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好吃好喝的当祖宗一样供着,哪里残忍了?”
“像猪一样享福,年关又不用害怕被宰,那些宠儿得知足。”
颜初瑶看着封予柔,并未言语,看的时间有些久了,封予柔感到有些奇怪,问,“怎么了?”
“没什么,”颜初瑶收回眼神。
其实阿柔能想开点是好事,但这形容可以看出,她的内心并不能释怀。
“没什么看着我干嘛?看得我心慌。”
“看你好看,”颜初瑶笑道。
“你才知晓我好看啊,好看准你多看看,”封予柔接道,“也只因为你,才容许你多看看,要别人我还不许了呢。”
“那我还挺幸运的,阿柔很大方啊,”颜初瑶故意道,“只我看,阿柔就该戴个面纱,不能让旁人看见。”
“那不是,谁还能有这眼福天天看美人啊,错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封予柔故做沉思道。
“面纱就免了,怪麻烦的,其他人想看,我就大发慈悲的给她们看看大美人。”
“成了,给个杆子就往上爬,哪里有人这样自夸的,也不害臊,”颜初瑶道。
“这不是你夸我吗?自要顺着你说的啊,难不成我要说,我长得惨不忍睹?”封予柔反问道。
“做人要谦虚。”
“不好意思,谦虚不起来,”封予柔道,“我就是长得丑得不能见人,我也要夸我好看,自己都觉得不好看了,那旁人更发现不到自身的美。”
“阿柔此话在理,每个人都是长得好看的,”颜初瑶附和道。
封予柔盯着颜初瑶瞧,颜初瑶感觉到不自在了,问,“阿柔盯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是看我好看?”
“好看啊,我发现姓颜的都好看,”封予柔点头道,“你的弟妹们,都长得好看,早知道就让我母亲去颜家给我说媒好了。”
颜初瑶:“······”
“早说嘛,现在太晚了。”
“的确太晚了,早知道就姓颜好了,或许能比我如今生得更加好看。”
“姓颜的就生得好看?那姓封是怎么回事?”颜初瑶笑问。
“封与疯同声,姓封就是疯子呗,”封予柔调侃道,“如今太医还说我得郁症了,不用多久就是真疯子。”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啊,郁症不是癔症,癔症才会变疯子的。”
“大差不差吧,”封予柔在桌面上转着杯子,之后又看向殿内。
“慧兰呢,你给她派了什么任务?都没见着她。”
“我让她去凤仪宫了。”
凤仪宫?
封予柔突然站起来,她来栖云殿的缘由,是因为听见了金氏要给她的儿子聘颜初玥为妇,才跑来要与颜初瑶说此事的。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颜初瑶看见封予柔突然站起来,笑问。
“阿朝,金氏说要给萧三郎娶你家二妹妹。”
“你从哪里得知此事的?”颜初瑶收回笑容。
“在假山后听到的,金氏是来过栖云殿了?”
“来了,被我赶出去了,”颜初瑶道。
“就该这样,这种人不能给她有好脸色,”封予柔道,“否则她会蹬鼻子上脸的,也是可惜我当时不在,不然我骂不死她。”
“知道你能了,但骂可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激化矛盾。”
“那我不管,骂了心里就爽了,这要是戳到她的心窝子,她也不好受,”封予柔道。
“快坐下,”颜初瑶拉着她坐下,“别激动了,她已经走了,此事她也就只能想想罢了,祖父不会同意的。”
“那还是要重视起来,就萧晴雨那事,谁知道金氏会不会给他儿子出昏招呢,”封予柔认真道,“初玥可是姑娘家,总是容易吃亏的。”
“明白的,二妹妹要知晓你那么关心她,定是极高兴的,”颜初瑶笑道。
此时,慧兰从凤仪宫回到栖云殿,从怀中拿出一张叠好的宣纸递给颜初瑶,“小姐,皇后娘娘让奴婢将这个给你。”
颜初瑶看了封予柔一眼,疑惑的接过打开,看着上面的写着一个端端正正的大字。
封予柔凑过来一看,“皇后娘娘写个静字给你,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颜初瑶解释道,“皇后的意思是,我刚刚的心乱了。”
“心乱也正常,有人肖想自己的亲妹妹,心还能静下来?”封予柔反问。
乾清宫
永安帝执笔在宣纸上写得认真,而楚承时在不远处的案桌上看奏折。
此时,一位内侍弯腰进来呈上一封信件,李全德下来从内侍手中接过信件,递给永安帝。
永安帝看着信封上的字迹,放下毛笔,接过,准备拆开时,又看向不远处的楚承时,他倒是看得认真,并不被突然进来的内侍所打搅。
永安帝小心的拆开信封,拿出里头的书信,内容很少,很快就能看完。
但永安帝盯了良久,眉头自看了里头的内容后,就一直不曾舒展过,不着痕迹的看了楚承时一眼。
“将信件着人重新封上,送到宣远侯府去,小心些,”永安帝将书信重新递给李全德。
“是,奴才这就去,”李全德小心的接过信,出去吩咐人去看了。
楚承时在听到这是送往宣远侯府的信件时,执笔批注的手一抖,送到宣远侯府的信怎么会到父皇手中。
这信定是母后写的,父皇是连母后都要防着了?
永安帝一直在观察着楚承时,见他装作若无其事的低着头批折子。
但他一直端着的手暴露了他的内心,令永安帝无奈的摇摇头,对着自己的父皇那么谨慎干嘛?
是他平时对楚承时它过严厉了吗?想想也并不曾如此。
“太子,近日上呈的折子,可有些重要的事?”楚承时回神,连忙道,“父皇,儿臣并未看见。”“一朝群臣都是吃干饭的,只领俸禄不干事,”永安帝不满。
“前阵子的事,他们就不知给出些策略?天天只知奏些鸡毛蒜皮的无用之事,遇见大事就只知相互推脱,无能至极。”
永安帝未听见楚承时出声,心中无奈的摇摇头,这将来又会是一个被群臣拿捏的君主,就如他一样。
“十郎,刚刚的事,你就没有想要问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