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二人缩在一起,尴尬的垂头装作特别的忙。
容归瞧着满屋狼藉,又见风花雪月一声不吭,温刑还满脸幸灾乐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你!你既然不愿成亲,你抢什么绣球你?”
容归指着温刑,几步跨到他面前。
“你逛个青楼都能给我找事,一百两,少一分今天你都别想出凤鸣阁的门。”
温刑身子后仰,看着容归那手指都快要戳到他脸上了,不悦拧眉。
“我没钱。”
“去荣亲王府,让东洲陛下拿一百两银子来赎人!”
容归气的走到门口,对门口候着的丫鬟吩咐,丫鬟连忙应声而去。
温刑思量片刻,百里赫泽他打不过,加上一个容归,跑肯定是跑不了了。
于是好整以暇的翻起地上倒了的凳子坐下来,冲不远处的喜姑娘招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来,坐这儿。”
容归冷眼斜过去。
喜姑娘瞧了瞧容归,又瞧了瞧温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坐在了温刑腿上。
他给了钱,此刻不敢忤逆,不然违背职业道德。
温刑伸手圈住喜姑娘的腰,抬起另一只手,手指勾了一下喜姑娘那本就松松垮垮的领口,挑衅的看着风花雪月二人。
风花雪月气的咬紧了牙关。
莫名有这种自己的东西被人霸占的感觉。
“我从十四岁开始逛青楼,情人知己遍布天下。你们二人受不了,就趁早去请旨,让你们陛下撤回赐婚旨意。”
风花雪月瞧着温刑一边说,一边还拉开喜姑娘心口的衣衫瞧了两眼。
那举手投足间满是轻浮随意,倒真像是青楼的常客。
百里赫泽实在是没眼看,当先走出了房间到了门外。
容归冷眼斜视温刑半晌,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随后看着风花二人。
“你俩若真不愿意,我去同阿笙说,让她撤回旨意。”
“那就有劳容姑娘了。”
风花雪月相视一眼,思量片刻后齐齐行了一礼。
她们和温刑见各自目的都达到了,几不可见松了一口气。
温刑本想着来的人会是温暮,谁知道来的人是温知故。
他一出现在门口,温刑立马如临大敌猛的起身,喜姑娘就摔倒在了地上。
喜姑娘痛的哎哟出声,想要攀着他的腿起身的时候,他连忙避开,走到门口行了礼。
“主司。”
“容姑娘点点,一百两。”
温知故斜了他恭敬的模样一眼,将手里的钱袋递给容归。
容归接过钱袋子掂了掂,随手摆了摆手,“不用数了,带人走吧。”
温知故转身就走,温刑小腿肚有些发软,跨出门槛时趔趄了一下,眼疾手快扶住了门。
“原来你怕温知故啊。”容归笑嘻嘻的凑近他,“今后你再来凤鸣阁,我就派人去通知他。”
温刑瞪了容归一眼,快步跟上温知故离开了。
容归笑脸在温刑离开后立马沉了下来,看着风花雪月二人好生警告。
“温刑可比温知故还心狠手辣,你们俩最好别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风花雪月忙不迭点头,随后立马离开了凤鸣阁。
容归扫了一眼屋里的狼藉,扶起喜姑娘,从钱袋子里拿出来十两银子递给她。
“今日你去我房中歇着,我让人来把你房间收拾好。”
“多谢容姐姐。”喜姑娘喜笑颜开接过银子,满脸八卦凑过去,“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从前没见过。”
“一个心狠手辣的杀手。”容归见喜姑娘那冒眼的桃花,似笑非笑的回。
喜姑娘那笑容僵在脸上,身子一抖脸色煞白的拍了拍心口,“还好没得罪他。”
“方才温知故带话,说东方言锡让我们进宫,说有要事相商。”
百里赫泽见容归出来,连忙迎上去。
“要事?”容归一愣,随后把手里的钱袋子扔给他,“走吧。”
百里赫泽接过钱袋子拿在手里,跟着容归离开,见她下楼梯拉住了她的胳膊,“走正门?”
“不然呢?”容归好整以暇看着他,反问。
“这……不太好。”
百里赫泽满脸纠结,见容归坚持要走正门,无奈拧眉妥协了。
“走吧,明日奏折多批些就是……”
“我走正门,你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容归推开了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奏折太多,给你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百里赫泽见容归往楼下去,听着她的话,耳朵火辣辣的烫。
容归走到转角一抬头就见百里赫泽一眼不眨看着她,那嘴角咧开的弧度宛如一个二傻子。
“快走啊!愣着干什么?等着别人认出来啊。”
容归瞧着已经有人驻足打量他,喊了他一声,扬了扬下巴示意他。
百里赫泽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往走廊尽头而去,那乱跳的心脏慌乱的让他步子也有些杂乱无章。
“真是个笨蛋。”
容归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往楼下而去。
如今的凤鸣阁已不是从前的凤鸣阁,这里只卖艺不卖身,来这里的都是喝酒听曲的,他到底在怕什么?
百里赫泽自是不怕,可有些人的偏见和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每日瞧着阿笙被参奏的事情,他都头大,到了自己身上那怕是头更大。
估计今日的大婚,明日勤政殿的奏折又得堆的如山高。
入了宫到了正阳殿外,已经聚集了一众人,正小声密谋什么,百里赫泽比容归早到一会儿。
容归听了几人所谓的要事之后,满脸都是无语,“你们得多无聊,才会想着去偷看他俩洞房花烛啊?”
“你难道不好奇?”东方言锡狐疑的看着她,“你不好奇慕容修是否真的有隐疾?”
“隐疾?”无迹讶异出声。
“他今日与你大打出手,该不会就是你怀疑他有隐疾吧?”
“什么叫朕怀疑他有隐疾?”东方言锡眉头一拧,“全天下都传遍了,现在谁不知道他有隐疾?”
无迹见他说的这般认真,又想起今日慕容修动怒,心里不由得也好奇起来。
“我师父有何隐疾?哪里生病了,能治好吗?”
雪里青听见这话满是担忧,拉着容归的胳膊连忙求她。
“容姐姐,我哥哥的毒你都能解,我师父的隐疾你肯定也能治的。”
容归嘴角抽了抽,你师父若真有这个隐疾,我还真治不了。
“那就找太医。”
雪里青见容归无奈的摇了摇头,立马就要离开,被南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