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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见他如此,洛水瑶心中并未有一丝不忍:“生而为人,与畜生终归不同。你乃勋贵子弟,享百姓供养,尽荣华富贵。本无人求你爱民友善,但就连无功无过也做不到。你的父母不会教导你做人,没关系,总有人会替你的父母管教你。”

“既然你那东西只会害人,那今日我便废了它。若你父母找上门来要我偿命,大不了我以命相抵。总不能留着你这样的废物继续为非作歹。”

说着,她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这才唤庄子过来,“将他扔出山庄外,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庄子闻言有些迟疑,“小姐,这若是被靖安伯府知道……”

洛水瑶眼眸微眯,心中早已想好对策,丝毫不慌张,只是淡声道:“想办法去告诉少将军一声,请求他帮忙处理。”

庄子一听神色微变,但想到少将军若是知道了,也定不会饶了这畜生,便也点头应是,拖着那如死猪一般的人走了出去。

见那柳大公子终于被拖走,原本如鹌鹑一般缩在墙角的众人才敢抬起头来,窃窃私语声随之响起。

洛水瑶看着春杏进了屋子,这才转身看向那一帮人,声音温柔:“你们谁是这个庄子上的管事之人?”

虽然她的声音柔和,但见识到她方才那般雷厉风行的举动,众人对她可谓是敬畏有加,立刻噤了声,没人再敢说话。

其中一个大约年近四十的男子弓着身子上前,行了一礼,“小姐,鄙人便是这庄子的管事,姓刘。”

洛水瑶微微点头,“刘管事是吧?今日既已见面,我便向你们介绍一番我自己。我姓洛,是忠勇侯府的表小姐,也是这座庄子日后的主人。你们日后便奉我为主。若是有人心有不快,便去我丫鬟那边领些银两,拿着各自的身契离开。我这里不留有二心之人。若留下,便需一心一意替我办事,不可顾念旧主。”

刘管事闻言心中一喜,转身看了身后众人一眼,见众人隐含激动之色,连忙转身道:“小的定当尽心尽力为小姐办事,绝无二心。”说着便跪了下去。

他身后的众人见此,也跪地行礼:“我等定当为小姐办事,绝无二心。”

洛水瑶这一番话恩威并施,既给众人指出了退路,让他们可自主选择离开或留下效忠于她,又透露出自己知晓他们的愤懑之事且有能力处理。这使得众人对她既敬畏又感激,当下纷纷表忠心,愿为她效力。

见众人投诚,洛水瑶上前虚扶他们一把,众人这才起身。

他们原本在这庄子上过的也算是尚可。毕竟天高皇帝远,主家不在此处,除了生活苦点,也并无其他不好。只是从前些日子这柳大公子来了后,他们便苦不堪言。

那柳大公子好色成性且极喜让众人听他房中之事,并且动辄打骂他们,丝毫不把下人当人看。为此,众人敢怒不敢言,只因他们身契捏在柳家人手上,竟连逃离也逃离不了,只能由那柳大公子磋磨了数月。

却不想今日竟能见得这庄子易主。

方才这位洛小姐说她是侯府表小姐,又并不怕得罪这柳大公子,一出手便废了他。这让众人只觉心中欣喜庆幸,终于可以逃离这非人的日子。

自然个个应声,谁敢有半分异议。

洛水瑶问道:“那刘管事是因何在此?里面那女子又是什么情况?你们又为何跪在此地?请管事你一一道来。”

刘管事抬头看了她一眼,应了声是,而后转身,示意身后众人散去。

待众人散去后,他才把所有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洛水瑶越听,秀眉蹙得越紧,心中对那柳大愈加不齿。

这靖安伯府真是烂到了根儿。也难怪,原着中即便有女主竭力维护,最后也还是落得那样的结局。

“小姐,小姐,你快进来啊!”突然,屋里传来春杏惊恐的喊叫声。

洛水瑶心中一紧,立刻转身奔向着那间屋子。

猛地推开门,只见杏正跪在床边,双手紧紧捧着那姑娘的手腕。那姑娘手腕上鲜血如泉涌一般,止不住地往外冒,那血“刷刷”地流淌,床榻都有小半边被浸湿了。

洛水瑶急忙奔上前,环视一圈后,却并没有发现适合包扎的物品。忽的想到自己出门时带着一方绢帕,她掏出手帕迅速折叠好,缠在那姑娘的手腕上。随后焦急地喊道:“你先别哭,你把药包都带过来了吗?”

“带过来了,带过来了。”春杏用染着血的手擦了擦眼泪,顿时脸上一片血迹,可此刻两人都无暇顾及。

刘管事原本在门口徘徊着不敢进来,看到小丫鬟慌乱失措,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忙走上前,从旁边桌上拿起放置着的包袱递过去,递的时候还特意把头偏向一边,避开不去看床上那位姑娘。

洛水瑶看着递到眼前的包袱,单手接过,随手把它扔在床上。她动作干净利落,可声音依旧沉稳:“春杏,你快过来替我按着点。”

“哦哦,好。”春杏听到她的话,急忙扑过来,代替洛水瑶按住那姑娘手腕上的伤口。

腾开手后,洛水瑶在衣裳上随意擦了擦手上的血污,便埋头在散开的包袱里翻找起来。

这包袱里面有一瓶止血药,是洛水瑶配制出来的,本想找机会试用一番,看日后能否用在将士身上,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不过洛水瑶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这庄子远离京都,大夫极难寻觅,这瓶药就算效果达不到她期望的那样,但也是难得的良药,因此她并不担忧。

很快,洛水瑶便找到了一个青绿色的瓷瓶。打开瓷瓶后,她示意春杏松开捂着的手帕,春杏闻言连忙松手。

洛水瑶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姑娘的伤口虽不再像方才那般血流如注,但看起来依旧可怖。不再迟疑,她拿起药粉,在姑娘的手腕上厚厚地倒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