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找到悦来茶楼,云卿卿决定向路人打听,她看到一位衣着朴素、面容和善的老伯正在摆摊,便轻声上前问道:“请问老伯,你可知道悦来茶楼在何处?”
老伯闻言,笑着地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巷子:“姑娘,你顺着那条巷子直走,大约百步之后,向右一转,就能看见悦来茶楼的招牌了,不过,那地方龙蛇混杂,姑娘独自一人前往,可要小心为上啊。”
云卿卿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多谢老伯提醒,我自会小心。”
言罢,她便按照老人的指引,迈步走向那条巷子。
穿过狭窄的巷子,云卿卿来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街区,这里比起主街更显喧嚣。
各种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茶香与酒气的味道。
按照老者的描述,她很快就在街角发现了一块黑底招牌,上面写着“悦来茶楼”四个大字。
茶楼门口站着两位身材魁梧的大汉,眼神锐利,显然是负责守卫的。
云卿卿迈步向朝着茶楼里走,两位大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拦她,她顺利进入了悦来茶楼。
云卿卿踏入茶楼,喧嚣之气扑面而来。大堂内,形形色色的人坐在里面嚷嚷着,云卿卿微微皱眉,迅速扫视了一圈,寻找着茶楼的掌柜。
终于,在茶楼的一角,她发现了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一张雕花木桌后,手持算盘,仔细地核对账目,他身后还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看样子是茶楼管事的。
云卿卿朝着他走了过去,刚走过去便被其中一名大汉拦下,怒声呵斥道:“站住,干什么的?”
云卿卿从怀中取出大汉给他的令牌,跟大汉说道:“我是来做生意的。”
掌柜的见到云卿卿拿出来的令牌,眼神微微一闪,随后朝着大汉道:“退下。”
大汉闻言立马乖巧退下,掌柜站起身,看着云卿卿手中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她手中令牌是真的,态度瞬间变得温和起来:“原来是贵客,请到楼上去吧。”说罢,掌柜就要引着云卿卿往楼上走去。
云卿卿乖巧跟在他身后往楼上走去,走到三楼会客大厅,便是另一番天地,这里的氛围与楼下喧嚣截然不同,显得极其安静。
掌柜看着云卿卿道:“请姑娘在这里休息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我们东家来。”
云卿卿点了点头。
男人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位身着锦衣、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走过来后,目光锐利地打量了云卿卿一眼,随即开口问道:“你想买福寿膏?”
云卿卿点点头。
中年男人闻言又问道:“你想买多少福寿膏?”
云卿卿回答道:“你有多少我全要。”
中年男人眉头微皱,声音低沉而危险:“姑娘,胃口这么大,可别是来消遣我们的吧?”说完不等云卿卿说话,便警告云卿卿道:“姑娘在这鹰沙城,敢在悦来茶楼闹事的人,可没几个能活着出去。”
言外之意: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招,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卿卿闻言道:“我是认真来买福寿膏的。”说完,借着袖子中从空间掏出一叠整银票,递给他道:“这是定金,足够显示我的诚意了吧?”
中年男人见云卿卿如此爽快利落出手阔绰,知道她是个不差钱的主,他缓缓收起银票,神色缓和了几分:“好,既然姑娘如此爽快,那我也爽快点,姑娘你跟我来。”
说罢,他转身朝着会客大厅外面走去,云卿卿紧跟在他身后朝着外面而去。
穿过会客大厅,俩人走向一扇紧闭的木门,推开门,里面是一间装饰更为奢华的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摆放着十多个密封的木箱。
“这就是我们所有的存货了。”中年男子示意云卿卿查看,“不过,在交易之前,我还需要确认一下,姑娘你确定全要?”
云卿卿点头道:“全要。”
中年男子闻言,脸上露出笑容,笑道:“好,既然姑娘全要,那我就叫人给你准备吧,不过姑娘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不然可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这鹰沙城是我们地盘,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会在这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骨头都不剩。”男人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云卿卿面无表情看着他:“我既已应下,自然不会反悔,你去叫人准备吧。”
男人闻言笑道:“行,姑娘你过几日再来悦来茶楼取货吧。”
云卿卿眉头微微一蹙,说道:“为何要过几日?我急着用。”
中年男人解释道:“姑娘,我们需些时日筹备,你先等几日,等筹备好后你再来。”
云卿卿闻言,点了点头道:“希望你们别让我等们等太久。”
中年男人点头道:“姑娘我们尽快把东西给你准备好的。”
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他眸光微动,问云卿卿,“姑娘,你住哪里?到时候准备好了,我好派人来通知你。”
云卿卿闻言想了想回答道:“我住同福客栈。”
同福客栈是她在悦来客栈路上看到的客栈,离悦来客栈距离不是很远。
男人闻言想了想道:“姑娘,我们悦来茶楼有客房,你在悦来客栈住下吧,这样方便我们通知你。”
云卿卿心中明白这是对方心中怀疑自己目的不纯,在变相监视自己,但还是听话点了点头,“好。”
中年男人唤来一名小厮,吩咐道:“阿福,你带这位姑娘去客房,记得要周到服侍,随叫随到!”
言外之意:好好监视她,别让她在悦来茶楼乱跑。
阿福恭敬应声,随即领着云卿卿去客房。
云卿卿跟着阿福走出会客大厅,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中年男人声音,“姑娘,这茶楼人多事杂,你好好在客房安心等候消息为好,莫要四处闲逛,以免发生不必要事端。”
云卿卿闻言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头应道:“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乱走的。”
说完,她跟随阿福走出会客大厅,随后穿过雕花长廊,来到客房。
阿福道:“姑娘,若是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小的就在外面等着你。”
云卿卿知道他这是想监视自己一举一动,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待阿福退下后,云卿卿关上门,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个上面还有不少人。
与此同时,中年男人匆匆上了顶楼,直奔顶楼最里面房间,他轻敲了房门,待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后,他才缓缓推开门进入房间。
房间内,一个娃娃脸年轻男人正端坐在一张雕花梨木桌旁,手中轻轻摩挲着一串泛着温润光泽的珠串,眼神深邃,似在思考着什么重大事宜。
中年男人走近,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开口道:“东家,有位姑娘想要买走我们所有的福寿膏,属下看她很有胆量不像寻常女子。”
年轻男人闻言,轻轻抬了抬眼皮,目光闪过一抹凌厉,“她现在在何处?”
中年男人赶忙回道:“属下安排她在悦来茶楼的客房住下,让阿福在她身边监视着她。”
年轻男人闻言,若有所思道:“带她来见我,我倒要看看那丫头打得什么主意。”
中年男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云卿卿的客房门外,让阿福敲门,阿福敲了敲房间门,屋子里传来云卿卿的声音,“有什么事?”
中年男人回道道:“姑娘,我家东家想要见你。”
云卿卿闻言目光闪了闪,站起身打开房门,跟中年男人说道:“走吧。”
中年男人领着云卿卿朝着顶楼走去,来到顶楼最里面房间屋外,中年男人停了下来,敲了敲房门,听到里面说“进来”,然后推开房门,让云卿卿进去。
云卿卿走入房间,中年男人便把房间门从外面关上,云卿卿朝着房间里走去,就看到一个娃娃脸年轻男人正坐在桌前,他容貌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面庞圆润那眼神却透着阴鸷,看着就知道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不是个善茬的坏家伙。
年轻男人目光如炬,自云卿卿踏入房间起,便一寸一寸地审视着她,这是个容貌普通,年纪看着不大,却胆量很大的丫头。
打量完云卿卿,年轻男人朝着云卿卿露出一个友好笑容,“姑娘,请坐吧。”
云卿卿闻言神色自若地走到桌边坐下,然后眼睛紧紧盯着他,等待着他说话。
年轻男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珠串,皮笑肉不笑说道:“小姑娘,你买这么多福寿膏用来做什么?”
云卿卿淡淡地说道:“公子,这是我的私事,你只需把你们福寿膏全部奉上,我自会奉上足额银钱,其他的无需多问。”
年轻男人微微眯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姑娘口气不小,你可知我手中的福寿膏数量可不少,这所需银钱绝非小数目,你可有这么多钱财?”
云卿卿借着袖子的遮掩,不动声色地从随身携带的空间中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桌上,“我不差钱。”
年轻男人看着桌上那叠厚厚的银票,笑了,“既然如此,那姑娘我帮你筹备吧,只是这福寿膏数量众多,筹备起来需要几日,这几日,姑娘便在我这悦来茶楼好好歇息,有任何需求,尽管告知下人。”
言罢,又道:“姑娘,你回房好好休息吧,别乱走,茶楼里最近不太平。”
云卿卿点了点头,年轻男人朝着门外拍了拍拍手,立即有个身材魁梧大汉走了进来,“阿虎,你带这位姑娘回客房,这几日就留在这姑娘身边,好好保护她。”年轻男人看似关切地说道,可云卿卿心里明白,这所谓的“保护”不过是想监视她。
云卿卿没有多言,跟着阿虎走出房间,回到客房,云卿卿便从里面关上房门,然后进入空间找到小白,“小白,帮我隐身。”
小白“哼哼”应了一声,听话帮云卿卿隐身,隐身后云卿卿跳窗离开了房间,重新来到了娃娃脸男人房间,只见男人坐在桌前,满脸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男人起身朝着房间外面走去,云卿卿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间,年轻男人让门外侍卫备马车,侍卫领命而去后,男人往楼下走去。
云卿卿跟在他身后离去,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云卿卿的存在。
男人从楼上走到后院,从后门出去,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身精致,装饰着华丽的花纹,两名身材魁梧侍卫恭敬地站在一旁,看到年轻男人走来,立刻行礼。
男人径直走向马车,侍卫赶忙打开车门,男人弯腰上车,云卿卿趁机迅速跟上,轻钻进了车厢。
男人上车后,在车厢内坐定,微微掀起车帘,对车夫吩咐道:“去芙蓉谷。”
侍卫应了一声,随即挥动马鞭,马车缓缓启动离去。
云卿卿听着这话,心中暗暗思忖,这芙蓉谷可能就是他们大本营了。
男人在车厢中微微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身旁的座位扶手,似乎在思索着到了芙容谷后的安排。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眼神朝着云卿卿坐的方向看去,紧紧皱眉,他总莫名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他警惕地坐直身子,目光在车厢内来回扫视,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云卿卿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想着芙蓉谷的事。
男人眉头依然紧锁,他打开车窗,让冷风吹拂进来,试图让自己不要疑神疑鬼,但怎么都消除不了心中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怪异感觉。
马车在街道上热闹路上缓慢行驶着,出了鹰沙城马车加快了速度在路上疾驰着。
随着马车的疾驰,窗外的景色迅速后退,暖风灌进车厢。
男人被暖风和窗外景色分散了注意力,那种被窥视的异样感也稍稍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