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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雀鸟归巢。

褚洋和爱妻衡南筠正在客厅促膝长谈。

“最近苏州一带正在闹水患,徐州闹北蛮,朝廷缺粮饷,我要去一下苏州,监督治理水灾……”

褚洋刚接到上方指派,作为钦差大臣到苏州整军饷。舍不得家里娇妻独守空房,于是抒情话别。

衡南筠拍了拍褚洋的手,传达了等君归来的爱意,“褚家三代为朝廷,生生死死,夫君也一样。如今大宋有难处,正是你我后辈治天下的时候,我支持你。”

就在两人爱意正浓的时候,管家打断了两人的情绪,“老爷,桂阳王刘魁来访!”

褚洋一愣,接着眉头一皱,立马落下了脸,“这桂阳王真是傻蠢,一句客套话,他还真来吃饭了。”

衡南筠急忙拉住褚洋的手,生怕他不高兴,得罪了皇族人。所谓家有贤妻,夫君平安。这个衡南筠就是个十足的上等女人。

“让他进来吧,你也去多备些菜。有客到,我褚府没有理由不招待。”衡南筠吩咐道,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

随着刘魁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褚洋急忙站立,前去迎接,“恭请桂阳王,里头坐!”

看着一表人才的褚洋,刘魁的心里打起了嘀咕。论外表,此人只应天上有;论地位,三代重臣,吏部尚书;论人生,娇妻貌美如花,风华绝代……妥妥的人生赢家。

“我来吃顿饭,这顿饭于你于我都很重要。”刘魁开门见山的说道,他是来偷人的,至于偷不偷,怎么偷,那是外话。

褚洋并不理解这句话,接着哈哈一笑,“家常便饭,略备薄酒,不成敬意。桂阳王有心当我是朋友,那我们就一起一醉方休。”

晚饭进行的很顺畅,三人同桌。刘魁心里一直在纠结,要不要使用移神术,控制衡南筠。以他现在的鬼影术,偷人心真的不难。但看他们夫妻恩爱有加,眼里都是柔情,不忍心拆散一对好鸳鸯。

刘魁调查过他们的过往,前皇帝妹妹,太安公主,貌美如花。特别钟爱褚洋,掏空心思要和玉树临风的褚洋一起合欢,褚洋宁死不屈。直到前皇帝被当今皇帝刘玉所废,太安公主被杀,褚洋才得以解脱。

按道理讲,褚洋这个人,意志坚定,道德情操高尚,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刘魁没有理由在他们身上做一些下三滥的事,这是刘魁的原则,凡事有个度,不可违背良心。

我有良心吗?可能有!

酒过三巡,菜还没开始吃。

刘魁望着细脸飘红,楚腰楚胸,丰韵万年的衡南筠,心里五味杂陈。如此出尘绝艳的女人,为何不是我的女人!这很不公平。

几碗酒下去的褚洋也彻底的放开了心扉,拉着刘魁就讲他们褚家的光荣事迹,讲大宋的不容易,吾辈要为之楷模,兢兢业业,万死不辞……

离开褚府,刘魁还是没有选择下手,一是舍不得糟蹋如此绝艳的美人,二是褚家三代为大宋刘家付出。刘魁没有理由吃着大宋饭,掘大宋根基。

至于鬼面具的事,以后再说吧,丹药至少还能维持几个月。

回了桂阳王府,

无处不在的马无才依旧在等待。

“王爷好兴致,这么晚了才出褚府,饭可还吃的香。”

这是一句挖苦人的话,原本就心情不好的刘魁压根没想搭理他。

马无才继续唠叨:“你不会看上他家娘子了吧。”

这太监是真的会察言观色,对人性的把控确实很到位,刘魁的一点小猫腻都躲不过他的眼睛。

“我告诉你,没戏。第一他们很恩爱,第二官家不允许你胡来。女人多的是,你想要就有,当今大宋只有两个女人你不能动,其中一个就是这个衡南筠,还有一个你想都别想。”

另一个是皇后王彩蓉,不过动不动他一个太监说了不算,刘魁已经在行动。相比于皇后,衡南筠更不容易把握。

刘魁站立,坚定态度,“褚尚书约本王吃个饭,你别想多了。还有,这都快过酉时了,你怎么还在这。你不觉得你很多余吗?”

马无才微微一笑,解释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彩荷院的静妃白春雪跑了。”

刘魁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这哪是什么狗屁的好消息。跑了不是更好,省的你这个死太监惦记。

“白春雪是前朝叛贼,也是你立功的机会。官家已经任命你为南营大都督,加上京城府事,你也是身兼数职。当前给你最大的任务,就是剿灭白衣教。”

“剿灭白衣教?!”刘魁听到这话,满脑的不可思议,没想到白春雪的身份这么复杂。

“对,白春雪就是白衣教的教主。这白衣教是司马家的残留,必须尽快诛灭。你今天砍了白春雪一家五十多口人,她和你有深仇大恨了……”

啪!刘魁一拳头打在立柱上,看着马无才两眼冒火。今天监斩的事让他很憋屈,什么狗屁的捉拿采花贼,狗屁的大功劳,分明就是把他当枪使了。还背上了血债,白春雪现在肯定想把自己碎尸万段。

马无才依旧是一副大死脸,咧着一口白牙,“王爷,你是刘家人,这点事你做的很合情合理。别往心里去,剿灭了白衣教,你又是大功一件,将来前途无量。”

刘魁想撕开他那张烂嘴的心思都有了,他眼里只有女人,从没想过要什么狗屁的功劳。

于是再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马无才纹丝不动,一点也不慌,“王爷,奴才受官家命,督办同房!”

随即手一挥,雷不倒及时出现在身旁。

刘魁郁闷至极,问道:“你个死太监,还有完没完了,这种事我自己会来,都不需要你监督,再说你个没用的男人,看着不尴尬吗?”

马无才不说话,微笑着看着,两眼冒花。他不怕被刘魁讥讽,这是他身为一个奴才首先要有的度量。

刘魁无奈,进了卧房,没再挣扎。原本心情就不好,睡一觉说不定就雨过天晴了。

马无才跟着进了房,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姿势,正坐观望,真的是一只千年老妖。

华清池已经侧卧在床。浑身线条舒畅,除了一件待脱的蓝肚兜,身上再无半点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