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万岁门,也就三十秒的时间,刚好够刘魁把话说完。
“来道个别啊!”
女主管邀月就凑了上来,或许她早就在等候。这个女人挺会隐藏,风韵犹存的丝滑面孔下,却是个无间道高手。在王廷恩府藏了这么多年,被王彩蓉送进宫。这个时候跳出来,时机刚刚好。
刘魁伸出无力感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的抓了她屁股,
对,死到临头,也要对她狠一点!
“讨厌!你还有这闲工夫。”邀月跳了一下,娇拍了一下刘魁的手。
你们看:绝对可以一起睡。
朕日!
木讷了许久的小春子反应了过来,扶着刘魁往一个方向走。
“错了,”邀月跳了出来,“这不是去嘉福宫的路……”
刘魁紧绷的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
小春子解释道:“这是陛下最后一次跨过万岁门。让他再看看这盈盈春色吧!”
邀月不满的说道:“这都废了,还有啥可看的,看了你也做不了啊!赶紧道个别,爽快的把位置让给黔州王,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刘魁转身,“邀月主管,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就是多情之人,看一眼又如何。如果没有善终,我就撞死在这。你觉得以后的陛下是禅让得了皇位好,还是弑杀皇亲叔叔得到的皇位好!”
邀月被怂的哑口无言,摆了摆手,“去吧去吧,要快点!”
走了一半!
刘魁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心头大骂:狗日的,怎么又是他,打不死的小强,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哈哈……哈哈……刘魁,你也有今天啊!”
不是别人,假男人褚洋!
打是不可能打的,自己的阴阳术被封了。绝对打不过他的。
“我要让你给我夫人,衡南筠陪葬!”
褚洋说完,甩出一大把梨花针,悬浮在空中,看气势是要把刘魁扎你一百多个孔!
“这是我刚领悟的暴雨梨花针,杀人于无形。我要把你浑身扎满窟窿,让你下去和阎王爷报道!”
站在身边的邀月自觉的往边上走了走。她挺识趣,怕自己被扎到。
从这一幕,刘魁可以断定,这个假男人褚洋也跟鬼面具搭一锅了。
到永宁宫还有一段距离。硬跑是跑不过去的,刘魁相信褚洋的能力,绝对会把自己扎成麻花。
刘魁不退反进。
迎着悬在空中的梨花针,那针眼透着丝丝寒气,在刘魁眼前漂浮着。不过刘魁表现的毫无畏惧,不是他有多强,而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你不怕死!”
褚洋透着深邃的眼睛,看着慢慢靠过来的刘魁。刘魁的表现让他有些惊惑,不过他并不怕刘魁发难或者逃跑,因为刘魁已经废了。
“怕,当然怕死!”
刘魁凑到跟前,绕过褚洋,继续往前走。摆一道:空城计。用淡定自若的样子,迷惑一下!
“有些事,我需要让你知道!”
得多说话,迷惑褚洋的心思。不过依旧慢慢的往前走。
褚洋木讷了三秒,刘魁又往前走了好几步,离永宁宫还有三四百米。
“什么事?”
褚洋还不知道刘魁想说什么,转身看着刘魁,同时梨花针也变换了过来,依旧对着刘魁的方向。
刘魁感受到了小春子的瑟瑟发抖,但没空去安慰他,
“有件事,你得知道!不然你永远得不到答案。”
刘魁已经站在了十步开外,但不能在不理不睬的往前走了,回头看着褚洋说道:“你夫人并没有死!”
褚洋一愣,沉思了三秒。
原本应该目瞪口呆的褚洋却没有目瞪口呆,而是暴戾狂起!因为他想起了鬼面具的话,在秦淮河边:衡南筠没死,不过刘魁把你衡南筠睡了!
“哎呀呀!你个畜生,我整死你!”
刘魁也是郁闷,褚洋怎么不发呆啊!他应该高兴才对啊,不过也没时间考虑了,对着小春子大喊:“跑!”
小春子二话不说,扛着刘魁就走。
“你往哪跑,你个登徒子畜生不如……我要杀了你!”
“暴雨梨花针,杀!”
呼啦啦!
刘魁被背着跑,也感受到了破天而来的一群大杀气,可以让自己变成刺猬的大杀气。心头也是大骂一声:完了,没救了!这一梭子下来,老子都成筛子了!
千钧一发之际!
怕啦啦,
几块厚木板从天而降。挡住了褚洋的第一轮攻势。梨花针钉在了木板上。
原本等死的刘魁,感受到了生的希望。再一看,心头一暖:是这几天神神秘秘的马无才。
“走!陛下,老奴替你挡一道!”
刘魁突然觉得滴滴多多的马无才,变得帅气逼人,原来太监也可以这么帅。
褚洋紧紧迟疑了一会会,嘴角一咧:“雕虫小技,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挡住我的暴雨梨花针。今天这个刘魁必死,必死,必死!
起!”
“死太监,出头鸟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梨花针从木板上抽离,再次朝马无才袭来。那力道和气势,直接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为了杀刘魁,褚洋可谓是呕心沥血的努力练功,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哗啦啦!
梨花针再次飞来!
马无才横起木板,就朝飞来的梨花针砸去。
嘭!
木板支离破碎,马无才被扎了几个窟窿。痛的呲牙咧嘴。回头看去,小春子背着刘魁已经冲进了永宁宫。
笑了笑……这是马无才的笑容。护主子,他做到了,对得起刘玉,也对得起刘魁。
呯!
小春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刘魁送进了永宁宫。然后两人直接摔倒在地,半天没起来。
对刘魁来说,这真的是九死一生,要不是马无才插了一脚,今天就得被褚洋给灭了。
抬头看去,第一眼就让他揪心的痛:是胖蛤蟆那万人不迷的脸。
“哟,陛下舍得来伺候惠妃了。是谁说坚决不来永宁宫的……”
挖苦,绝对在挖苦。
不过刘魁认了,毕竟现在身处逆境,求人救命,必须没心没肺,忍了。
再一眼,心头惊涛骇浪:衡南筠直勾勾的站着,珠圆玉润的姿态下,是一双冷冰冰的眼神,显然是还没睡熟。
最后一眼的连小青,就不那么稀奇了。也没出乎意外,正是那个一碗面毒翻自己,腰臀合一的白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