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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了舅舅们的礼物,崔愈把在「檀」买的香料拿了出来,分别送给了三个舅舅。

三个舅母,崔愈每人送了一盒二百年的人参,还有各人一匹绸缎。

表姐和表妹收到烟霞锦后都惊喜地叫了出来;让自己的丫鬟抱着烟霞锦笑着对崔愈道谢。

这烟霞锦太贵了,她们一直都想要,但是没好意思让家里给买,这下好了,表妹送了她们各自一匹,可以做两身新衣服。

几位表哥和表弟看着父母、姐妹们收到的礼物都眼馋死了,也不知道这个豪横的表妹会送他们什么呢?

刚想着呢!崔愈的礼物就送到了他们手里。

大表哥薛苏木忙打开自己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本前朝大文学家齐顺铴的「随笔」

当看到封面上齐顺铴三个字时,大表哥的眼睛差点要闪瞎了。

颤抖着对崔愈道:“表妹,你真的要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吗?这个可是孤本,世上唯一的一本;”

崔愈微笑:“嗯,就是送给大表哥的,我看过了,这本就送你了,你打开扉页看看。”

薛苏木小心地翻开扉页一看,呼吸都急促了:“啊……!表妹,这是姑父的收藏,上面还有他的印章,献之藏书”

几个弟弟一听,“ 我去,大哥,我们姑父是崔献之……?哪个崔献之?”

大表哥嘿嘿一笑:“哼,就是你们想的那个崔献之。”

几个弟弟一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崔献之啊!他们心目中的神仙人物,现在成了他们姑父?自己表妹的亲爹?

二表哥懵懵的!等下,我让缓一缓,我受不了这么刺激的消息。

五岁的小表弟才不知道崔献之是谁,只拿着这个好看的仙女一样的表姐送给他的玉挂件,爱不释手。

这个挂件是个小青蛙,雕刻的栩栩如生。

崔愈又把另外两本孤本送给了二表哥和四表哥。

两人拿着盒子望向崔愈一齐道:“表妹,我们不想要孤本了,你有姑父的手稿吗?”

崔愈黑线了!

“两位表哥,这两本也都是我父亲的藏书,里面有他的批注哦。”

两人一听,忙打开扉页一看,果真如此!顿时大喜!此时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只想快点回去看看那本自己收的书。

大舅舅瞪了几个表哥一眼,他们顿时老实了。

转头对崔愈道:“愈儿,你干什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那几个小子哪个配得到你父亲的藏书,那些东西你自己留着就行,让他们看过后再还给你!给他们白糟蹋了,这些是你父亲的东西,你收着最好。”

“大舅舅,这些书我都看过了,给表哥们挺好的!对他们也是个激励嘛!”

正说着三舅舅的茶也泡好了,每人面前都放上了一盏;

闻着这好闻的茶香,三舅舅忙喝了一口,一口下去,忙把整杯都给喝掉了,拿着自己那刚开盖的茶叶心疼不已,早知道这么好,就不打开给大家喝了,心痛的哟~~

偷偷对着自己二哥道:“二哥啊,我记你不喜欢喝茶,你这罐子给我!我替你喝了吧!”

说着就伸手想要拿自家二哥面前的那罐茶叶。

薛希仲一见,忙快速地把自己面前那罐茶叶给抱了起来。

这老三都抢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忙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一喝之下眼睛都眯缝了起来。

“这……这茶也太好喝了吧!”

薛老尚书也喝了一口,一杯喝下去,感觉自己身体中的那些隐痛都不疼了。

“愈儿,你这茶也太好喝了吧!真是你自己制的?”

“呃,外祖父喜欢的话,那你先喝着,过阵子我再做一批出来,你也可以拿来送人。”

“三表哥回来之后,我们要在京都繁华的地方开一家茶馆,卖这样的茶,不过卖的那些没我们自家喝的这么好。

味道差了一点点。”

“好好!你想在哪里开?外祖手上还有几间铺子,我到时候送你一间。”

“外祖,我开的铺子不能用沾上薛家的手,还是我自己来买吧!”

薛尚书一听就知道了外孙女的打算。

“那好吧!到时让你三表哥去帮你。”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下人们就过来通知开饭了。

崔愈扶着老太太一起去了旁边的三间抱厦里,这里是薛家吃饭的地方,平时大家都各自在自家房里吃,过年过节或者是宴请时才来到抱厦里吃饭。

男人一桌子,女人一桌子,上面摆满了各色菜式,有很多崔愈都没见过。

崔愈还没动筷子,碗里已被外祖母和几个舅母夹满了菜。

她只好慢慢把菜都给吃完了。

桌子上静悄悄的都只听到细微的动筷子的声音。

旁边站的仆妇们帮着去夹一些放的远的菜。

一顿饭吃完,时间都过去了三刻钟。

饭后又喝了一会儿茶,崔愈就跟着外祖父、外祖母和三个舅舅一起去了正院里的内书房。

这内书房平时一般很有人来,是薛尚书睡前看书的地方。

平时一般的公务和招待客人,他都在外书房里进行。

这里很私密,院子外面还有人看守着。

等几人都进了屋之后,三舅舅把门给关上了。

崔愈等众人都落了座之后,才把自己先上京都的事情娓娓道来。

“外祖父,这次先上京都是因为我本打算在年前回一趟丰城,到了丰城之后,我之前铺设的情报网发现有人在我家老宅子里翻找东西。

根据线索找到县学,发现是我父亲生前一个好友叫梁宾的人,他是县学的里的博士,父亲十多年前去丰城就是他引荐的。”

“我用催眠术问了他为什么来我家,才发现我母亲的死就跟这个梁宾有关。

这个梁宾是个道貌岸然的东西,一边跟我父亲交好,一边觊觎着我母亲的美貌。

不过他不敢公之于众,画了一幅我母亲的画像藏在暗格里。

一两年之后,我父亲发现了梁宾不是表面那样,就跟他渐渐地疏远了。”

“过了好几年后,一次梁宾的妻子郁氏发现了那幅画像,她不找梁宾的麻烦,认为都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

就千方百计地约我母亲出来,最后一次趁着我母亲跟她一起去逛街,就在她喝的水里下了药物,把我母亲掳走藏在了城外的一处房子里。

还找她的丫鬟穿着母亲的衣服,梳着她的发式.在我们家那条街道里晃悠,让人以为我母亲已经回了家。

母亲失踪后,父亲不敢声张,一直没找到人,没办法只能称她已去世,自己在私下里暗查。

那个郁氏等了半个月,看风声不紧了,就把母亲一起带回了苏州她自己陪嫁的庄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