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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在一旁听着八卦,没想到这些事情也能放在明面上说,简直…太有意思了!

当会议结束时,他还有些恋恋不舍,就很想说,你们都留下来吧,我会把你们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的。

但光脑一关,纳米分子一散,十道…不…是九道身影消失。

那可恶的克林森军团长还朝他送来一个飞吻,很是主动。

兰因送他一个外号,小妖精!

“很好看吗?”西瑞尔冷不丁问。

兰因非常机智道:“不好看,只是觉得他一大把年纪了,有点轻佻。”

西瑞尔不上当,继续问:“那你为何看了艾法肯军团长那么久?”

兰因眨了眨眼:“他是谁?”

西瑞尔:“……”

乌拉若斯道:“第一个问你的虫。”

兰因反问:“是不是有一头没有西瑞尔漂亮的银发,有一双没有我漂亮的蓝眼睛。”

他太直接了,乌拉若斯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兰因道:“因为他是凯莱赛尔和加布里埃尔元帅的同届校友。”

他说着,打开光脑,把照片调出来给他们看。

上面果然有艾法肯,只是没有现今的气势和阴郁,笑容灿烂地朝镜头笑着。

兰因忍不住感叹:“瞧,他当时笑得多么开心,终究是这个世界让他染上了风霜,变得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西瑞尔忍不住提醒道:“不是他变了,只是他饱受精神海暴动的痛苦。”

“那为什么不……”兰因还有说出“卸职”二字,才想到这些军团长是消耗品,大多死在自己的职位上面,除非犯事,否则可以一直待到死。

别看好像很惨一样,其实权力大得吓人,让虫趋之若鹜,但也不是随便哪只虫就能够去做的。

“既然他都那么惨了,那你们还吃他的醋?”兰因恨铁不成钢。

西瑞尔和乌拉若斯不说话了。

醋意又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兰因也就是没有喜欢上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最后西瑞尔走了,会议室里就只剩下兰因和乌拉若斯。

乌拉若斯就问兰因:“为什么之前不坐在我的身边。”

兰因之前拎走的椅子,是他安排的,不然谁会在虫帝身边放一张椅子。

乌拉若斯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就想表明兰因是他的,将来会成为他的伴侣,让这些桀骜不驯的手下不要动歪脑筋。

然而,兰因没有给他面子,直接将椅子拎下去,坐在了西瑞尔身边,还那么的亲密。

乌拉若斯在那时感到了无法忍受的酸涩,要不是他还顾虑身份,估计会下去把兰因拎回来,然后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像黑色的巨龙困缚住自己的心爱珍宝。

兰因就很简单了,他是一个要脸的帅哥。

他若是坐在乌拉若斯身边,那就表明了,也同样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乌拉若斯是虫帝,那他无论多牛逼,也只能成为他的附庸。

或许有些人会说,哎呀,他会宠爱我,这多好啊!

但兰因不需要这种宠爱,他宁可成为乌拉若斯的属下,也不想成为他的附庸。

当然,他不会直接这么说出来,那太蠢了。

“我只是想在下面看着你,你在上面太耀眼啦!”

兰因深情地看着他。

而乌拉若斯哪怕清楚他说的不是实话,但他对兰因的底线太低了,只要愿意向他解释,他就会相信。

兰因若是知道,怕是会说你别太爱。

乌拉若斯执起他的手,道:“你不喜欢这样,那下次我不逼你就是。”

兰因实在好奇:“你把我叫来,到底有什么用意?”

这会议就算没有他,也能够安稳地开下去。

乌拉若斯道:“让他们见见你,毕竟你有统领他们的权力。”

兰因蚌埠住了,你不说,他还真忘记自己有这权力,但看他们一个两个的大爷样,他还真使唤不动这些家伙。

“而且,我也要将他们召回来。”乌拉若斯道:“免得他们对你不敬。”

兰因道:“他们已经对我不敬了。”

乌拉若斯干脆道:“那你想怎么罚他们?”

他这样,已经有当昏君的苗头了。

兰因道:“罚他们?他们看上去是被罚后,就会乖乖听话的虫吗?”

很明显不是。

乌拉若斯也知道这一点,他们的桀骜与傲慢,甚至是他纵容出来的。

“所以,等他们来帝都星,我要是折腾他们,你该不会心疼吧?”

兰因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乌拉若斯。

乌拉若斯摇头,承诺道:“我不会管你和他们的事,但你不可以喜欢他们。”

他甚至还担心兰因会觉得自己的管束很过分,补充了一句:“只要你和阿奇柏勒有了孩子,我就不拦着你。”

兰因连忙捂住这位的嘴,抬头去看上面的透明屏幕,见终端早就关了,才松了一口气,埋怨道:“您就不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别虫听了后笑话我们。”

乌拉若斯把他的手拿下,一直没放。

他平静道:“没有虫敢笑话我们。”

兰因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等着他来发怒,却见乌拉若斯先是疑惑他的行为,然后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看似没有半点情绪的黑眸里只透露一个信息。

随便捏!

兰因有些好笑,最后是深深的无奈。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坦然,就不能有点虫帝的包袱,同样他也庆幸乌拉若斯对自己的态度。

他若是真的碰上一个深不可测,什么事情都要猜测的虫帝,他可能连和对方虚与委蛇都做不到,更何况是现在还和对方讨价还价。

兰因正准备说什么话来噎乌拉若斯时,就听见阿奇柏勒的声音越来越近。

“这里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他的语气很狂很无所谓。

兰因听了很头疼,从乌拉若斯脸上放下自己的手。

乌拉若斯虽然让他从自己脸上放下手了,但是他自己却是拉着兰因的手没有放。

兰因抽了几下,没有抽出去,也只能任由他而去,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想法。

谁知道,阿奇柏勒推开会议室的门,那眼睛也够刁钻,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拉着的手。

“你们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