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儿!你长大了,很多道理,夫子也教过你,爹也教过你,爹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
“按你的心意来!至于你娘!她只是生病了,所以才会有些糊涂,爹最近会让人送你娘回京的,京城有你祖父祖母,一定会治好你娘的病的!”
韩庭之摸了摸儿子的头,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对人对事有了自己的判断,并没有一味地听从他的母亲,而是将心中的困惑说给他这个父亲听,请他给他解惑。
韩涛这个举动让韩庭之十分的欣慰,他相信即使他不出手干预,韩涛也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的。
但,作为他母亲的李氏会善罢甘休吗?假如她一次又一次的干扰儿子,儿子每次都会有自己的判断,而不被带歪吗?
细思极恐啊!必须要下定决心,将她送回去,让母亲好好约束一番了。
为了涛儿,为了韩家整个家族,他都不能心软,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去吧!你今日不是说要去见你的武师傅?还没去呢吧?”韩庭之笑看儿子。
“是!还没去呢!孩儿现在就去!爹您先忙,孩儿回去了!”韩涛摸摸自己的小脑袋,想起来要去见武师傅很是开心。
在他身上还能看见独属于这个年龄的娇憨与稚气,韩庭之笑着应允,朝着儿子挥挥手。
“去吧!改日爹亲自考教你的功课!”
“嗯!儿子一定不会辜负爹的期望,儿子会好好努力的,爹放心!”
韩涛拍着小胸脯做了保证,然后去找他的武师傅了。
待韩涛走远!韩庭之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他再次回到书房,写了写了一封书信,封好!
“鸣越!带人给夫人收拾东西,明日回京!这封信你亲自交给侯爷和侯夫人!”
“记住加快行程,不得耽误!让管家多安排几个婆子,路上照顾好夫人,一定要将夫人请安送回府中,知道吗?”
“是!”
鸣越不知世子爷怎么今日下了两道命令给自己,而且变得这么快,夫人这是得罪了世子爷?
怎么得罪的?她明明都没有出现!只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摔摔打打的,就让世子爷知道了?
果然主子永远是主子,心思不是他们可以猜透的。
作为暗卫,他的职责就是听从命令,将差事办好。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还真是,好舒服啊!是不是啊小念儿!”
虞甜甜可不知道,因为她,让韩庭之忍痛把妻子送回京城了。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背这个锅的,跟她有什么关系,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明明是韩庭之怕他媳妇把儿子带坏了才把媳妇送走了,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嗯?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有道理,没想到世间有活的如此通透之人,令人佩服!”
门口一人经过,听见了虞甜甜的感慨,仔细回味这这两句话,觉得甚是有道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名而来向虞甜甜求医的,林峰的表兄,秦老夫人娘家孙辈,秦沐歌。
秦沐歌是秦老夫人大哥的儿子,秦家有从龙之功,先帝还在时一共封了三个侯爷,定远侯林家,永兴侯韩家,还有就是安乐侯秦家。
话说不知是不是,秦家祖上在战场上厮杀,造成的杀孽太多,秦家后辈子嗣单薄,秦老夫人七个哥哥,只有大哥得了一个侄儿,其他几人都是生的侄女。
到了秦沐歌这一辈更是只有秦沐歌一人,可秦沐歌自小体弱多病,如今已经二十七岁了也没有娶妻,眼看着秦家就要在这一辈绝了后,秦家人万分着急。
这不听说了林峰的事后,与秦老夫人商量过后,特来青州求虞甜甜诊治一二。
今日到了青州显然时辰已晚,就来这茶楼休息,打算明日再去拜访。
没想到路过雅间时,就听见了虞甜甜的感慨,要说人与人的缘分从此结下了。
虞甜甜不知道的是,这个茶楼是秦家的产业,准确的说,是秦沐歌母亲的陪嫁。
秦沐歌的母亲是曾经景国首富朱富贵的女儿,朱巧巧。
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偶然的机会在京城遇见了秦沐歌的父亲秦相凌,二人一见钟情。
一介商女嫁给当朝炙手可热秦家的世子爷,可想而知,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朱富贵为了这门亲事,可是下了血本,几乎是捐了半数家财给国库,给女儿换了个县主的名分。
这才顺利的嫁入了安乐侯府。成亲当天更是十里红妆,据说陪嫁多到让长安街堵了车。
朱巧巧进门第二年,生下了秦沐歌,作为这一辈唯一的男孩,当然备受宠爱,朱巧巧也正式在秦家站稳了脚跟。
更是因此得了掌家权,秦沐歌身体不好,从小各种昂贵的的药材不断,毕竟秦家朱家都不差钱。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家里人都知道,秦沐歌对女子提不起兴趣,甚至是厌恶。
这可急坏了秦家人,朱家秘密找了很多的神医,更是没有管用的。
这次来青州求医,全家都非常重视,恨不得都来,又怕让虞甜甜觉得仗势压人,这才让秦沐歌打头阵,其他人及贺礼陆续到达。
秦沐歌其实心里也没底,他跟表弟的情况并不一样,在他看来,可能是他从小拥有的东西太多了,老天爷给了他身体的这个缺陷。
毕竟十事九难全,这都是常态!
但家里人显然充满希望,秦沐歌又不忍心家人失望,只得硬着头皮来了。
从他十五岁开始,对女人表现出厌恶开始,家里就开始给他忙活,十几年了,秦沐歌自己都累了,家里人还乐此不疲!
在他看来,还不如盼着叔叔们生出个儿子来,来的容易。
他的叔叔们:我们谢谢你,我们一直在努力,但是并没有比治好你容易。看看你那时不时就冒出来的新生的妹妹们,你说这话不扎心吗?
“世子!您的包厢在楼上!你跟我来!”掌柜的小心翼翼的伺候这位爷。
这位爷可得罪不起啊,这可是他的顶头上司啊。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实在不知,为什么走着走着就停了,停在这小半刻钟了。
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