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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儿一叹,“哎,小姐,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新鲜蔬菜也会越来越少,等这些吃光,我们是不是要靠干菜和腊肉过日子了?”

“倒也不必,咱们原来住的院子后面不是有暖房吗?可以在里面种几种耐冻又生长周期快的菜,像萝卜蘑菇就很好。”

“嗯,还是小姐聪明,那菜苗要到哪弄啊?”

“李管家说库房好像有,下午咱俩去翻翻,然后明早就锄地播苗,争取早种上早收成。”

祝培风一边吃饭、一边听她们闲话家常,突然感觉好久没体会过这种温馨平凡的感觉了,以前只在谭家吃饭时才会有这种气氛,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共同探讨着一件事,现在就是如此,轻松的让他几乎忘了在被圈禁,仿佛只是过上了普通百姓的生活。

“那院里还有暖房?我怎么不知道?”他加入她们的话题。

“爷,您那时候正忙着带兵维边,所以不知道,但奴才晓得,连暖房的地垄都是奴才跟几个小厮一起推的。”

“哦……我知你,一向身在曹营心在汉,不过这事办的不错,奖励你最近也跟在少夫人身边跑腿吧。”

“哎呦,那谢谢世子爷,明日奴才就跟少夫人一起去种地。”

两人话题马上成了四人话题,气氛顿时热络许多。

用过饭,祝培风拉住心竹,“下午别去忙了,回屋好好睡个午觉,若累病了还是我心疼,不就到库房翻种子吗?我带白月去。”

“这……”她心里想,那万一你累病了呢?可到底没说出口。

左思右想,还是到厨房亲自熬了一锅姜糖水,让菱儿给祝培风端去,但先说好……她这样做可并不代表关心,而只是因为他现在是王府的顶梁柱,万一倒下遭殃的也是她!

一个人缓缓往回走时,她心中思绪万千,说实话……刚成亲那段聚少离多的日子,她曾非常渴望过现在的生活,二人时时相伴,不用担心这次分开下回便不知何时才能重聚,可如今真得偿所愿,总感觉已没了当时的心境。

所以……是祝培风变了、还是她变了?亦或是两个人都变了?

相较于几个月之前,她现在想法确实成熟许多,知道当初自己对待婚姻、对待感情,是有多么的幼稚和天真,就算是夫妻,也不可能片刻不离腻在一起,因为他还有他的事业、他的人生。

并且不可否认,莲雪的出现对她打击很大,甚至开始深深质疑起两人的从前、现在、和以后,而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那么以后要如何面对他呢?这成了最让她迷茫的事情,是一如既往?还是有所保留?

所以即便这次回来她依然能感受到祝培风的爱,却总会不知不觉退回安全距离,再不敢随意交付真心。

有些事做了,便再无法回头,就像虽然莲雪现在已经离开祝家,但她不能当这一段时间的事都没发生过,而祝培风差点娶了别的女人,也将永远成为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因为想的太入神,心竹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异样,可恍恍惚惚间,一抬头……竟差点撞在一个人的身上,吓得她立即捂住胸口倒退一步,放眼一瞧,原来是老王爷的第四个小妾。

“见过世子妃。”

对方微一附身,头上环佩“叮当”作响,三十出头的年纪,身姿却格外丰盈婀娜,好像画里走下的杨贵妃,说话和动作皆不慌不忙,怪不得老王年近半百也执意要纳她为妾呢。

而那抹打量人的神韵……怎么看怎么像莲雪那天看她的样子,高高在上、又轻狂不屑,总之让人非常不舒服。

可大哥曾告诉过她,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光瞧她这眼神就绝非善类。况且可以留在老王爷身边伺候多年的人,又是何等人精?她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因此也仅回以一个轻笑,便想错身离开了。

“世子妃,请留步!”她倒回身直接叫住了她。

心竹眉心一锁,不情不愿转过头,“周姨娘还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她扭着腰走到她身前,“只是刚才李管家来报,说以后这几位姨娘每餐只能供应三两肉了?”

对于此等挑衅的态度、还有略带几分质问的语气,心竹很想翻白眼儿,忍了半天的气也终被挑起几分,淡声回,“我想李管家可能传达的还不太全面。”

“呵呵……我就说嘛,一顿三两肉是太寒酸了,连喂我的狗都不够。咱们好歹堂堂一等爵位门府,我家老王爷又是与先皇平辈的,府内怎可这般苛待自己人?世子妃更不可能因为世子爷纳了侧妃,便把气撒都在咱们身上。”

心竹听了这段夹枪带棒的话,仍旧面带微笑,“周姨娘误会了,本世子妃的意思是李管家所说的三两肉,得是宫里有供应的时候,若今日上面只送来素菜,那连这三两肉也是没有的。”

“什、什么?”周姨娘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僵硬半天,没想到心竹会这般回答。

“世子妃说什么,难道周姨娘没听见吗?”祝培风冰冷的声音突然自后面响起,着实给还在趾高气昂的周姨娘吓了一跳。

谁不知道在这偌大的亲王府邸,老王爷表面看是一家之主,但真正说了算的还是这位世子爷,虽然他如今被皇上下旨圈禁,但也是她们这等人物惹不起的,在其他人面前还暂可狐假虎威,但面对这尊真佛,还是得夹起尾巴做人。

于是,周姨娘很识趣的立即压下咄咄逼人的气焰,对着祝培风规规矩矩一欠身,“见过世子爷,妾身适才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事想跟世子妃问问清楚。”

“哼!”祝培风鼻子里喷出口冷气,背手跨步站在那,势气上已经把她死死压在地上碾压。“看来周姨娘这些年在府里是白待了,竟连自己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一个低等贱妾,陪我爹睡了几日就不知自己是谁了,凭你……也敢来质问我的世子妃?”

他口如含了利剑,刀刀直戳人心,心竹不动声色抬眸窥觊一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到这来了?不是在库房翻种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