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崖边,风声呼啸,海浪拍打着礁石,激起千重浪花。
崖上三人站立,互成犄角。
李未风一袭蓝袍,身背朔日千机伞,眼里满是愁伤。
秦烈手持余烬魔刀,红衣飘动,眼红如血,如魔王降世。
赵云琛,黄金甲胄在身,手握龙皇、龙野双剑,岿然不动。
“秦烈、云琛,为天下黎庶计,摒弃执念吧!”
“李未风,你未曾经历我所承受之痛,何以妄言理解?”
秦烈狂笑,笑声中满是苦涩与疯狂。
“或许,让这世界重归混沌,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若无你二人阻路,这朝廷与江湖,早已尽在我手,你们才是这个世上最应该消失的人!”
赵云琛的眼神冷冽,字字如冰。
话音刚落,秦烈已率先出刀。
“嘭!嘭!”
伴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秦烈的双臂猛然挥动,两道炽热的业火斩划破天空,如同两道燃烧的流星,直奔李未风和赵云琛而去。
李未风手掌轻动,朔日千机伞瞬间张开,化作一面巨大的盾牌,稳稳地挡在了他的身前。
赵云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身形暴起,如同金色闪电般穿梭于火光之中。
他手中的龙皇、龙野双剑挥动突进,双剑合璧,化作一道耀眼的剑芒,直刺秦烈胸口。
海浪翻滚,潮水涌动,一个巨浪袭来,吞没了整个山崖。
时间回到数十年前。
十八种兵器衍生出十八个门派分别为:
剑,刀,枪,戟,盾,斧,弓,鞭,锏,钺,钩,叉,爪,扇,笔,锤,棍,棒。
每一种兵器都代表着一种独特的武学流派,每个门派都有其独特的武学秘籍和独特技艺。
人们称这个时代为:水龙吟时代。
紫山深处,石碣竹海。
竹林掩映下的泥巴小屋,透露出几分质朴与宁静。
屋内,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樱桃小嘴微翘,坐在那张略显庞大的竹制摇椅上,眼神中满是对美食的渴望,不时望向灶台方向,焦急地呼唤着:
“哥,烟囱通了没?我都快饿死啦!”
灶台上,青烟袅袅升起,与锅中翻滚的热气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一名身着灰衣的少年,正满头大汗地忙碌着,他手持工具,细心地清理着烟囱中的积灰,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
“你这小家伙,坐在爹的摇椅上享受半天了,就不能过来搭把手’吗?”
少女闻言,非但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灿烂,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哎呀,哥,我已经饿的没力气了,我这是减少活动,节省体力,嘿嘿!”
随着最后一块烟灰的顺利排出,少年长舒一口气,脸上洋溢着成就感的笑容。
他熟练地添了一把干爽的竹柴,火焰随之跳跃,映照在他俊朗的面庞上,更添几分英气。
少年站起身,轻轻拍去衣上的尘埃,转身面向少女,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亲切,满溢着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柔柔,别玩了,速去叫爹娘回来吃饭!”
“太好了,我马上去!”
少女噌的一声从竹椅跳了下来,准备奔门而去。
少年看着少女的背影打趣的说道:
“哟呵,现在有力气了啊!”
少女回过头做了可爱的个鬼脸:
“我这是回光返照,哼哼哼!”
此二人少女名为李惜柔,少年名为李未风,在李未风一岁时,跟随其父李震北,其母司南竹,迁入紫山崖村。
一家人在石碣竹海住了下来,一住便是十五年。
李未风有条不紊的摆放着吃食,还摆上了一壶早上从镇上买回来的粮酒!
“哎哟,风儿,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还没进门,那香味就直往鼻子里钻。看来我儿将来必成大器,明年我就上樊城去,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哈哈哈哈!”
李震北归来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言语间满是对儿子的骄傲。
司南竹闻言,轻轻白了李震北一眼,略带嗔怪地说:
“孩子还这么小,你就开始操心这些,也不见你提前准备些什么聘礼,到时候拿什么去提亲?”
李震北闻言,顿时有些尴尬,他憨厚地挠了挠头,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场面:
“哎呀,那个嘛,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风儿这么优秀,自然会有好姑娘愿意嫁的。至于聘礼嘛,咱们可以慢慢准备嘛。来来来,先吃饭,吃饭要紧,哈哈!”
说着,他便拉过椅子,准备入座享受这顿丰盛的晚餐。
李未风轻轻旋开酒塞,准备给李震北倒酒。
正在他旋开酒塞的一刹那,一股不同寻常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李震北跟司南竹同时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往后靠了一靠,眼神都严厉了起来。
“风儿,这酒从何处得来的……”
李震北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对着李未风追问。
司南竹也紧张的拿过酒仔细的闻了起来!
李未风闻言,一脸茫然:
“这酒有什么问题吗?今天早上,一个挑着货担的中年汉子拉住我,说这酒只要三钱一壶,因为我是他今天的第一个顾客,所以我就买了。难道我上当了?”
司南竹检查着酒水,脸色有些担忧:
“没错,是出阵酒,终究还是躲不过,他们还是来了。”
李震北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这出阵酒,多年未尝,味道依旧!”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李未风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过于担忧。
众人晚膳过后,李震北神色凝重地对李未风和李惜柔嘱咐道:
“今夜亥时,我和你娘需在外院接待客人,商讨些重要事务。你们俩务必留在内屋,不要发出任何声响,也不要出来,特别是未风,你要好好照顾妹妹,记住了吗?”
李未风闻言,脸上写满了疑惑与担忧:
“爹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严重吗?”
李震北轻轻拍了拍未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别担心,有我和你娘在。不过,爹想问你,我教你的锻骨诀,你最近可有勤加练习,未曾懈怠?”
李未风立刻挺直了腰板,一脸认真地回答:
“爹说过,习武之人,先练筋骨,后修招式,要韬光养晦,厚积薄发,我都记在心里呢。”
听到李未风的回答,李震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既然锻骨诀已有所成,那也差不多是时候教你一些招式了。今夜若能顺利度过这个坎儿,明日我就正式传授你武学招式。”
等李未风带着李惜柔进了内房,李震北蹲下身,双手紧握住木板的边缘,用力向上一掀。
木板被揭开,尘土飞扬,两具长箱子显露了出来,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等待了许久。
李震北与司南竹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他们分别走向一个箱子,蹲下身,用手轻轻拂去箱盖上的灰尘,然后缓缓打开。
随着箱盖的开启,两套制式劲装甲胄映入眼帘。
李震北的箱子中,除了甲胄外,还有一把用长布条紧紧包裹的兵刃。
而司南竹的箱子中,则是一把手弩和一条软鞭。
手弩的机簧紧绷,箭矢寒光闪闪,透露出一种杀机;软鞭则盘绕在箱底,鞭身闪烁着冷光。
二人迅速地将各自的装备取出,开始穿戴起来。
李未风内房哄睡着了惜柔,虽有很多不解,也没有多问,回到了自己床上很快便睡去。
此时紫山崖村口,一队人马正疾驰而来。
石碣竹海的外围,几个蒙面黑衣人,身背各式武器,伏在竹枝的顶端,密切的监视着李未风。
几人随着摆动的竹子摇曳不定,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