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战看马仲通有些含糊其辞，便没再深究什么。
毕竟，他离那个境界还十分遥远。
今晚主要目的，还是搞清楚马仲通的境界。
于是，马战继续问道.
“荀祭酒只是随我说了两次“滚”，我都毫不犹疑的滚了。
一次是从竹楼滚到了齐长城上，一次是从山上，滚到山下。
滚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是什么境界，陆地神仙吗？”
马仲通手里把玩着酒碗，回答道。
“言出法随，一品四境第三境。”
“我滴妈，这么逆天么。”
“是的，修行走到最后，都是逆天而行。
只是，逆的没有那么彻底而已。”
马仲通连喝三碗酒，表情有些怪异。
马战眼珠一转，问道。
“二爷，你和八先生，谁厉害？”
马仲通摇摇头:“打不过。”
“打不过？什么打不过？”
“我打不过他，他也打不过我。
但以死相搏的话，我能杀了他。”
‘我去，还是你更逆天。’
马战觉得有对比性了，继续问道。
“那，你和荀祭酒，谁厉害。”
马仲通仔细思考片刻之后，回答道。
“不能确定，荀祭酒集百家于一身，走的不是纯粹的武道。
要说谁更能打，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那么说，二爷你也是言出法随？”
通过对比，马战基本确定了答案。
马仲通自顾喝着酒，没有回答马战的问题，也没有继续说什么的意思。
直到一坛酒喝完，马仲通推开窗户，看着夜空，悠悠的问道。
“你对我的境界一直很好奇，我一直不提及境界之事，只是不想给你一种误导。
那今日，我就把我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你吧。
你能过了稷下学院的三观，相信你心中能有自己的判断了。”
站在窗前的马仲通似是回忆起什么，又像是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此刻的他，像极了枪挑整个江湖的一代宗师。
“如果非要确定我的境界的话，是一品第一境，金刚不坏。
对我来说，无论是儒家养浩然气。
道家先天灵气。
释家佛法。
武夫锻体。
元灵师元素觉醒等等所有修行道路。
走到一品之后，境界只是实力的一部分。
修武，本就是逆天而行。
尤其是纯粹武夫，杀伐气太重，天道极为排斥。
先辈们，经过无数次尝试后，决定以顺应天道的方式，来做逆天的事情。
一品一境之后，武夫们通过各种办法来欺骗天道，或是洗去，或是隐藏。
总之，保证自身的杀伐之气不外漏，从而踏入更高的境界。
五年前，我就能踏入一品二境了。
但是我没有，我觉得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认为，武夫，就应该满身杀伐气，就不应该伪装。
天道不容我步入最高的境界，那我就用我的一杆长枪。
去把那些境随心动，言出法随哪怕是陆地神仙，都挑落马下。
我还是那句话，天上仙人，敢接我一枪吗？”
被惊呆的马战，突然感觉马仲通身上有了光。
那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光芒。
“二爷啊，我感觉你这不是逆天而行，你这是在和老天对着干啊。
不过，这种魄力，我喜欢。我要是能。。。”
“咳咳。。”
马仲通及时打断马战的话，说道。
“你不是我，不要被我误导。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不适合你，也可能不适合我。
但是，我愿意。
为什么我不亲自教导你，而是送你去峨眉山修行，就是这个原因。”
马战激动的说道。
“跟二爷走同样的路，我也愿意。”
马仲通摇摇头，说道。
“现在说这话，太早了。
等你到了这个境界的时候，再说走哪条路也不迟。
现在的你，太弱，不要被更高境界才要考虑的东西误导。
武道九品，前八品可不需要考虑走哪条路，怎么走。
你啊，老老实实修炼，要是三十岁之前连一品都入不了。
可别说我教过你，太丢人。”
马战算是懂了，为什么马仲通一直不给他讲武道一品的事。
他还在一楼，提前知道五楼的情况，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不愧是纵马江湖，笑傲红尘的火龙先生，怪不得二爷身边从不缺女人。
这等魄力，是个女人都扛不住吧。’
“喝醉了，别打扰我休息。”
马仲通下了逐客令，马战便知趣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马战看到梦瑶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候着自己归来，装模作样的说道。
“梦瑶，如果有一天我逆天而行，和二爷一样狂放不羁，你会不会更加崇拜我。”
“噗哧儿。。”
梦瑶忍不住一笑，走过来摸了摸马战的脑袋，哄孩子似的说道。
“好～崇拜～现在也崇拜～我家虎子最厉害。”
马战被梦瑶拉着去洗漱，心里有点儿怪怪的。
‘梦瑶是对我是男女之间的爱，还是溺爱。。。
管他呢，我的老婆，什么爱意都一样。’
马战迎着朝阳，将赤霞气运转一遍，随后摸了摸自己胸口。
他感觉被做了手术之后，心跳得格外有力，呼吸格外绵长。
最明显的，胸口处抗击打能力越来越强了。
挨了荀小宝一弹，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要是街头卖艺，胸口碎大石还不轻轻松松的。
“速度挺快，快到六品瓶颈了吧”
马仲通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
马战假装谦虚的说道:“是二爷你教的好。”
马仲通无视了他的马屁，马战继续说道。
“二爷，我打架的时候，靠赤霞气催动，现在我赤霞气充盈，恢复的也快。
但是我这武技功法，有点儿跟不上我脑子的节奏啊。”
武技不熟练，是目前马战面临的最大问题。
自从离开清水城，马战也是多次在生死边缘徘徊过。
但他面临的那些对手，都有些离谱，马战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自己人里也没有合适的陪练，唯一能过过手的过山风。
关键是那家伙除了跑的快，其他的啥也不是。
听到马战的话，马仲通欣慰的笑了笑。
“武夫，确实是从一次次生死相搏里走出来的。
不过不要着急，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