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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优优也太善良了吧!她弄坏了三十万的蛋糕,居然还赏给她吃!”

“我们优优一直都人美心善的!最主要还是看在雨汀的面子上!”

“雨汀,有你这样的朋友,她也太幸福了吧!”

池雨汀瞥了眼温黎,轻嗤出声,“我对她好的事多了去了,可惜人家不领情,上次我撮合她和周少,她还跟我绝交呢!”

“真是不识好歹的土包子!周少随便打发点给的,都比她现在打工一辈子赚得多!”

“就是说眼皮子薄呗,这种土包子能有什么见识!活该命贱!”

“她长得是有点好看,可也不能太不自量力,连周少都不稀罕,她难不成还想攀上驭少吗?”

“就她?一个跛子,驭少瞎了眼才会看上她吧?”

“咳咳……别提驭少了。”

有人这么提醒,众人才发觉,一不留神说嗨了,竟然提到了池雨汀的伤心事,一个个都面露尴尬。

温黎先前一直都静静的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恶心她,此刻趁着这个间隙,才缓缓出声。

“刚刚是有人故意踹我,我才摔倒的,蛋糕我不会赔,也不需要你们的原谅。”

刚才那一脚很用力,对方穿了高跟鞋,踹的她现在整条腿都是痛的。

她说完一手撑着茶几,慢慢的站起来。

众人看她的样子,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什么意思?你弄坏的蛋糕,你想赖账?”

“三十万的蛋糕,你说不赔就不赔,你怎么这么牛?”

“笑死,你说有人故意踹你,我们这么多人都长了眼睛,我们怎么没有看到有人踹你啊!”

“……”

温黎冷笑,“你们安了什么心,你们心里清楚!如果对我的服务有意见,你们可以到天鹅堡投诉!我还要上班,恕不奉陪了!”

她扶着腿往外走。

身后的池雨汀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一包厢的女生,陆陆续续站起来要挡住她的去路。

温黎直觉不妙,加快脚步冲到门口。

然而有人更快的拽住了胳膊,她一咬牙一狠心,用力拉开包厢门,冲着门外大喊,“救命!”

因为是高档会所,基本上每层楼都配备主管,每两三个包厢门外,都有保镖。

她这么一嗓子,当即惊动了附近的保镖。

保镖们冲过来,就见她被捂着嘴往里面拖。

“唔……唔……”温黎想要挣扎,可惜对方人多力量大,她一个人很快被重新拽回了包厢。

池雨汀上前对保镖道,“我们在玩游戏,她玩不起想跑,没有什么大事儿!”

简单解释完,她将门关上,看向被死死押着的温黎。

温黎被捂着嘴,只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紧紧瞪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池雨汀有些微愣。

以前的温黎就是这样明媚勇敢,让人挪不开视线的。

后来在她父母去世后,她日日打击她,拿她跛脚刺激她,她果然变得越来越软弱胆小,甚至变成了讨好型人格。

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倔强的、劲劲儿的、却格外迷人的目光了。

池雨汀神思恍惚,短暂的游移到了过往的岁月,然而在那些岁月里,温黎总是最引人注目的,而她永远是陪衬鲜花的绿叶。

嫉妒冲上心头,让她的脸都有点扭曲。

她摆摆手,让人放开温黎。

温黎依旧那样看着她。

她那双眼睛,看的她心烦。

池雨汀走过去,不由分说蓦地抬手,突然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温黎始料不及,被扇的半边脸都是痛的,但更痛的是心。

她捂着脸,周围都是哄笑声,顿了顿,她也跟着笑了声。

“打爽了吗?”她抬起头看向池雨汀,过分清纯的脸在灯光照耀下,有一种旖旎的欲气。

偏偏她的眼睛又太过冷静,冷静到池雨汀都清楚的意识到,有些东西在彼此的心知肚明中消失。

“打我让你很高兴吗?看我这样屈辱,让你很痛快吗?”她又接着道,声音不轻不重,像是质问她,又似是在喃喃自语,“可是为什么呢?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这句前世临死前没来得及问出口的为什么,今天温黎终于能够问出口。

如果说前世是因为她被江驭纠缠,池雨汀对她怀恨在心,那么这一世呢?

这一世她和江驭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为什么还这么伤害她?

池雨汀当然不会承认,对她的恶意,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嫉妒。

她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弄坏了蛋糕,必须跪着吃完再走!”

有人立刻把摔在地上的蛋糕提过来,打开包装,因为撞击,蛋糕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造型了,只剩下一堆黑黢黢的巧克力和奶油。

“咦,这一坨好恶心啊!”

“完了你别说了,我好像闻见了臭味儿!”

“……”

优优坐在沙发上,不耐烦的吹了吹指甲,“快吃,吃完就放你走。”

有人拿出相机,对准了她。

温黎抿着唇,僵持着半晌都没动。

因为她知道,吃完蛋糕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她们见欺负她这么容易,就还会有下一次,下一次之后还有下下一次。

她必须在第一次被欺负时,就摆明自己的态度,哪怕不敌她们人多势众,也要拼尽全力去抗争。

即便最后她还是要屈服,她也要咬下来她们的一块肉。

她要让她们知道,想欺负她,她们也要付出痛的代价。

前世的她,就是太过软弱,很多事情明明可以争一争拼一拼,最后她却选择了退让,一步退,步步退,最后一生都处在被动之中。

温黎冷着脸,勾了勾唇,随后闭上了眼睛。

“你!”池雨汀看她这样,“温黎!你不吃是吧?”

温黎不做声。

池雨汀呵笑,“行!行行行!你以为今天你跑得了!?”

她叫人按住她,自己则端起蛋糕往她脸上按,温黎拼命扭头,不得已又有一个女人,死死固定住她的脑袋。

池雨汀把蛋糕迎面扣上去,温黎紧紧闭着嘴巴。

池雨汀气急了,叫人去掰她的嘴巴,不料一个人刚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手扣进她的嘴里,就发出一声尖叫。

“啊!”

女人要抽出手,却发现温黎死死的咬着,又疼又惊,扯着嗓子开始鬼哭狼嚎,“快!疼死我了!我的手指要被她咬掉了!”

几个人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手忙脚乱的去捏她的下巴,几个人合力之下,才让她松了口。

被咬手指的女人,恨的牙痒痒,踩着高跟鞋,猛抬腿一顿往她身上踹。

“砰——”

包厢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