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墨竹:……
气氛一时间陷入僵持,直到爱墨竹身上的传音石,传来声音。
他才移开视线。
“章明!你没事吧,听说前几日贺萧始皇受伤了,是被鬼尊伤的,你可也受伤了!”
是苏安派的宗主。
爱墨竹头疼,真是不想搭理这个活爹,他真能要自己命。
“我没事。”
“你现在在哪呢?”
爱墨竹扭头看白玢玊一眼,白玢玊仍旧在那坐着,无动于衷。
爱墨竹知道他不想走,自己便拖动绑着木板的腿,缓缓离开。
“我没事,贺萧受伤的消息都知道吗?”
他走去门口,一步步往外挪,却脚下一空,被白玢玊抱起。
白玢玊重新将爱墨竹抱回石床。
“你!”
“苏安掌门,我是白玢玊。”
白玢玊接过爱墨竹手里的传音石,对里面的人缓缓道。
对面一听是白玢玊,原本就很猴急,这下是更猴急了。
“哎呀哎呀!是始皇白玢玊大人啊!犬子怎么去了您那了!”
白玢玊不慌不忙道:“令子在与鬼尊交手时,不慎摔落,刚好被在下救下。”
对面一听那是框框拍大腿啊。
“简直是光宗耀祖啊!没想到犬子居然能遇到两位始皇,今生今世真是何德何能啊!”
爱墨竹对这位掌门的印象,也就是光宗耀祖了。
“不过,令子也是受了伤,但你放心。在下会照顾好他的。”
“哎呀哎呀!这是什么话啊,犬子能见到始皇大人就是荣幸了,岂能让始皇大人照顾啊!”
爱墨竹:“那个……”
“苏安掌门无需担心,在下会照顾好他的。”
白玢玊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断。
一
苏安掌门满脸欣慰,宗主夫人在一边急切道:“章明他怎么样,没受伤吧,你高兴什么?”
苏安掌门拼命捋着,他没几根的山羊胡子,乐呵呵道:“光宗耀祖啊,这可真是光宗耀祖啊!”
“福星秋卿皎保佑我们章明,哪怕是受伤,也是被白玢玊始皇救了。”
宗主夫人一听,那叫一个开心啊。
“这,这可真的。咱们章明见到白玢玊始皇了!”
苏安掌门眼睛一瞪,兴高采烈道:“那还有假?这可是白玢玊始皇,亲口告诉我的。”
宗主夫人高兴得是直拍手。
“老天有眼,咱们家章明,可真是个福星啊!”
一边的小青跑来跑去,抱住宗主的大腿,问道:“掌门,你怎么那么开心啊。章明哥哥不是早就见到始皇了?”
苏安掌门慈爱地抱起小青,乐呵呵道:“小青,你哥哥是个大人物。如今年纪轻轻,就遇见两个始皇,以后还得了。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会被赤炟召见。真是光宗耀祖啊,如今我苏安派,也是后续有人了!”
小青年纪尚小,不明所以,但见父亲跟母亲都如此开心。
不免也兴奋道:“章明哥哥最棒了!”
母亲慈爱地抚摸她的头:“是啊,你章明哥哥,很棒。”
此时,嘉明正端着茶盘走来。
听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怔。
他疑惑道:“宗主,章明他没死吗?”
宗主原本笑嘻嘻的脸,听到这话瞬间不开心起来,宗主夫人见状抱走小青。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嘉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不知所措道:“我……”
宗主一脸严峻,忽地打翻嘉明端着的茶盘。
怒骂道:“混账东西!”
嘉明一愣,急忙跪在地上:“宗主我……”
宗主怒不可遏道:“你与章明都是同门,你看看他,再看看你。我都不屑说。”
嘉明沉默不语,头低得很低。
“你若是将心思都放在修炼上,怎么可能还会是筑基期?你到底哪点能比得过章明,还天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晃悠。”
苏安掌门骂完,长叹一声,便转身离开。
“也罢也罢,你能成什么大气。老夫不屑说你,从今往后也别修炼了,回柴房去吧。”
嘉明仍旧沉默不语,他保持跪地的姿势,像是尊雕像般寂静。
许久许久,他才缓缓起身,眼神阴翳地收拾茶盘,离开。
一
爱墨竹一脸震惊:“你,不是你,你就这样?”
“你在我这里好好待着,不要去嚯嚯苏安派。”
白玢玊忽然逼近爱墨竹,爱墨竹想后退,但自己身后是墙,退无可退。
他想从一边绕开,但白玢玊已经逼近,根本离不开。
“我……”
白玢玊居高临下地注视他,冰冷两指挑起爱墨竹的下巴,残忍道:“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就是。”
爱墨竹:……
砰!
关键时刻,邬卿再次破(动词)破(形容词)门而入。
他见到白玢玊的反应,很是不满,当即上前一脚踢过去。
“你在做什么?”
白玢玊没还手,他被踹倒在地,一副柔弱的神情注视邬卿。
“你,在做什么?”
他的神情很是委屈,爱墨竹想搀扶白玢玊,但奈何自己的腿动不了,只能道:“邬卿你这是做什么,白玢玊他可是救了咱们啊!”
白玢玊委屈的起身,默默拍打身上的脚印。
爱墨竹真是不理解,邬卿为何发那么大火。
“我帮你擦擦。”
爱墨竹知道白玢玊不喜欢接近人,也不喜欢跟人触碰。
就这样莫名其妙被邬卿踹了一脚,他肯定不乐意,只是没翻脸。
爱墨竹用手帕小心擦拭着,白玢玊身上的脚印,白玢玊盯着邬卿。
丝毫没有委屈的神情,反而是一副:你好大的胆子,但是又如何,的神情。
邬卿当即怒火中烧,当着爱墨竹的面楚楚可人,当着我的面就甩脸子。
你这是给谁看!
“你!”
见邬卿还不依不饶,爱墨竹不耐烦道:“邬卿你做什么!老发脾气,在这里喜怒无常的,你是不是有毛病。”
邬卿被爱墨竹吼了一通,也就老实了,但他还是异常愤怒。
“我是去帮你烧药的。”
“可是,白玢玊也没对你做什么啊,你至于打他吗?”
白玢玊握住爱墨竹的手,一副善解人意的神情,他面容平静,丝毫没有方才被邬卿打的凝视。
“无妨。”
“也许是鬼尊大人心情不好 ,他脾气如此。你既是他的傀儡,就不要见怪。”
说着,白玢玊又看邬卿一眼。
这一眼,不带任何含义和情绪,但邬卿却能从中读到,隐藏的挑衅。
他握紧拳头,没有忍耐,再次一巴掌扇过去。
伴随一声清脆的响声,白玢玊洁白的脸就泛起一阵红,留下一个异常清晰的巴掌印。
爱墨竹猝不及防,万分惊愕:“邬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