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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后来才知道,那三条恶狗是有人提前就栓在那附近的,等相国嫡子跌下去,那狗就被人放了过去。”

东方濯收回目光落到百里沐笙冷若冰霜的脸上。

见她眸中聚集狠厉夹杂着失望,只当她是没了牵制慕容修的盟友才如此。

百里沐笙盯着东方濯神情悲戚的脸,问:“那太子殿下既然看见了,为何不救人?”

东方濯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转身抬步往府门外走去。

“因为当初相国一直想要扶持六皇子东方朔为太子。”

慕容修替他除了相国嫡子,他没有阻止的理由。

更何况那时的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若阻止,他的下场不会比相国嫡子好上一分。

百里沐笙抬步跟上东方濯,追问:“那相国嫡子那些党羽呢?”

东方濯闻言步子沉重了许多,就连呼吸也沉了下来。

百里沐笙见他神色明显青白,还有隐隐的惧意,疑惑更甚。

慕容修到底做过什么,让他一个太子想起来也会心生惧意。

东方濯头皮有些发紧,那些血腥的惨状至今还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他好一会儿之后才沉沉道:“都死了,死于非命。”

百里沐笙还想追问,眼看就到前院了,索性作罢。

东方濯停在前院,目光落到东方言锡种的花草上。

百里沐笙武功上乘,能拆慕容修计谋自然也是多谋远虑。

她既和慕容修有恩怨,倒是可以拉拢入他阵营,思量半晌后他问,“姑娘可曾婚配?”

百里沐笙坦言,“不曾。”

东方濯点头,抬步往外走去。

百里沐笙也跟着他出去,心里却是想着他方才说的,关于慕容修的过往。

她心里五味杂陈,却又迫切的想知道更多,直到东方濯上了马车,她也没再说话。

东方濯自上了马车深邃的眼神逐渐涣散起来。

脑海里百里沐笙负手而立,嚣张狂厉的模样始终挥之不去,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百里沐笙看着东方濯的马车渐行渐远,逐渐消失不见之后,她去了东方言锡的殿中。

“云端阁。”

这里比之桃花苑大了两三倍,院中凉亭应季花草,雕花回廊,葡萄架,秋千藤蔓,假山小池,应有尽有。

随着汉白玉石子铺的通道,路过一片片繁花似锦的花圃一路到了中央内院。

中央内院无数盆栽,都是些稀奇古怪五颜六色的花草,竟也相得益彰。

东方言锡坐在一块新翻的花圃前的地上正在刨土,听安正赶着鸭子要往外走。

听安见到百里沐笙喜笑颜开,“百里姑娘来找世子啊。”

百里沐笙微笑对他颔首,让开身子。

听安同她告别赶着鸭子走了,东方言锡头也不回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东方言锡的身后,看着他摆弄泥土和那稀奇古怪的五色花。

半晌后东方言锡才起身,走到一个池子边洗了手,又坐到藤蔓下的玉石桌旁歇凉。

百里沐笙也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见他又翻看起了医书。

等了半晌,东方言锡依旧旁若无人的模样,不曾看她,也不曾说话。

她没了耐心,问,“世子爷这是用错了草药,把自己毒哑了?”

东方言锡头也不抬,翻了一页,“医书本世子没看完,没有新的草药给慕容修喝。”

百里沐笙拿起桌上的水壶和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东方言锡手边,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不是为这个。”

东方言锡抬眸呆呆的看着她,医书挡住了他的下巴,“那就是来问他过往的?”

百里沐笙放下水壶,端起水杯狐疑的看着他,“世子爷如何知道?”

她刚问完便觉得多此一举,将杯子的水喝了个精光。

东方言锡是荣亲王府的主人,自然能知道这府中所有动向。

东方言锡又垂头看医书,“你日日同他相处,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他。”

百里沐笙放下杯子,坦言,“他不会告诉我。”

东方言锡翻书的手一顿。

关于慕容修曾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微微蹙了眉,眼神逐渐涣散发起了呆。

百里沐笙一眼不眨盯着东方言锡,见他神色缓缓沉下来,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升起。

半晌后东方言锡回神,空洞的眼神看着她问,“你为何要探听他的过往?是为了杀他,还是为了帮他?”

百里沐笙动了动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想要帮他,但是她没想过要杀他。

只是方才东方濯提起,她心里的好奇心驱使,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

被东方言锡这么一问,内心的好奇心却是散去了不少。

东方言锡见百里沐笙眼神闪躲,面色犹豫,垂眸看书。

“看来,你也没有那么想知道,他的过往不值一提,走吧。”

百里沐笙总觉得东方言锡云淡风轻的语气在刻意避讳提起,好奇心瞬间腾升。

那些关于慕容修的过去,很有可能是解开慕容修身上秘密的关键。

百里沐笙双手环胸,身子坐的笔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世子爷说吧,我听着。”

东方言锡捏着一页书翻了一半,扫了她一眼,随后同她讲起了从前。

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目光落到书上,语气稀松平常。

“本世子第一次见他,是他初来东洲做质子时,进宫面圣。”

“那年他十岁,我十一。他温文尔雅,谦恭自虚,淡定从容。哪怕被其他皇子讥讽挖苦,也是温润一笑,不与其争论。”

质子府同荣亲王府在一条街上,府中下人时常议论慕容修。

他被安排在质子府,虽出入自由,却有人时常监视为难。

他也安然自若,每日习武读书,不曾与人争斗辩驳。

时常听说他待人亲厚,为人随和,人人对其称赞有加。

尽管只有六尺宽的巷道相隔,他们也没再见过面。

东方言锡翻了一页,语气带上了唏嘘,看着医书,一个字也没记住。

“后来我再见他时,已经是尚书嫡子大婚的宴席上。那年他十三,我十四。初冬,天气异常寒凉。”

慕容修坐着轮椅被安排独坐一桌。

他已经没了往日风采,整个人面容颓废,脸色白的犹如死人,眼神黯淡无光阴恻恻的。

东方言锡走向他,目光从他的轮椅移到他满是戒备和阴鸷的脸上,好奇询问,“你这是……”

他刚开口就被慕容修恶狠狠的瞪着,冷嗤打断,“怎么你也要来奚落贬低本皇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