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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崔云的命令,孙观和吴敦当即聚集帮众,打开城门向战场冲去,他们穿着官军的服饰,挥动武器大声呐喊。

草包组合见状大喜,再次看到胜利的希望。

“兄弟们!城里的援军来了!我们一起夹击贼寇!”原本要溃散的士兵们再次焕发出希望之光,胜利女神再一次眷顾了他们。

两方人马的夹击让黄巾贼陷入了被动,大量的残肢断臂到处飞舞。

动物的本能让这些丧尸一般的黄巾贼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们开始纷纷向各方向逃窜。

待草包组合收拢残兵,原本趾高气昂的五百名士卒,此时还剩下二百人不到,而且没几个是完好无损的,个个垂头丧气,像极了霜打的茄子。

反观恶霸帮这边一个人没少,不是他们厉害,而是孙观全程带着他们充当气氛组,目的是让官军士兵继续留下来作战,很多人连汗都没出。

在给他们希望的同时,消耗其有生战力,作为专业的划水健将,孙观的这种行为并没有引起草包组合的注意。

筋疲力尽的曹洪看着满地的尸骸,气得一把将大刀丢在了地上。

他身边那匹白马已经快被染成了血红色,还好曹洪有战甲保护,只是受了点擦伤,可他内心的创伤却远不是这皮外伤能比拟,他眼睁睁看着原本一起在老家谯县从小玩到大的同伴们,被黄巾贼活生生咬死,有些甚至连尸体都已经拼凑不全。

这些人临死前求助又绝望的眼神在曹洪的眼前不断地回放着,每一次都像是在这个年轻的小将心口上扎了一刀,曹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大声地痛哭,他左右开弓朝自己扇耳光,这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鲍韬被亲兵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向曹洪走去,他在作战时被黄巾贼拉下马,幸亏身上的战甲保护了他,留住了一条小命,可小腿上却丢了一大块肉,看上去极为瘆人。

“子廉!你冷静点!这是战争,战争死人是在所难免的!”

此时的曹洪脸上眼泪鼻涕口水还有满脸的血污混合在了一起,他抬起头看着鲍韬,试图说些什么,可是他的心太痛了,只有嘴巴在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懊恼自己的鲁莽和愚蠢造成的失误,将那些从小玩到大的挚友给害死了。

他自责,他悔恨,为什么刚才战死的不是自己!?他甚至想如果刚才自己被黄巾贼咬死,或许能略微赎买这愚蠢的罪孽。

孙观和吴敦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感慨万千。当初臧霸在一起也有这样的经历,因为自己的盲目自大把兄弟们坑死

“二位将军,此地不宜久留,尸骸血肉的气味还会吸引附近的贼寇靠拢,我们赶紧入城修整吧。”

任务还要继续,孙观只能叹了口气,此时的草包组合已经没有力气和心情再思考了,压根没有在意眼前的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他们在亲兵的搀扶下进了城,大部分人的武器则是被城内的人妥善保管起来。

崔云也是长叹一声,冲着臧霸说道,“我们按计划进行,把这些士兵控制起来,能救的尽可能救一下,救不了的就给他们个痛快吧。”

臧霸点了点头,带人离开去进行接下来的布置。

孙观吴敦和二狗则是带着恶霸帮成员以及草包组合进了城守府,稍微缓过来的鲍信看着眼前的众人,这才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鲍韬,他冲着孙观问道,“文则大人呢?怎么没看见他?”

孙观只是淡淡的回答道,“于大人重伤卧床,让属下接应二位将军。我们会给二位安排住处和医官的。”

而周围已经聚集了五六十个恶霸帮的帮众,将他们围在了院落中心。

“不对!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我没见过你们。于文则大人到底在哪!?”

鲍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可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他身边只有已经自闭了的曹洪,还有几名负伤的亲兵。

而孙观也不再伪装,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于文则大人好得很,二位将军不用担心。只不过,您二位有伤在身,我们应当尽心伺候着。那么,是您二位自己体面呢?还是我们这些兄弟帮您体面?就怕他们下手没个轻重,弄痛了二位。”

鲍韬大惊失色,身边的几人赶忙从腰间拔出佩剑。原本就已经力竭的鲍韬,此时握剑的手都已经在不住的颤抖。肌肉的酸痛和无力感传遍整条手臂,开始止不住的向下垂落。

“刚才你们助我击杀贼寇,现在又诓我们进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孙观摇了摇头,不再跟鲍韬废话,而是事宜让帮众动手,帮众们露出平时劫富济贫才有的坏笑,一拥而上。

原本人数就劣势,再加上血战一场,草包组合根本也就没怎么反抗,就让帮众们都给绑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草包组合就成为了恶霸帮的第二批肉票。

二人被帮众和搬死猪一样,抬进了城守府后堂的卧房,此时的曹洪已经逆来顺受了,怎么摆弄都没反应。

只有鲍韬还在骂骂咧咧,虽然身上没力气,但嗓门仍然很大。

“哟!这不是叔义嘛?几天不见怎么你也被绑票了?”

卧房内,于禁并没有穿战甲,而是一身布衣,身上更没有再被五花大绑。

鲍韬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完好无损的家伙,“文则?!你怎么在这?”

他开始有点理解不了眼前的情况,感觉这于禁也不像是负伤了啊,身上干干净净,似乎压根就没受什么委屈。

最让鲍韬诧异的是,平常一副面瘫表情的于禁,脸上竟然洋溢着轻松和微笑,仿佛换了个人。

“你投敌了!?”鲍韬质问于禁,他万万没想到浓眉大眼的于禁竟然也会叛变。

于禁摇了摇头,有点尴尬的抠了抠脸颊,“那倒没有,允诚如此信任我,我是不可能投降的。我现在还是人家的俘虏,只不过待遇可能稍微好了一点。。。”

鲍韬眼角抽了抽,你管这叫俘虏?你这既没有五花大绑,也没被用刑,而且还有酒有肉,老子从军以来就没见过待遇这么好的俘虏。

“说来惭愧,身为一城守将,我竟然愚蠢到这种地步,睡的正香呢就让山贼们给绑票了。既然你们出现在这里,那证明这帮山贼应该是以我的名义骗你们过来支援吧?”

闭门思过的于禁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摆着张臭脸。

其实他也不是没试图逃跑过,只不过当时刚挣脱绳索,跑到院子里要翻墙,就遇到了等候多时的吴敦,于禁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身边那棵碗口粗的树,就被拦腰斩断,在那之后于禁就彻底老实了,再也没有别的想法。

“特么得!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出的这个损招,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鲍韬得知自己是被诓骗过来的,气得破口大骂,反正怎么难听怎么骂,不断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而一旁的曹洪仍然沉默不语,两人被挨在一起丢在地上,活脱脱一对没头脑和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