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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天河驿馆。

秦烈独自坐在桌前,眉头紧锁,手中之笔如飞,将近日在京都搜集的情报一一梳理,汇总于纸上,以便日后回溯查证。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忧虑,思绪纷飞,时而停下笔来,双手支头陷入沉思,时而起身踱步,似乎在权衡利弊,犹豫不决。

正当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一声洪亮的通报:

“秦少将军,有贵客来访!”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秦烈的沉思,他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迅速将桌上的纸笔收起,藏于身后的书架之中,随后整理了一下衣冠,迈步走向门口。

秦烈打开房门,只见秦霄和杜婉晴夫妇面带微笑地站在门口。

他惊喜地张大了嘴巴,激动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两人: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哈哈,我可想你们了!”

秦霄轻轻架住秦烈,脸上虽然略显尴尬,但眼中满是宠爱,略带责备地说道:

“哎哎哎,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这样没大没小的。”

秦烈满心欢喜,转过身,双手搭在秦霄和杜婉晴的肩膀上,笑着说:

“在您二老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孩子,怎么可能长大呢?”

杜婉晴满眼疼爱,仔细打量着秦烈,关心地问道:

“烈儿,这段时间在外面没有受伤受苦吧?我怎么看你似乎瘦了一些。”

秦烈握住他们的手,拉着他们走进屋内,兴奋地说:

“娘,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我们进屋坐下慢慢聊!”

秦霄和杜婉晴随着秦烈走进屋内,身后的军士紧跟着搬了两个沉甸甸的木箱放在房中。杜婉晴指着地上的木箱,温柔地对秦烈说:

“烈儿,这一箱是你最爱的漠北盐渍羊腿,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另一箱则是极北峰的蜂王浆酒,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秦烈一听到有羊腿,眼中顿时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

一闻到那满满的家乡味道,他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兴奋地说:

“还是娘你最懂我,这漠北的盐渍羊腿,我可是馋了很久很久了!”

秦霄看着秦烈那满足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打趣道:

“你这馋小子,一提到吃的就精神百倍。”

接着,秦霄转身对随行的军士吩咐道:

“去驿馆安排一下,准备一间厢房和一桌酒席,我们稍后要与烈儿一起用晚膳。”

军士恭敬地领命离去。

秦烈为秦霄和杜婉晴二人斟了茶水,三人围坐在茶桌旁,开始深入交谈。

秦烈详细讲述了自己从入京遭遇刺杀到南泰营救归来的经历,以及这一路上所遇到的种种险阻和发现。

当提及幽王留有遗脉,且这位遗脉就是当今的三皇子赵云琛时,秦霄和杜婉晴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秦霄脸上阴晴不定地问道:

“你是说,幽王真的有遗脉在世,并且他就是现在的三皇子赵云琛?”

秦烈坚定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是的,父亲。我还见到了秦霜伯父和秦昊大哥,他们都在追随赵云琛,似乎意图复仇,反抗靖帝。”

秦霄和杜婉晴二人听到这里,脸色同时凝重了起来。

秦霄沉思片刻后,问道:

“陛下当年的护卫李震北之子,李未风,他对十五年前的事情了解多少?”

秦烈坐直了身子,认真回答道:

“未风对十五年前的事情毫不知情。他为人正直侠义,多次仗义相助于我,我可以保证!”

秦霄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秦烈的判断:“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相信你的判断。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确实需要你自己去判断和处理。”

秦烈见父母二人面带忧虑,心中一紧,追问道:

“爹,娘,你们此次入京,不仅仅是来看望我吧?是不是陛下另有旨意?”

杜婉晴轻叹一声,道:

“陛下确实下了旨意,让你父亲回京,领兵出征南泰。今你伯父秦霜逃狱,朝堂之上怕是不好应对!”

秦烈闻言,脸色一沉,连忙走到书架旁,取出自己整理的笔记,放到桌上摊开:

“秦霜伯父这案子,我觉得有诸多疑点。案件记载说秦霜伯父领兵回京,意图趁着影武刺客团劫持幽王之际,弑君谋反。但据我调查,秦霜伯父到达京都时,靖王已经清理完内宫刺客。秦霜伯父和秦昊大哥并未带兵进入内宫,而是独自前往。如果他们真的意图谋反,怎会只身前往内宫?”

秦烈停顿了一下,又拿出一份供词:

“这是当年城门老兵的证词,他们可以为伯父作证!”

然而,秦霄却伸手挡住了秦烈递过来的供词,手掌重重地按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怒斥道:

“烈儿,你太天真了!在朝廷之中,私自领兵回京本身就是大罪,等同于谋反!陛下没有严惩他们父子,已经是看在我们漠北的面子上大发慈悲了。你这些所谓的证据和供词,在朝堂之上根本站不住脚。”

杜婉晴见状,立刻按住秦霄的手,轻声劝解道:

“烈儿年轻,不懂朝堂上的权衡之术,你别过于苛责他。”

秦霄哼了一声,怒气稍减,但仍带着责备的口吻说:

“他如今还四处查访,意图为秦霜当年之事翻案,如此明目张胆,只怕十个漠北也保不住他。”

秦烈被父亲的话说得一愣,心中义愤难平,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担忧:

“那……难道就让秦霜伯父一直背负着这个冤屈,四处逃亡吗?”

突然,秦烈想到了什么,紧张地追问道:

“父亲,你这次回京带了多少兵马?”

秦霄放下茶杯,泰然自若地说:“你老爹我才没有你伯父秦霜那般耿直!”

秦烈听完,心中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重新坐了下来。

杜婉晴看着秦烈,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烈儿,关于十五年前的事情,我们原本打算永远不向你提及,就是不想让你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当年我们接到消息时,靖王已经登基,他放出的消息更像是一种试探。你秦霜伯父忠烈耿直,不听劝阻,最终才走到了这一步。”

秦霄也收起了刚刚的严厉,教诲地说道:

“烈儿,你要明白,我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引起天下苍生的剧变。如果为了真相,为了复仇,就轻率地发动战争,那么最终受苦受难的永远是天下黎民。”

“多少皇权的更迭,都伴随着阴谋和屠戮,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这种变故对黎民百姓的影响化为最小。”

“我相信你秦霜伯父孤身进入内宫,也是为了京都和百姓能够免遭战火。他忠烈一生,为国家和百姓付出了太多,但唯独背负不起这叛国谋反的罪名。”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秦霄叹息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和无奈。

场上气氛变得沉重起来,三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军士的声音传来:

“将军,宫内传旨来了!”

秦霄和杜婉晴微微一惊,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带着秦烈一起来到了驿馆的前堂。

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公手持圣旨,缓缓展开,高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漠北王秦霄,王妃杜婉晴,远赴京都,辛劳可嘉。特赐斛珠十颗,金丝绸缎十帛,汗血宝驹十匹,以示皇恩。宣漠北王秦霄明日进宫,共商朝议!钦此!”

秦霄和杜婉晴上前一步,恭敬地跪下接旨:

“臣秦霄。”

“臣妾杜婉晴。”

“谢陛下隆恩,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