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丽丽,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胡说八道。”宇文战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宇文战发火,殷丽丽也很害怕。
可这回她已经打算豁出去,云悠悠抢走她的爱人,她早已被嫉妒冲昏头脑,偏不想让她好过,一脸固执道:
“表哥,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还是你爱云悠悠,已经爱到这种地步,连她跟这么多男人睡过觉,你也丝毫不在意?”
见她非要揪着此事不放,宇文战本不想暴露他和云悠悠之间的隐私,但又担心这女人跑到太后面前乱说,朝她招了招手道:“殷丽丽,你过来。”
“你……不会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想打我吧?”盯着宇文战带着怒气的眸子,殷丽丽突然有点不敢上前。
“我从不打女人。”宇文战主动朝她走近几步,附在她耳边道:
“慕容睿没有碰过小云朵,寒墨也没有,羽明更不可能,小云朵是以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嫁给我的,昨晚洞房花烛夜,摆在床上的元帕上还有她的落红,若你再敢胡说八道诋毁她,我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怒之下,让你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冷若冰霜,语气里警告意味十足。
殷丽丽知道,宇文战绝对没有在开玩笑,他定会说到做到。
听宇文战说云悠悠竟然是处子之身嫁给他的,殷丽丽吃惊不小。
实在没想到,云悠悠过去的经历如此丰富,和这么多男人关系不清不楚,居然仍然是处子之身,不可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这就是事实。”宇文战冷冷看了她一眼,道:
“退一万步讲,哪怕小云朵并非处子,只要她是她,我也不会介意她的过去,所以你休想用这种事来膈应我,离间我和她之间的感情。”
宇文战说完,没再看殷丽丽,转身拂袖而去。
云悠悠帮太后施完针,太后人有点乏,便直接午休了。
出来找宇文战,听侍卫说他去后花园散步了,便打算出去找人。
沿着花园的小径朝前走,老远看到殷丽丽蹬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
她和殷丽丽不算熟,且殷丽丽对她敌意满满,她也不可能过去安慰,心里合计,要不换条路走。
殷丽丽察觉到有人过来,抬头一看是云悠悠,止住哭,从地上站起身,像看仇人一样看向她,道:
“云悠悠,看我被表哥训斥,你是故意过来看我笑话的吗?”
“我没有。”云悠悠实话实说道:“我过来找宇文战,不小心碰到你,我并不知道你为何蹲在地上哭,对此事也不感兴趣,正准备绕道。”
“哼,我才不信。”殷丽丽没好气瞪了她一眼,道:
“我表哥处处护着你,还说若我再说你的坏话便把我变成不能说话的哑巴,你现在心里定是十分得意吧?”
“还好,得意倒不至于,不过从你这得知我夫君处处维护我,心里还是挺欣慰的 。”
“你……”殷丽丽没想到云悠悠说话还是这样气人,气得直咬牙。
余光突然瞥见她雪白的脖颈靠近衣领处,有个不深不浅的吻痕,心里的酸楚和嫉妒在这一刻又开始失控。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横刀夺爱,抢走了她表哥的人和他的心。
云悠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轻松松得到他,而她殷丽丽,使尽浑身解数,从小围在他身边打转,花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云悠悠见殷丽丽眼里风起云涌,一双眸子里满是恨意,十分不友善,不想和她久待,道:
“殷小姐,既然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看还是不要再打交道为好,我换条路走算了。”
说着,转身就想走。
“云悠悠,你先别走!”
殷丽丽忙从身后叫住她。
“你还有什么事?”云悠悠驻足,回头不解的看向她。
“云悠悠,你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认输。”殷丽丽朝她神秘一笑,道:
“我回去后,便让母亲去求陛下,求陛下下旨赐我为五皇子侧妃,等我嫁过来后,再光明正大与你争,就冲我与表哥从小长大的情义,我不信赢不了你!”
“殷小姐,你疯了吗?”云悠悠不可置信看向她,道:
“你是长公主嫡出,堂堂侯府千金大小姐,干嘛要如此轻贱自己,与人做小,这又是何必?”
“只要能与我表哥在一起,哪怕做小我也在所不惜。”
殷丽丽一脸固执,她以为云悠悠定是紧张了,得意的挑眉看向她,道:
“云悠悠,虽然你是五皇子正妃,但别以为我会怕,等我嫁进来后,就凭我娘家的势力,假以时日,还不是能轻轻松松将你这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乡野女子碾压到泥里,你就等着瞧吧。”
云悠悠见不得她这种嚣张态度,打破道:
“殷丽丽,说什么呢,别以为你自降身份,就能成功嫁入五皇子府来打扰我和宇文战,我是绝不会同意的,且宇文战也承诺过,此生只要我一人,绝不会纳侧妃或侍妾,你死了这条心吧。”
“呵”殷丽丽嘲讽的嗤笑一声,道:
“果然是乡野女子没见识,我表哥这种身份,身边有十个八个侧妃实属正常,纳侧妃能助他巩固在朝中的地位,笼络人心,到时候他就算还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不同意纳妃,皇后也会帮他安排,你竟还想着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何其好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云悠悠纤手抚了抚面前一株松柏盆栽,慢条斯理道:
“我云悠悠这辈子追求的,就是独一无二的爱,我的夫君,只能一心一意待我,若你表哥敢动纳侧妃的心思,我还会如抛弃慕容睿一样,弃他而去,到时候何止侧妃啊,正妃的位置都没人同你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你凭什么要求我表哥这种身份的男子,对你从一而终?”
殷丽丽没想到云悠悠竟然如此嚣张,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宇文战身份太特殊,他这辈子注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哪怕是殷丽丽嫁给宇文战做正妃,都不敢这么要求。
“因为我是云悠悠,我从不害怕失去,也根本不可能给夫君背叛我的机会,他若变心,违背了对我的誓言,我会毫不留情弃了他。”
云悠悠丢下这句话,没再理会殷丽丽,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