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太弱了,弱到区队从队长到队员都不忍心来说他们。幼稚的叫人笑不出来。他们大多数人可能做学术研究会很合适,但是真不适合在基层,可以说在这里基本生活自理都成问题!
几天后的区队离开了,不断辗转,在各个围子之间,见人,谈话,训练民兵,考核,基础设施建设,每晚都是在转移中度过,白麻子盯的很紧,他的人不白给,总能闻到味道,很多时候,他们暗探报信比我们自己的安排要早,迫使区队在每处待的时间很短,有好多次差一点被围。为应对这种情况,区队吃了不少苦头。
区上的这几个领导根本不敢独立开展工作,绝大部分工作还是刘长喜他们三个在做!也可以说他们就没工作。所有区上的工作还是刘长喜他们在做!派来的几位区上干部每天晚上陪着区队转来转去,占用了区队大部分人力,精力。经常会有匪夷所思,在他们看来又合情合理的要求。
要洗澡!要改善伙食,要晒太阳,见阳光。
真的做不到啊!没这条件,真没有!连最简单的晒太阳都很难做到。因为他们不会干农活,不会锄草,并且劳作的人里有暗探在的,荒野中,田间地头一个人,这是日伪猎杀的目标。又不敢把他们放在路上行走,以他们的心理素质,根本没有安全回来的可能,用人带着都不行!
闹的最凶的一个,田有财陪着上路走着晒太阳去了,几个自卫团过来,这人转头就跑。还好是几个自己的民兵,就这还被炮楼看见了,几个民兵临危不乱,嘻嘻哈哈的打个招呼,告诉炮楼上的人,耍钱输了没钱给,怕抢他老婆!糊弄过去了。心理素质差也就算了,要求还多,杂合面不好吃,谁都知道,就这还得加入大量野菜,吃饱都难。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这个,区队和老百姓吃的一样,根本没有开火做饭的条件。
区长,是领导,每天拉屎撒尿得人陪着,人少了都不行,在野外方便是得处理好的,不合适的地方出现尿迹白麻子的人机灵的很,发现不对,马上会有大批日伪搜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每次区长方便那阵仗,可以打一次小的遭遇战了,尤其晚上转移,几十人得迁就他那一抛屎,把队员们烦的呀!本来警戒放出去了,他没安全感,一定要看到身边队员,一个两个还不行,得围着,七八个人围着不知他咋拉的出来。天天如此!
签于他们这种情况,根本不敢叫他们接触民兵,干部,群众更加不可能,两个优秀战斗民兵经过考核进入区队成预备队员,他们组团谈话,两个小时,把人给绕晕了,。两个加入的预备队员,党员,优秀民兵队长,每人识字不少于三千,党课刘长喜都上过多少次。考核过关的人。竟然听不懂他们的理论。你他妈跟一个中国农民,连县城都很少去的农民,一句话好几个俄语单词显得你能是咋的,把给他们站岗的老队员笑的直不起腰!小五子听到后,直接发火了。跑去和他们用俄语交流真理去了,这不尴尬了吗!小五子只会背宣言,你叫他们怎么接!他们真背不下来,书又没带来。
成为预备队员,家属送去了根据地了,两个预备队员要补很多课,没办法,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正好给这几个人也算增加点自保手段。大家还是上心的。书记还好,区长不干了,我们是来革命的,不做你们的学生,好么,这叫什么事!没办法小五子和他单练,专攻革命理论,每天两个全程俄语,小五的俄语那是突飞猛进,区长同志的水平提高没有不知道,只看到每天都寒个大脸苦思冥想,可能是想在理论这块压倒这个小屁孩吧!
区委书记知道自己这几个人实在是不适合在敌区,不能融入到群众中去,这工作怎么开展。现在一回围子没进去过,晚上进去老百姓都睡觉了,深更半夜叫人起来听你讲啥!白天围子门都不敢进,那真是在日伪刺刀下经过啊!豪言壮语说再多也没用,腿打颤一样打颤!
他们跟被俘投降的那个区长差远了,人家一个人敢进城下馆子。
区委书记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里环境他们根本没法短期适应,为此向县委书记打了报告,申请带队撤回,重新学习本地工作办法,不能在敌区成为同志们的负担,这还是位负责任的好同志。
回程他们很顺利,经过一个多月,他们还是收获很大的,在这么严苛环境下一个月,以后一般敌区工作他们是能胜任的。
区上几位干部的撤回,报告是很中肯的,基本上实事求是,对自身的不足认识得很清楚,对今后的学习工作方向都明确了,很好!区长的报告侧重点很突出,区上武装斗争工作滞后,一个月区队战斗几乎没有,需要加强。县长很重视,高度重视!可是你们也不长眼长心好好看看想想,区队的武器人人长短枪,机枪各种装具咋来的,县大队的武器都是谁送来的?,别的区队正式队员还有长矛大刀片呢!别的不说,不能说!不知道情有可原,县大队就在眼前晃,看不见吗?
县长重视那是真重视,这还行?你们是武装力量啊!一个月都不打一仗这可不行,必须得加强区队的领导力量,派个强将去!一个月去了好几次离他最近的独立团,许下不少好处,对独立团团长那是软的求硬的逼,把个只有五百多人的基干团团长弄的哭笑不得,独立团虽说不是主力团,连正式番号都没有,但人家也是正经穿八路军军装的,只有五个连的独立团咋也比地方县大队好吧,何况还是下面区队,成天同民兵打交道,给个老兵都不行,还非得要个连长,这不强人所难吗?看着团长实在是被烦的不行,就说:“连长倒有个,现在撤职了,勇是勇,敢打仗,就是无谋,老兵,党员,刚刚犯了错误被免,当战士用,你要不嫌弃,你带走!”县长连问都不问一下犯的错误,敢打仗就行,勇就可以了,谁不犯错误。人无完人嘛!
人带回县里来了。区队副队长,敌占区,日伪多,有仗打!两人一拍即合,虽是区队长副,但总还算带兵不是,在团里由五虎上将直落大头兵,面子哪搁?
新任县大队长是老同志,连长受伤转地方武装,派干部下区得送报书记呀!老同志还是负责的,专门去独立团了解了一下。人没问题,老兵,党员,作战勇敢。拼刺刀一人拼两小鬼子还胜了,战斗英雄,当时独迹团刚成立没干部提起来当连长,绝对的好兵,好战士。就是一打起仗来,指挥有些差,部队打仗常放羊。这次之所以免职,是因为他带着那个连去打石山碉堡,损失大半,连边都没摸着。带兵能力不行。
县委书记当然不会同意了,本身区队特殊,但只有自己知道,不能说,命令迟迟没下,人在县大队待着,好处有,县大队拼刺能力提高了,没人是他对手。
没了几位干部的拖累,区队终于轻省了,行动快捷。白麻子知道要坏,有些抓不住区队的尾巴了,他的暗桩反应迟钝了好多,搞不明白。酒井也终于知道白麻子的装备弹药没收到,送货方说人和车失踪了,这都多少天了咋查,只能再调批过来,这回派了宪兵一个分队押车,白麻子又抖了起来。他很想和他的这个同门见一面,不能收归手下,见一面也能多了解一下,为此他不惜暴露自己一个暗桩来给王老虎送一封信,他很重视这件事,去请三瞎子来商量:“三兄弟,我是想即使是生死之敌,各为其主,但同出一门之下,有些事还是可以商量的。你咋还反对呢?”
:“麻哥,你这是私通八路,啥罪过,自己想!”
:“我这不是不想同门相残吗?”
:“麻哥,你这话自个信吗?王老虎要在你面前,你能放过他吗?”
:“我不也是为他好吗?日本人价码给的不低了。过来,金条大洋票子这可不少,房子女人这都没问题,还给他个县长做,我都为皇军这么尽心了,都没说给我个县长做。”
:“麻哥,你呀!王老虎真当了这个县长,你咋办?投这个?”用手比了个八。
:“咱哥俩说老实话,你做县长可能会给他个侦稽队做,他真做县长了,哪还有哥哥你的事!还是想个法收拾他吧,别把自个载进去。你现在手下人两个不顶一个,你还是多找几个好手稳当些!”
:“哎,兄弟,你咋就不来帮我呢?得!不提了,你又该说自己瞎拉巴几了!不过我告诉你,二十几个好手,快到了!”
:“麻哥,这话可不能说,别说还没来,就来了,也得面上让大伙过得去!好处就这么点,你少他多的,人那,都有小心思。我为啥不来你这,不只是眼神不济,我他妈手脚也不顶对,在你这自保都难!真来你这,天天跟你喝酒吃肉的,我都活不过一个月。现在多好,到你这他们都还高看我一眼,你手又松,我钱也够花!挺好!”
:“草,兄弟,哥谢你了。你说的没错,哥忘本了,把师父老人家教的都忘了!”
:“我可啥都没说!”
:“都在酒里,哥记住了!”