我执意如此,戴上黑色口罩后将杀手头上的黑色袋子拿下,又撕开贴在他嘴上的胶带。
我看着杀手沉声问道:“我只问你一件事,是谁派你来的?”
那杀手瞅了我一眼,接着问道:“告诉你们,我能活吗?”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要是我高兴,或许你还能活,但你要跟我像做买卖一样......”
我冷冷一笑,“那恐怕就真活不了了”。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我还是不说好了。”
“可以啊,我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
我朝一旁的江阳说道:“给他上点强度,我看他能撑多久。”
“大哥,让我来。”
江阳还未动手,一旁的呐泰就自告奋勇。
他走到杀手面前,回头看着我略带阴狠的说:“大哥,审讯这种事,我在阿汗的时候见得多了,别说这种杀手,就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鹰佬兵士和那些特工,都抗不住几招。”
“嘿嘿,看我的。”
呐泰身上充满了阴狠的气息,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以折磨人为乐趣的笑容,那种笑,有些瘆人。
只见他上手在杀手身上摸索着什么,那杀手顿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
经过呐泰的一顿招呼,杀手昏死过去,他用冷水将杀手弄醒,接着又开始折磨他。
“我说我说”
杀手被折磨的抗不住了,求饶着,我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正想让呐泰停手,只见他回头朝我摇了摇头,见状,我也不多说,以免影响他的操作。
“现在才知道说?晚了。”
呐泰继续给杀手上刑,又过了一阵,杀手被折磨的身心俱疲,有气无力的说:“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直到杀手彻底崩溃,呐泰才停下来朝他说:“我大哥问什么你答什么,老实交代,要有半句糊弄的话,你不会有第二次开口的机会了。”
“是是是,我一定如实说。”
杀手的心理和生理防线彻底被击溃,呐泰确实有两把刷子。
我走到杀手面前问道:“是谁派你来的?你为什么要杀向雪?”
“是苏家苏飘飘小姐让我来的,她说那个女人骗了她,间接杀了她丈夫,所以派我来杀了那个女人。”
听到苏飘飘的名字,我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看似平静的水面,底下却暗流涌动,要不是苏飘飘这一手,我还未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