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带着他去了奈何桥上,因为他有人带,所以还直接插了个队。
孟婆是一个老婆婆,陈生有些好奇的看着,看来古籍上面记载的都是真的。
孟婆看了眼陈生,苍老的声音看着黑白无常道,“好独特的命格啊!你们两个居然把他给抓下来了,看来是犯错了吧!”
白无常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双手合十,祈求的看着孟婆,“孟婆,可千万不要告诉阎王,不然我们两个可吃不了兜着走。”
黑无常瞪了白无常一眼,然后笑着对孟婆说道:“婆婆,你就别取笑我们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这小子灵魂特殊,我们才上任没多久,婆婆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吗?”
孟婆笑了笑,没再说话,开始给陈生喂汤。
看来是同意了。
陈生看着递到他眼前的碗,眨了眨眼睛,这孟婆汤居然是黑色的,陈生遮住眼里的疑惑,当着众人的面喝了下去。
喝完孟婆汤后,陈生看着周围喝完孟婆汤的鬼魂,还是装模作样的假装陷入沉睡。
黑白无常见状,开始套陈生的话,试图唤醒他的前世记忆。
又或者说,试探他是否还记得什么东西。
黑无常问陈生是否记得自己的名字,陈生模糊不清地嘟囔着“……”
听不真切。
白无常又问他是否记得其他事情,陈生依然只是重复着“……咕……”
还是听不真切,似乎什么也记不清了。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以为陈生真的失去了前世记忆,便带着他离开了地府。
在出地府的时候,遇到了麻烦,黑无常被叫走了,而白无常也不是一个能坐的住的。
没一会就和一个路过的鬼魂唠嗑起来。
陈生悄悄睁开眼,确认周围没人后,白无常在和一个鬼魂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松了口气。
他原本就没打算真的喝下孟婆汤,所以刚才一直在假装吞咽,实际上却偷偷将孟婆汤含在舌下。待孟婆转身去招呼其他鬼魂时,他趁机将孟婆汤吐了出来。
黑无常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黑无常回来就看见白无常正在拉着一个鬼魂唠嗑,而他们两个找来的鬼魂却一直躺在地上,脸一下就黑了。
“白先,你在干什么,你知道我们两个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吗?你居然还在这里给我唠嗑?”
黑无常都要被白无常给气坏了,他实在想不清楚,自己明明那么一个沉稳的人,怎么就摊上了白无常这么一个家伙。
不仅不靠谱,心还特别大。
不行,不能在和这个家伙搭档了,不然吃枣要丸。
黑无常深吸了口气,认命的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然后扫了一眼定定看着他的白无常,“你还不快跟上!”
白无常撇了撇嘴,哦了一声,跟在黑无常的身后,离开了地府。
他们再次回到了那个地方,一个比较简陋的小木屋。
黑无常手指动了动,按住陈生的灵魂直接塞进了他的身体。
然后黑无常拉着白无常瞬间消失不见。
在陈生进入身体的一刹那,司南顿时开始剧烈晃动,朝着陈生的身体指了过来。
还在睡觉的简应行刷的一下就被吵醒了,他看着司南,喃喃道,“这么快就好了?”
陈生睁开了眼睛,看见简应行的第一眼,就冷哼了一声。
“睡着了?”
简应行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个祖宗了,他揉了揉眼睛,“我困死了,就不小心睡着了。”
陈生嗯了一声,“我也困了,我也想睡觉。”
简应行看着陈生,他指着简陋的床,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那你睡啊!”
陈生双手抱胸,十分嫌弃,“我不睡这么脏的床。”
简应行不解,他睁着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看着陈生,“那怎么办?”
陈生看着简应行,试图看到简应行故意的神色,结果简应行真的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他深吸了一口气。
陈生拍了拍铺满稻草的床,然后一床崭新的被子就出来了,他指着简应行,“你去铺床。”
简应行点了点头,“好!”
一个小时后
简应行站在床边,眉头紧皱,双手忙碌地摆弄着床上的被褥。
他试图把床铺整理得更整齐一些,然而结果却适得其反。
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床铺,在他的“努力”下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被子被揉成一团,枕头也歪歪斜斜地躺在一旁。床单上布满了褶皱,仿佛是被一阵狂风肆虐过一般。
简应行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他一边嘀咕着,一边继续试图把床铺整理好。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乱气息,与陈生那焦急而又笨拙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生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简应行也被这床被子折磨的有点崩溃了,“这怎么搞啊!被子不听我话。”
陈生这下彻底忍不住了,他刷的一下站起身,然后来到简应行的身边,看了简应行一眼,这次的眼神夹杂着一丝关爱弱智的神情。
简应行:……
陈生动作敏捷,迅速将床铺好。
原本在简应行那里桀骜不驯、杂乱无章的被褥,在陈生的巧手下变得服服帖帖,整整齐齐。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生铺好床后,看了眼简应行,骂了句,“没用的废物,床都不会铺。”
简应行:……妈呀!无法反驳。
陈生看了眼天色,马上就要天亮了,不过还能睡会,“这是我铺的床,你不要睡我的床,给我老老实实的睡地上。”
说完,陈生就躺床上了。
简应行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墙壁,他打了个哈欠,靠着有些灰尘的墙壁,蹲在墙角,双手抱膝,头枕在膝盖上睡着了。
陈生:……
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陈生觉得格外的刺耳,他转过身,看着简应行可怜兮兮的靠在墙壁上的样子。
良心可耻的痛了一下。
这家伙……做出这副样子,是想要引得谁得同情啊!真是的。
陈生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只能认命的将简行行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简应行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带醒的。
陈生抿着唇,抬手脱掉简应行的外袍,毕竟有点脏了,也不知道爱干净,真是的,随便找个地方就是一坐。
陈生摸着黑将简应行的衣服,鞋子脱掉了,然后自己做完这一切也累了,他躺在床上,眼睛越来越沉。
不到一会就睡着了。
陈生在睡梦中,下意识的朝着热源靠近,整个人都缩进了简应行的怀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漏风的窗洒在两人身上,简应行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石化。
他居然被陈生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而且陈生还是在他的怀里!
陈生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缓缓睁开双眼,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最终,还是简应行先打破了沉默,\"你......你怎么在我怀里?\"
陈生的脸瞬间红透了,他咬了咬牙解释道,\"肯定是你昨天把我抱进怀的,说,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陈身上指着简应行,倒打一耙。
简应行看着床边两人的位置,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是吗?我怎么感觉是你自己撞我怀里来的呢!”
陈生似乎也想到了这么一回事,他看着自己床边的位置,简应行睡在里面,陈生睡在外面。
而此时,陈生整个人都贴着简应行,而简应行被逼着,整个背部都碰在了墙上。
陈生:……
陈生脸刷的一下红了,他拿出刀,抵在简应行的脖子上,强词夺理道,“是你!抱着我的。”
简应行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刀,缓缓的点了点头,啊对对对,是我,都是我。
简应行看着这个床有点愣,话说,他昨天晚上不是蹲在墙角睡得吗?怎么今天一大早醒来,就在被窝里了呢!
简应行张了张嘴,“我怎么在这里啊!”
陈生冷着脸道,“你梦游!”
简应行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好好,是我梦游。那你能把刀放下了吗?”
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刀收了起来。
“我说你这人,真是的……算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简应行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
陈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愧疚。但他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反正简应行也没受伤,而且这事确实挺尴尬的,还是赶紧忘掉吧……
况且自己还免费给简应行睡床了呢!
陈生这么想着,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陈生出了小木屋后,看着简陋的一切,难受的感觉再次响起。
他看着正在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火堆的简应行张了张嘴,“你为什么不问我,东西拿到了没有?”
简应行一边打哈欠,一边烤着木棍上面的兔子,这个兔子是他随手抓的,运气还不错,一抓就抓到了。
“你找到了的话,肯定会说,哪里至于现在还没说,说实话,找不到没关系,反正地府存不存在,也是一道迷呢!”
简应行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是有地府了鬼神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生看着火光,怔怔出神,他在三生石里面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自杀,而且还是因为无法接受简应行的移情别恋而自杀。
真是有够胆小的。
要是他,直接就把那具傀儡给毁掉,敢夺走他的东西,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而且……陈生看了眼简行行,看着他头发乱糟糟的样子,不忍直视的闭了闭眼,这家伙他完全喜欢不上来吧!
而且男人和男人……怎么弄?
难道要像结婚的婚床上那样……陈生的耳朵渐渐红了,那一幕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自己的脸上居然也可以露出那么含羞带怯,目含春水的眼睛。
陈生捂了捂脸,而且那家伙,肌肉还不错,不像现在这样,虽然长相还算看的过去,但是身材是真的没有二两肉。
“你这小身板,应该挺容易死的。”
简应行抬起头,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活得久又怎样,每日劳累奔波,岂不辜负此生?”
“再者,我这小身板虽不强壮,却也无大恙。”他拍了拍胸脯,颇有几分自豪,“哪像你,虽然实力不错,但是总感觉半死不活的模样。”
陈生脸色一沉,瞪了他一眼,正欲辩驳。简应行却忽然站起身来,将烤好的兔肉递给他,笑嘻嘻地道:“尝尝我的手艺,味道可是一绝。”
陈生接过兔肉,咬了一口,肉质鲜嫩,香气四溢。
这家伙虽然床都会铺,但是手艺还不错,他不禁赞叹道:“嗯,的确不错。不过……你若再不注重养生,以后怕是尝不到这等美味了。”
简应行哈哈大笑,“那倒未必。说不定我哪天得道成仙,长生不老,还能日日享用这美味呢。”说罢,他又坐回原处,继续烤着剩下的兔肉。
陈生脸一下子就黑了,“不行,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学武,可别死我前头,不然我还要去参加你的葬礼。”
简应行看着陈生,无奈的摊了摊手,“行吧!行吧,我跟着你学,身为老师你也得好好教我。”
陈生这下满意了,他坐在简应行对面,昂了昂下巴,“自然。”
陈生看着这个破烂的小屋,这地方四处漏风,还漏雨,睡也睡不踏实。
“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如何?”
陈生现在并不想这么快的去找寻傀儡材料,他并不是放弃了制作傀儡,毕竟制作出一个拥有灵魂的傀儡,也算是自己的毕生追求。
为了爱情,放弃此生追求是不可能的。
而且,自己现在还没和这个家伙相爱呢!谁知道这一次自己会不会喜欢上这个家伙啊。
只不过是要上一层保险,到时候,让傀儡认他为主就可以了,什么和平共处,不可能!
简应行不解,“为什么呀?这地方这么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