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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足无措的朝司渊求助。

外面那群学生还在等我将他们的老师给唤醒。

我此时却毫无头绪。

心里的压力很大,生怕辜负了他们的期待。

“可能是梦婆,是做梦的梦。”司渊思虑再三后给出了一个结论。

我只知道地府熬汤的孟婆,至于这劳什子梦婆又是什么东西我一无所知。

甚至曾经看过的众多古籍里也毫无介绍。

说到底还是书看少了。

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至于普通的陷入梦魇之中对我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

一般都是由于受了惊吓或者被鬼物缠身才会如此。

只需要简单替她驱邪便能恢复。

眼下倒是不知该如何为好了。

“我没听说过…”我如实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窘迫。

“我也只是猜测。”司渊看向了床上躺着的女人淡淡的回答道,似乎不太确认自己的判断。

“梦婆附身只能请出,不能用强。”一旁的涂山淮突然开口。

看样子他对这梦婆也有所了解,那就好办了。

我心中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

眼下外面还有一群学生守着,请梦婆这事不太方便,只得等到晚上。

“这事还得去阎罗殿里找一个能与之交流的人。”既有了涂山淮的肯定,司渊便也无后顾之忧的补充道。

“等晚上吧?”我指了指门外的学生。

“嗯。”

随后我打开房门,学生们焦急又期盼的询问老师情况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与他们解释其中的道理。

只好告诉他们明天早上就能看到活蹦乱跳的老师了。

但今晚我们得住在这,询问他们需不需要与学校的管理人员打声招呼什么的。

他们摆了摆手。

说出了一个令我惊讶的事情。

这间学校没有校长。

他们的父母都是创办学校的股东。

每个学生的家长都有话语权。

就连门口的保安大爷都是村里行动不便的老人。

反正他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外来人员,保安大爷也只是负责打上下课的铃声。

食堂阿姨也是村里手艺好的阿婆们。

好一所民办学校。

完完全全民办。

期间也有些城里来的校长想要接管这所学校,都被拒绝了。

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的学习。

不想将学校弄的复杂了。

而且就那么些学生,也不想浪费多余的教育资源。

仅有的三位老师也都是名校毕业甘愿留在这一方天地培养祖国的小花朵们。

闲来无事学生们带我逛起了他们的校园。

本来以为他们疏于管教可能会比较散漫只是走个九年义务教育的流程。

但除了个别先天条件不好的学生,整所学校的成绩都是中上水平。

还有极个别优异的尖子生。

换一种说法,这里和城里那种昂贵的私教授课方式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学生不束缚在条条框框之内。

他们自己也十分自觉。

从师生之间的感情就能看出来他们平时尊师重教。

而这里的老师也担得起为人师表四个字。

我不禁感叹这小小的村落竟然有这般神奇的存在。

实在是佩服提出创办这所学校的人。

虽然是周末,但到了傍晚这群学生还是叫来了食堂阿姨给我们准备晚饭。

似乎还是其中一位学生的奶奶。

知道我们是来替那位老师驱邪的她感激又热情。

做出了我从未吃过的美食。

口味虽然清淡但十分鲜美。

我没忍住一直夸赞她的手艺。

“我们张老师明天真的会好起来吗?”

那位给我刷礼物担起大任的男生小心翼翼的再次向我确认这件事。

我心里也直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笑着给了他满意的答案。

“会的。”

他这才与同学成群结队放心的踏上回家的路。

话都说满了。

今天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时间差不多了,得去阎罗殿找一趟苏若。

司渊说得找一个能与梦婆沟通的人,那个人就只有苏若了。

虽已经嫁阎君为妻,她身上灵媒的本事还是存留的。

只是不知道这大晚上的带她来一趟阳间会不会让她肚子里的小魔王难受又折腾她。

我与涂山淮留在这布置现场,司渊去找君南烛借人。

虽然也不知道应该布置些什么,但我可以给涂山淮打下手。

司机翻身变老板。

他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

红白相间的蜡烛。

小拇指那般长短粗细的香。

拿出来的那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令人着迷的异香。

“多吸点,你能睡个好觉。”涂山淮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我才蹑手蹑脚的将那香放下,顺便抽了张纸巾擦手。

随后见他拿出了一面铜镜。

对着自己照了照,上面赫然出现了一颗狐狸脑袋。

“照妖镜?”我脱口而出。

他将那面铜镜对准了我的脸,镜子却变得模糊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是归元镜。”

“过来蹲下,给你看个好东西。”他没有解释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归元镜里看到自己的模样。

而是指着床头的位置让我蹲在那儿。

我不明所以的蹲着上半身伏在床头等待他的下一步操作。

只见他缓缓将那面铜镜照向了女老师的脸。

一个长发半遮面、红唇似火、瞳仁漆黑还挂着诡异微笑的女人出现在铜镜里。

她好像在看我……

我整个人猛然一抖,收回了好奇的小脑袋,战术性的后撤了好一段距离。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回过神来的我给了涂山淮一脚。

“看见了吗?这就是梦婆。”他没有躲闪,脸上挂着恶作剧成功心满意足的笑容。

那张脸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老师。

是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梦婆的扮相有些恐怖。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归元镜里看不见我的样子?”

“那得问你自己投胎时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按理说是能看到你元神的。”涂山淮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我哪里记得……”第四尾还未见踪影,想不起来我也很着急。

“本来你贸然投胎就令我费解,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