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首陵胡子抖了抖，看来是有点儿生气了。
“我观你内心，你这小子心中无神，无仙，无道。
你明明不信鬼神，为何对贫道行如此大礼。”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马战挠挠头:“小子我虽不信鬼神，但是我识时务啊.
您这是仙人的存在，给您行了大礼，您救我一命，算起来，我赚大了啊。”
张首陵没想到这小娃娃说话这么直接，都不掩饰一下，你装一装也行啊。
“让我看看你小子到底是善是恶。”
张首陵拂尘一挥，把马战带到一个未知的空间之中。
“这哪儿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处在一片黑暗之中的马战知道，这是张首陵使的手段。
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我在你的心景里，看看你小子的心是不是黑的。”
“你看我的心，把我关在小黑屋里干啥啊，怪吓人的。”
“闭嘴。。。”
紧接着一道符箓封住了马战的嘴。
马战被闭嘴没多久，周围的黑暗就消失了。
张首陵依旧坐在白虎上，看不出喜怒。
“小小年纪，心思里全是男盗女娼。
贪财好色，不知敬畏。
不过有那么一点儿侠义，一点儿善念，一点儿知恩图报。”
“呜，呜，呜。。。”
“说话就说话，呜，呜什么。”
“呜，呜，呜。。。”
“哦，忘了。”
张首陵随手一挥，闭嘴符箓飞回袖中。
“咳，咳。张天师，怎么好词儿都只有一点儿啊？”
张首陵没有回答，只给了马战一个问你自己的眼神。
“在你的心景里，我看到你似乎对人性很失望。
但是你还是给自己留了那么一条线，这不该是一个小娃娃该有的心景。
这是你的前世，改变了你心景的布局。”
听到张首陵的话，马战的心似乎漏跳一拍儿。
‘我靠，真的是神仙，他看出我是穿越者了。
看他的反应也不像啊，不对，他是神仙啊，无所不能的道家天师啊’。
马战决定试探一下。
“张天师，您还能看到我的前世？”
“看不到。”
‘回答的这么干脆么，你这神仙假的吧。’
张首陵继续说道。
“天道轮回，天道下的万物皆有轮回，你的前世决定了你心景的塑造。
一个人，由遇到的人和事，塑造出了心景。
心景，又直接影响着人如何做事。
孩童对是非善恶的分辨十分简单，从而，心景也十分简单。
你的心景，善恶交织，正邪不辨，有违天理的事在你看来不过尔尔。
不过，你的心景之中有一条线，这条线是你自己塑造的。
是一个憧憬，或者一个向往。
也正是这条线，让你有了那么一点儿侠义，一点儿善念，一点儿知恩图报。”
“咳咳，张天师，这个‘一点儿’不用说两遍。”
马战略做思考，开口问道。
“张天师，您看我这样理解对不对。
心景就是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人的行为举止是心景具象化的表现。”
张首陵做沉默，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点儿赞赏。
“没想到你这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来。”
“我。。。”
张首陵提醒的语气说道。
“你的心景之中有个东西，满是暴力和破坏的气息。
若遇到一个契机，它就会出来，让你失去心智，造成不可承受之恶果。
贫道推测，是你的前世滋生而出。
由于某种原因，你的前世一直忽视和压抑，遗留给了这一世的你。”
马战对张首陵竖起一个大拇指，‘要不说您是神仙。
前世学习压力，家庭压力，社会压力，生活压力，那大的和山似的。
每天伪装的和没事儿人一样，其实遇到点儿想事儿就有种杀人的冲动。
每天睡觉前，想毁灭世界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不应该啊，来到这个世界十一年，我没有精神分裂的经历啊。
难道是有，身边的人给隐瞒了？’
“张天师，这个东西是啥啊，我怎么不记得它对我有过什么影响啊？”
“刚才你和小狐狸打架的时候，它就出来了。”
‘金刚不坏？
解释不通啊，我共三次使用过金刚不坏，两次是梦瑶给我激发的潜力。
刚刚是我看到了九尾狐那双黑色的眼睛。。。’
“哎呀～～怎么忘了小狐狸。”
张首陵一声不符合身份的大叫，打断了马战的思绪。
同时也给马战提了个醒，他赶忙看小九尾狐。
“我去～～”
马战看到九尾狐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好几条尾巴都是靠一点儿皮肉连接着。
背部的大片伤口深可见骨，腹部都隐约漏出内脏了。
九尾狐奄奄一息的趴在血泊里，两只充满灵性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对话的二人。
当二人看向它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呜呜～～终于想起我了。”
张首陵摆手，对马战示意了一下。
马战找来自己的虎杖。
“九尾狐也太惨了，我给它个痛快吧。”
马战提起虎杖，虎头对准九尾狐的脑袋。
正准备下手呢，听到一声大喝。
“小王八蛋住手。”
马战惊愕的看向张首陵。
“张天师，您怎么骂人呢？”
“我。。。”
张首陵浓密的虎子抖得厉害。
“我是让你救它，你这是要干嘛。”
马战有些不理解。
“它刚才要吃了我，我还救它？
还有，你看它把李学禹这老实巴交的书生，都折磨成什么样儿了。”
“那是魔涂干的，它重伤小狐狸后，附在了她身上。
我不忍伤害小狐狸性命，才布了这百善大阵，将它困在此处。”
“哦～～您刚灭那一坨什么魔涂的，不是轻轻松松嘛。
早灭了它不就得了，还费这个劲干啥。”
张首陵的胡子快飞起来了。
“你那这么多问题，先救它。”
刚被九尾狐一顿暴打，马战显然心里还有怨气。
“张天师您老给他几颗仙丹不就行了，干嘛要我救。”
“因为是你打的它。”
“别胡说，你冤枉我，我告你诽谤啊。
刚才我虽然不受控制，但我意识是清醒的，我明明记得我是单方面被吊打。”
“咔嚓”
张首陵手掐五雷指。
不等天空变色，马战秒懂。
“我治，我治。。。可是我没丹没药的咋治啊。”
张首陵解印，冷哼一声“看～～”
“看？～～
对了，赤瞳，治疗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