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觉得在外边就这样躺着,还是在长辈们面前有失礼数,可自己未来岳父都发话了,他岂敢不从。
林如海也笑着躺到了躺椅上,只是略带拘谨,躺着也很板正,不像是躺着晒太阳倒像是来上刑的。
贾代化侧头一看笑道:
“你这孩子。这么拘谨做什么,没有别人在都是一家人,出来就要放松游玩。”
林如海笑着应了后,放松着学着大家的样子调整姿势,舒服的躺在了椅子上。
贾代善知道他拘谨,有意缓和便笑问道:
“在船上这几日可还适应?”
林如海笑道:
“多谢伯父关怀,小侄以前经常坐船,所以还算适应。”
“那林姑父,除了我们去找你,别的时候也不见你出来,你是不是不喜欢坐船呀?”
贾珍也好奇的问道。
林如海笑道:
“非也,坐船赏景我也很喜欢,只是南巡一路看了太多,心中有所感悟,便想记下来,所以这几日才常在屋中书写心中所思。”
贾代善一路上对这个未来姑爷,也是越发的满意,人不仅聪明,还勤学踏实。
这样大的年纪,这样的品格很是可贵,若是那些心思不坚定的出来,遇见这繁华美景,定是会迷了眼,哪里还记得什么感悟,更不愿沉淀下来去记录心得。”
贾代善夸奖道:
“你这样做很是。”
随后几人又聊了几句经历的事,也是多有感想,这样一来一往,林如海反而放松了很多,姿势也不再僵硬也能微微摇晃着。
下一站就是苏州,也就说起了苏州的事。
林如海也尽职尽责,讲了很多苏州的事,苏州有什么美景,什么地方值得去逛一逛,苏州的天气和建筑等。当然也少不了,贾珍关心的,有什么好吃的。
贾瑚就听着大家说话,家里人在身边,贾瑚心里放松,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接着眼皮渐渐越来越沉,便闭上了眼睛。
这边众人聊了许多,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去了,温度也有所下降。贾代善便招呼着,让众人都回屋去,别着凉了,这时才发现贾瑚已经睡着了。
烟雨在一旁守着,发现小主子睡着了,没有声张,也没有打扰主子们聊天的雅兴,只悄悄的去拿了披风给小主子盖上。
贾代善看贾瑚睡着了,摸摸贾瑚的小脸和手,是热热的,也就放心了。又看看身上的披风,夸了一夸在身边守着的烟雨。
看贾瑚睡得香,贾代善也没有叫醒他,而是用披风裹住,把人送抱回屋去。
又吩咐烟雨守在床边,交代了若到了晚饭时间还未醒就叫醒,贾代善是怕贾瑚睡过了时辰晚上会睡不着。
贾瑚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醒的时候脑子脑子都是轻松的,他翻了身才发现自己怎么在床上了。
烟雨发现贾瑚醒了笑道:
“小爷,您醒了,刚好奴才就要叫你呢,马上都要用晚饭了。”
“烟雨,我不是在躺椅上吗?是你把我抱回来的吗?还有我不是交代过,外面时按规矩叫,私底下叫我公子即可。”
“是奴才的过错,一时就忘了。是国公爷把您抱回来的,还交代等用晚饭了,再叫您。”
烟雨笑着回答道,他还真的是一时忘了。
他们被教导时,都是要喊爷或主子的,教导的妈妈们,还特意交代了不能仗着主子们年纪小,就有欺瞒主子的心,该有的礼数一点也不能少,不然不论你是有脸没脸,都一并撵了出去。
谁知道他们家主子,竟然不喜这称呼,私底下还是让他们叫公子。
烟雨手脚麻利的服侍贾瑚洗漱,洗漱完贾瑚换了身衣服,就出发去和祖父们一起用晚饭。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在船上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贾家这一群人也喜欢上了在午后时,只要太阳好,便拿出躺椅一起晒着太阳聊聊天。
这日贾家一大家子,又在躺椅上晒太阳,突然管事的来禀,皇上派人来了。
众人起身回避,贾代善和贾代化就让把人请过来。
来的是一个小管事太监,见面行礼问候后便笑道。
“两位国公爷,明日会派船到港口采买物品,国公爷若有需要,可以把清单给奴才,奴才交给采买的人,或者有国公爷也可安排人同去。”
贾代化疑惑道:
“怎么是派人前去采买,到了港口御船不停吗?”
管事太监回道:
“回国公爷,是皇上体恤百姓,不愿意到港口停靠。
说要是在港口停靠,当地官员接驾,会惊扰百姓,还费财费物。所以只是派船前去采购,其余船只在原地停靠,休整两日。
后日皇上要在御船设宴,宴请诸位大臣。”
皇家派去参买,他们在安排人不合适,贾代善便叫来管事的,让他书写一清单交给管事太监后,又递上了一个荷包。管事太监感受着手里荷包的重量,高兴着带着东西回去了。
见贾代善他们回来,贾瑚好奇的问道:
“伯祖父,祖父,皇上派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贾代善就把采买和后设宴的事说了。
这下贾珍可遗憾坏了,他们刚刚还说,路上能路过什么港口。
林如海之前入京是坐船来的,也曾在港口停靠过,说起了不同港口不同的感觉,有的港口很是繁华。
贾珍听着早就想着停船到港口时,他一定要下去一趟,谁知皇上竟然不让停靠了。
贾瑚则是好奇,在河上皇上设宴,我们要划小船过去吗?
贾代化笑道:“那到时不用划小船过去,到时会在河面找一处平静地方停船,船与船之间铁链相连,在铺设软桥,便可互相走动。
哇!贾瑚惊讶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吗!是他土包子了。
林如海笑道:
“不怪瑚儿不知道,我以前经常坐船的也没有见过,以前也只是听说过,今日算是得了缘法,也可以去看看,自己走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